有關于以上這些的變故,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在第一時間裏,趴在了某一個地面依然有些發燙彈坑中的at,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這樣的一點。
爲此,他深深地給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激動的情緒,能夠稍微的冷靜上那麽一些。
是的、沒錯!at此刻很有一些上頭了。
但是這種上頭,并非是基于那種對于鮮血的渴求,而是一種戰鬥的欲望。
自從本次的戰鬥開始了之後,at能夠感受到了久違的戰鬥激情,那種爲了完成任務不惜粉身碎骨的沖動。。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在最近這幾次在國外地區的戰鬥中。
不管是扮演嘴裏吆喝着‘烏拉~’大聲沖鋒的毛子們,還是這種随身帶着口香糖、氣球的大兵們。
不僅是戰隊的其他人,at同樣在感覺上總是差了一點。
怎麽說了?任務的過程中,他們還是盡量地想去完成,去殊死的戰鬥。
但是遠遠沒有了那一種在國内打鬼子時,那一種從血脈中爆發出來的戰鬥激情,具體上就是死、也要咬上對手一口的那一種沖動了。
可是當系統緊急調整了任務之後,at感覺自己的戰鬥激情又回來了,是那樣的炙熱和滾燙。
如果一定要找上一個說法的話,那就是at希望看到山姆大叔家的隐身飛機,‘哐當~’一下的就是掉進了水裏。
大黑魚‘咔嚓~’一下的,就是裝在了海底的大山上。
又或者,是三哥家找歐巴們剛買了k9自行火炮,在‘轟隆~’的一聲中,炮管子直接地扭成了麻花狀。
不過若是以上的事情,任何一件發生在自家身上都不行。
更不能是因爲自己等人的原因,讓以上的情況出現;不然的話,他就是活着返回了現代位面,都沒有臉見人了。
總之,at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從身後取下了背着的巴祖卡火箭筒。
扛在了右肩上後,準備對附近一輛隐隐可以聽到履帶摩擦聲的坦克,送上一份禮物。
“掩護我~”對着身後的兩名大兵,at在嘴裏大吼了一句。
接着,在兩名大兵端着手裏的m3沖鋒槍開火的當口,at終于是從大坑之中猛然的一躍而起。
之後,驚喜地發現了在自己10點鍾方向,大概50米左右的位置上,一輛四号坦克正左邊的側裝甲,顯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還等什麽了?就你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當時人都沒有站穩的at匆匆瞄準了目标後,就扣動了指尖的扳機,讓一發火箭彈招呼了過去。
以巴祖卡火箭筒,每一秒81到91米的初速,對比起了子彈的速度來說,那确實太慢了一點。
但是50米這麽一點的距離,可以說連眨巴下眼睛的時間都不用。
屁股後面拖着一條尾翼的60毫米口徑火箭彈,已經是正中的目标。
然後,被擊中的四号坦克沒有爆炸,但是在往前沖出了數米之後,整輛坦克就是徹底的停止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也就是說,這一輛四号坦克算是被拿下了。
而在扣動扳機,射出了一發火箭彈之後,at連戰果都沒有看上一眼,直接剩下了手裏打孔的巴祖卡發射管。
然後在落地之後,蹿向了之前栖身的彈坑。
開始躲避德棍一方,随後注定會來的報複式反擊。
之所以這樣幹脆的扔掉發射筒,而不是留下後繼續的填裝;那是根據之前的戰鬥經驗,讓中洲戰隊的一衆老鳥們知道,在這樣的戰鬥中也就是一發射擊的機會。
打不中之後重新裝彈,裝完之後再打?
開玩笑了,對手不會給你這樣一個機會的。
所以,這一次從陣地沖出來的時候,一衆反坦克小組出來的時候,他們連備用的彈藥都沒有帶上。
幸運的是,現在at的優秀發揮讓他們的冒險成功了,成功地幹掉了一輛四号坦克。
在at在彈坑中翻滾的時候,已經能聽到了與自己一起出發的一名大兵,嘴裏用着滿是底特律口音的英語。
歡呼了半句:“f**k,at長官你太棒了,我們幹掉了那一輛該死的……”
剩下的半句,則是因爲聲音的主人,被一串反擊過來的機槍子彈打進了上半身,而徹底的沒有了下文。
整個人昂頭就倒,直接就是掉落在了地上。
将旁邊位置上的一個炸藥包,黃色的包裹布上飛濺滿了好些斑駁的血迹。
血腥味傳到了at鼻腔間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明悟湧上了他的心頭:“哎呦,這哥們還o型血,有點可惜了……”
五個反坦克小組的出動,對應了德棍的五輛四号坦克。
可是幹掉了本人份額的一輛坦克,之後卻不代表着at可以撤離了。
在其他反坦克小組的行動中,除了at之外隻有假洋鬼子得手了,傑森手裏的一發巴祖卡火箭筒,正中了目标。
甚至引爆了彈藥倉,讓一場巨大的爆炸把周圍五六名的德棍士兵,都是一起掀翻在地。
而其他人的話,在地上躺了好一會的時間之後,希靈總算是緩過勁來了;掙紮着動手之後,幹出去一發火箭彈正中了目标四号坦克的正面裝甲。
天知道是爲什麽?還是山姆大叔數據造假。
理論上,有着120毫米裝甲能力的一發巴祖卡火箭彈,根本就沒有擊這一輛h型四号坦克,80度傾斜的80毫米正面裝甲。
在稍遠一點的地方上,瘋狗和破鑼兩人手裏的鐵拳30火箭筒,先後對着目标發射出去後,同樣是沒有造成戰果。
瘋狗手裏的一發鐵拳30,因爲距離稍遠了一些,那是直接打偏了。
旭風手裏的一發,倒是成功的擊中的炮塔,可同樣是因爲角度太正了一點,沒有解決掉對手。
在步兵反坦克的戰鬥中,若是沒有幹掉對手,那就等着被對手幹掉呗。
這三輛分别在巴祖卡和鐵拳攻擊下,未能被幹掉的四号坦克車組人員,在巨大的心有餘悸之下,連沖上了陣地的事情都不管了。
炮塔上那一門75毫米的坦克炮,就是在飛快的移動之中,轉向了他們臨時躲藏的拿一些彈坑。
好家夥!這一炮招呼過來,樂子就要大了。
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跟随他們行動的幾名大兵和傘兵,就是一切地從彈坑中跳了出來,向着心目中更安全的陣地上逃去,
結果這樣愚蠢的做法,隻會是讓他們死得更快。
很快這幾個吓破膽子的家夥,就被坦克上的車載mg34通用機槍,從後背輕易地擊殺了。
見狀之下,at知道不等繼續的墨迹下去了;他一把提起了手邊不遠的位置上,那一個飛濺滿了o型血的炸藥包,就是再度的沖出了彈坑。
向着離自己最近,也就是正在調整着炮口,打算轟炸着破鑼的四号坦克沖去。
才是跑出了幾步,at的身形就是毫無預兆地飛了起來。
在飛起來的那一刻,at當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空着的一隻手臂,盡量護着了自己的頭臉。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那是被他們忽略了的那一輛,算是戰場僅剩的豹式坦克,對着這一邊發射了一發炮彈。
好死不死的,這發炮彈就是落在了at不太遠的地方,爆炸的威力将小白領給炸飛了。
感謝胡彪當初力主之下,分給了at的那一件綠色防具,護心鏡‘覓心鏡·殘’。
是這一件系統出品的玩意,護住了at關鍵的心口和血核這些要害;所以在這一刻,at就算身體多處被彈片劃傷、刺破,甚至左腿齊着膝蓋都被炸彈了。
可at仗着血族這種小強一般的血脈能力,終究是成功的活了下來。
最終,落地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at昂頭躺在了滿是彈片的松軟地面上,胸膛像是風箱一般的劇烈起伏了起來。
到了這樣的一個關鍵時刻,在沒有任何的遲疑中,at爆發了自己的血脈之力。
因爲他隻要尚且有着一口氣在,就會死戰下去。
就這樣,拖着一條齊着膝蓋被斬斷的左腿,還有一條在地面留下的長長血迹;at用左手摟着炸藥包,右手用來向着20多米之外的四号坦克爬了過去。
在荷蘭9月份溫暖的陽光照耀之下,那一條血迹是那樣的刺眼。
稍後之後,那一輛四号坦克的75毫米坦克炮,已經對着彈坑中的破鑼招呼了一炮。
幸運的是,因爲角度的問題,當時努力蜷縮在彈坑底部,用一具德棍士兵屍體擋在了身前的破鑼,在這一炮之中幸存了下來,并且傷勢不重。
因爲爆炸沖擊力,讓他當時就吐出了好幾口血的事情。
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根本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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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來個副射手,幫忙換彈鏈。”
将手裏那一挺zb60重機槍,之前尚且還剩餘的大半條,估計還有着七八十發子彈的彈鏈打光了之後。
在原罪的嘴裏,滿是豪氣地吼出了一嗓子。
話說!隻要一挺重機槍在手,這貨就有着這世界上天老大、他老二的強烈自信;特别是現在,他可覺得自己是牛逼壞了。
當然了,原罪也有着足夠的底氣這麽自信。
剛才短短一段的時間裏,憑借着這一挺zb60重機槍,還有七八十發子彈,原罪直接打掉了4挺對面的通用機槍。
加上了白象在壓制對面,幾門50毫米的迫擊炮之餘。
幫忙打掉了一挺mg42通用機槍,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剩下的那些,也不敢趴在那裏肆無忌憚地開火,往往是打上一梭子的子彈後,立刻就會轉移陣地。
以免被這一挺兇殘的重機槍,打成了一坨的碎肉。
可以說反坦克小組,當前炸毀了那幾輛四号坦克,其中的功勞一部分要算在了他的腦殼上才行。
而在原罪的吆喝聲中,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在‘嗖嗖~’亂飛的流彈中,跑到了他的身邊。
拿起了邊上箱子裏的一條彈鏈,就往着機槍上送了過來。
原罪擡起了滿是灰層衣袖,抹了一把獨眼上的血水之後,才看清了這個穿着大兵卡其布軍裝的家夥,原來是本次任務召喚而來的菜鳥德洛。
頓時,原罪才是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夭壽了!替自己當着人肉槍架的另一個菜鳥鐵蛋,這個老鄉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了這裏,他飛快的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左側,對着此刻跪坐在那裏,低着頭、死死抱着鋼管的鐵蛋問了一句:
“哥們,你還好吧?”
“不怎麽好。”在這樣回答的時候,鐵蛋擡起了一張在劇痛之下,表情已經扭曲起來的臉。
那啥!鐵蛋他之前也大概知道,zb60重機槍這玩意開火的時候,後坐力一定很大,人肉槍架不是那麽好當的。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玩意的後坐力會是那麽大,這人肉槍架會是那麽的痛苦。
在原罪每一次的開火中,都是一次有力的撞擊,撞在了他的肚子上;次數稍微一多,他就能感覺自己的腸子都打結了起來。
五髒六腑的器官,似乎都被擠壓、翻轉了起來。
而更痛苦地方,還是現在已經刺進了肚子的那根鋼管。
最初的時候,他還是用着自己皮帶上的鐵扣,頂在了那一根扭曲槍架鋼管的一頭;以免有點鋒利的缺口,直接戳進了自己的肚子
可是沒有想到在連續的沖擊了之下,皮帶上的那一個鐵扣都被戳爛了。
在zb60重機槍不斷開火,子彈打出了大概50幾發的時候,那玩意已經是戳進了他的肚子,至于有沒有戳爛腸子他不知道。
反正那種劇痛,這位現代位面國企的小領導,這輩子都是第一次體會。
雖然沒有對比過,但是鐵蛋相信一定比生娃娃都疼。
鐵蛋當前的痛苦模樣,明顯是将原罪這貨給吓壞了;隻是在他手足無措間,嘴裏瘋狂大叫着:
“老安、黑中醫,兩個癟犢子玩意,趕緊過來救人啊~”
嘴裏才是叫出一句,都沒有得到這兩個戰隊醫生的回應。
在‘咔嚓~’的一聲之中,鐵蛋在有些生疏的動作下,已經是幫忙安裝上了一條新的彈鏈。
然後,對面一挺mg42通用機槍趁着這邊換彈鏈的機會,将一串的子彈招呼了過來,讓鐵蛋的嘴裏先是發出了一聲悶哼。
接着在德洛的嘴裏,當即就是罵出了一句:
“特麽!老子屁股又中槍了;上次是左邊、這次是右邊,還挺對稱的了。”
好家夥!在這個時候原罪明明因爲鐵蛋的狀況,心中悲痛和憤怒得厲害,可是在德洛的這一句吐槽之下,他居然想笑。
最終,還是鐵蛋嘴裏的一句,讓他反應了過來:
“原罪,癟犢子玩意,你當現在是玩了?趕緊開火,我堅持不了多久。”
在這樣的一句之下,原罪咬着牙向着對面反擊了,用15毫米口徑的大威力子彈,将那一個機槍組打滅。
當原罪重新開火起來的時候,鐵蛋本能的再次低下了頭。
因爲他不想讓隊友們看到,現在從緊閉的嘴巴中,依然是止不住從嘴角順着流出的鮮血……
“轟~”的聲巨響中,一輛四号坦克直接被掀翻了。
那是at在一陣爬行後,終于來離着它隻有10來米的位置上。
到了這裏後,at一把拉開了炸藥包的導火索,用着最後的力氣将炸藥包,甩到了四号坦克的下面。
然後,重達10公斤tnt爆炸的驚人威力,當即就是顯露了出來。
25噸重的四号h型坦克,直接像是一個玩具一樣的被掀翻在地;裏面的車組死不死不知道,但在這場戰鬥中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而這巨大的爆炸威力,将當時距離隻有10來米的at像是一個狂風中的破爛娃娃一樣,一下子被推出了老遠的距離。
幸運的是,at在落地後的翻滾之下,來到了瘋狗躲藏的彈坑之外。
幾乎沒有遲疑,瘋狗一手拖住了at就往陣地方面跑,另一隻手的手腕直接放在了這個隊友的嘴邊。
血脈本能地驅使下,彌留中的at一口咬破了嘴邊手腕的血管,開始狂吸了起來。
用這樣的一個方式,讓自己一直吊着最後的一口氣。
至于終于解除了危機的破鑼,其實在巨大爆炸中也不好受;但是他趁着爆炸升騰而起的煙塵,籠罩了周圍拉大一片的機會。
靠着自己的記憶,沖向了右手邊的一輛四号坦克。
一躍而上的上了車頂之後,雙手掄起了那一個雷神同款的大錘子,對着進出炮塔的艙蓋瘋狂地捶打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
捶打到了第五下的時候,艙蓋已經裂開了一個扭曲的大口子。
頓時,破鑼取下了别在皮帶上的一枚m24長柄手榴彈,在手裏拿着超過一秒鍾後,才是直接塞了進去。
等到破鑼從坦克上跳下來的時候,這一輛四号坦克内部‘轟~’的一聲響了起來。
至此,本次進攻陣地的德棍核心力量,一共是八輛坦克中的六輛成功地被幹掉了,隻剩下了一輛遊走在陣地200來米之外的豹式坦克。
以及一輛已經沖到了陣地50米左右位置上,僅剩的4号坦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