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人從dc-3運輸機,打開的艙門中一頭跳了出去,雙手放在了腰間、整個人像是一根香蕉一樣,對着平坦地面落下去的時候。
在漢字的嘴裏,這麽恨恨地罵出了一句。
話說!在跳出了機艙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
漢字,這個身爲中洲戰隊跳傘總教官的貨色,對于本次的跳傘和落地的過程,還是充滿了信心的。
甚至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漢字在幫助d連的衆人,再一次檢查着傘包是否完好,穿戴是否正确的時候。
在他的心中還很是有些躍躍欲試,很是存着了一點顯擺的心思:
跳傘嘛!這種事情哥們我可是非常擅長,還是有證書的那一種了;現在、就是讓你們這些家夥,知道哥們跳傘總教官的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
可惜的是,在跳出了機艙之後的最多十來秒的短暫時間之後,在這哥們的心中就開始慌的一批了起來。
理由很簡單,因爲當前的跳傘環境,根本就是與他記憶中的那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隻見在他們頭頂上,一兩百米的位置上,有着數以百計的運輸機。
它們正在那裏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機群,聲勢巨大的飛行着。
而無數小小的人影,正從其中像是下餃子一樣地跳了出來,一時間頭頂的空域之中到處都是人影,那叫一個異常的壯觀。
唯有6架dc-3運輸機,脫離了機群之後,正在更低的高度上釋放出來少量的人員。
面對着盟軍一方,此刻大規模的空降行動,地面的那些德棍部隊,自然不會就此任由對手達成目的。
在運輸機群周圍的位置上,大量盟軍一方的護航戰鬥機,如今正與少量德棍的戰鬥機在糾纏之中。
總的來說,貌似德軍一方飛行員的走位,更爲風騷一些。
在激烈的纏鬥之下,不時地就會有着一輛拖着長長濃煙的戰鬥機,對着地面墜毀了下來。
但是基于盟軍一方,在空中方面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德棍空軍這方面的威脅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來自于地面上的防空火力,對于他們這些苦逼的傘兵來說,那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了。
因爲從地面招呼過來的衆多防空火力,特别是著名的88毫米高射炮,這樣有一種兇殘的防空武器,當前正在空中爆炸出了一團團的彈幕。
每一發炮彈爆炸形成的彈片雨幕,都會波及了周圍一片相當巨大的範圍。
一衆血肉之軀的傘兵們,隻要受到了這些彈片雨幕的波及,相信當場人就沒了,這一點沒有任何的懸念可言。
不過最讓漢字崩潰的地方,還是發生在數秒鍾之前。
當時心中默默計算着高度,準備給d連其他人打個樣的漢字,忽然間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一涼。
心煩意亂之中的漢字,嘴裏當即罵出了這樣的一句:
“盟軍的氣象專家是幹什麽吃的?居然連今天下雨都預報不到;在下雨的天氣中跳傘,這不是在拿着人命開玩笑麽?”
讓漢字的情緒這麽暴躁,那是因爲打開傘包的高度,還真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确定,裏面涉及了相當的一部分門道裏面。
打開早了,會讓人在跳傘人員在空中滞留更長的時間,無疑會代表着更大的一些危險。
打開的時間晚一點,自然更快的降落到了地面上,但是那樣會造成降落的速太快,在落地的時候給跳傘人員造成傷害。
更極端的情況,那是連降落傘都無法徹底打開,造成了跳傘人員直接摔死。
可是很快之後,漢字他就是止住了對盟軍氣象部門的問候。
因爲他又感到了有着一坨什麽東西,在輕輕地‘啪嗒~’一聲中,直接的砸到了他的脖子上。
要不是現在他正以頭朝下的姿勢,向着地面跳了下去。
那一個感覺有些滑膩膩的東西,都會順着脖子和衣領,直接滾進了他的後背心上。
漢字在本能之中,就摸了一把自己的後頸之後,将那一個入手後滑不留手的玩意,拿到了眼前看了一眼,立刻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因爲那是一個大眼珠子,還是瞳孔藍汪汪的那一種。
想必他的主人,一個金發碧眼、高鼻梁的約翰家小哥,在與一發88毫米的高射炮炮彈,發生了一場親密的接觸之後。
最終,就有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當腦殼中腦補出了這麽一個畫面後,在飛快将這一個眼珠子扔掉的同時,在漢字的嘴裏罵出了那麽一句來。
心中再也沒有了一點最初跳傘的時候,那一種胸有成竹的味道。
反而是比起了第一次跳傘,還要更加的慌張了起來。
好在他身爲中洲戰隊跳傘教官的職責,依然沒有徹底的忘掉,他還需要爲自己的隊友們打一個樣了。
因而,在到了大概120米的高度時,他猛然的拉開了自己的傘包,讓空中無數的傘花中又多了那麽一個。
算是比起了極限跳傘,那一個100米打開傘包的高度,多留出了20米的餘量來。
針對于這樣一個有些極限的高度,漢字當然知道肯定會對于一些菜鳥們來說,不是多麽的友好。
隻是對比起了長時間在空中滞留的危險,漢字認爲還是非常值得。
至于在這麽一個過程中,戰隊中的那些貨色們,可能會因爲此對自己發出一些問候,漢字根本就不會有着半點的在意。
開玩笑!胡彪那個死撲街的指揮官,被人罵了這麽久,也不是沒少根毛不是。
想到了這樣的一點之後,漢字頓時就坦然了。
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個d連眼熟的士兵,也就是當初與旭風幹了一家的德州牛仔安迪那位壯漢。
飛快的超過了他之後,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越過了他,向着地面砸了下去。
并非是這個前牛仔吓壞了,又或者是倒黴的遇上了一個懷的降落傘。
而是一發15毫米口徑的子彈,已經在這貨的胸口打出了一個對穿的大窟窿。
在不用擔心着落地之後,會摔成一攤爛泥的情況下,這哥們已經是痛快的死去了;不是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f**k~”本能之中,在漢字中有飙出了這樣的一句粗口。
僅僅是今天這麽一天,他嘴裏飙出的粗話,可是比平時一個月的時間都要多。
無他,主要是這種隻能是當成了靶子一般,在空中緩緩降落下去的過程中,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的過程,是在太郁悶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