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們在一路的詢問中。
成功找到了正在一處角落的位置上,如今正在忙活的一群坦克兵們,這些就是他們需要配合的團部直屬坦克連了。
當胡彪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能夠清楚地看到爲首的人物,是一個中尉軍銜,30來歲,模樣還相當帥氣的白人金發帥哥。
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本次任務中他們指揮官,那位坦克連的唐·科利爾中尉了。
此刻,他正帶着二十來個坦克兵,正圍着5輛m4謝爾曼坦克忙活着了。
說起來有點神奇的是,謝饅頭這種大兵二戰時期的主力坦克,真不愧是據說各種的改進型、變種、實驗型等型号達到了50多種的裝備。
一眼看了過去,區區的5輛之中,坦克胡彪他們最少都分辨出了三種型号。
2輛最初型号的m4坦克,稍微改進了一些的2輛m4a1,以及1輛更新型m4a2。
而唐·科利爾中尉等人針對它們的加強方式,具體上就是将一根根粗大的原木、沙包、甚至是一些小型的家具。
都用鋼絲繩這些工具,一一固定在了坦克兩側、車頭等位置上,讓原本就是胖乎乎的謝爾曼坦克,變得越發的臃腫了起來。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後,胡彪等人頓時就覺得親切了起來。
因爲這樣的一個做法,上次他們在伏爾加格勒的戰場上的時候,也沒少這麽做過。
而這樣的一個做法,雖然讓原本威武的坦克土鼈了不少,但是卻能在實際的戰鬥中,起到一些相當大的作用。
比如說:首先,若是遇上了路況不好的地方,當坦克的履帶被陷進去了之後。
那些隻要取下了這些原木,捆和墊到了履帶下面,坦克自救效果會非常地好,基本能自己開出來。
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新鮮,甚至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當歐美等郭嘉的主戰坦克都放棄了這樣的做法後。
不管是毛子家的坦克、還是兔子家的坦克;都是習慣性的帶了一些原木,都算是保留節目了。
理由的話,歐美等郭嘉的主戰坦克,因爲發動機的馬力越來越大,不用這種拯救木,都能憑借着自己的大馬力從淤泥中脫困。
而毛子和兔子家的坦克,因爲某些型号的發動機馬力差了一些,隻能是繼續采用這樣的方式。
其次,在坦克兩側和車頭位置,挂上了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之後。
雖然對于防禦身管火炮,所發射的動能彈方面,基本上沒有什麽半點卵用;可對于鐵拳、反坦克手雷等步兵反坦克武器,卻是擁有着相當好的效果。
另外最爲關鍵的地方是,這些玩意能減少對方機槍火力跳彈的産生。
對于在之後的時間裏,需要充當着步兵伴随作戰的中洲戰隊來說,這樣的一個做法相當有用。
這說明了一點:這位唐·科利爾中尉,在坦克作戰方面真心是個行家了。
意識到了這麽一點後,胡彪等人原本郁悶的心情,立刻就是好轉了不少。
畢竟與一個明白人一起作戰,遠遠比起了與戴克中尉那種傻逼,一起戰鬥輕松了太多,也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好消息。
唯一可惜的是,根據胡彪的了解。
在二戰時期,大兵們一個正規的坦克連可是應該有着14輛坦克了;結果現在他們眼前,就剩下了這麽5輛的坦克。
也不知道唐·科利爾中尉,手下的這個團屬坦克連,其他的坦克到底是全部的戰損了,還是隻打算出動其中的一部分。
考慮到了登陸戰中激烈的戰況,明顯是戰損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尋思着然既然都來了,趕緊上前幫忙加強一下坦克防禦,有利于之後的行動過程才是正理。
胡彪快步上前,對着那名中尉先是正經的敬了一個軍禮後。
嘴裏大聲地吆喝了起來:“報告!第一步兵師162團d連3排少尉排長胡彪,奉命帶領全排準時報道,應到41人、實到41人。”
聞言之後,唐·科利爾中尉停下了手上動作的同時,向着這邊打量了過來。
首先對于全員是華裔組成的3排,倒是沒有什麽不滿的表現。
可在看到了此刻被金剛和老黑兩人,用擔架擡着的德洛之後,唐·科利爾當即就是皺起了眉頭。
指着因爲趴地時間長了一些,現在正如同蠕動中的毛毛蟲一樣,撅起額屁股的德洛嘴裏說到:
“你好、胡少尉!
有關于你們華裔3排,在登陸戰中的一系列優秀表現,這些天的時間裏我不止一次聽說了;所以對于你們能參與本次行動,我也感到非常的榮幸。
隻是這一個屁股中槍的倒黴蛋,他不好好在戰地醫院待着,帶上了他幹什麽?”
聽到了這麽一個評價之後,原本還因爲不用走路、睡了一路而美滋滋的德洛,頓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的起來。
那是面對着這樣的質疑,胡彪嘴裏的謊話那是張口就來:
“哦!這個倒黴蛋是我們3排中,最強的一個狙擊手;他雖然在行動中隻能趴着了,但是趴着也能開槍不是?
相信他的槍法,一定能在本次的行動中派上大用場的。”
看着胡彪一本正經的表情,唐·科利爾中尉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不再糾結這一點。
點了點頭後,嘴裏說到:“好吧!反正按照計劃,你們将會有着一些車輛作爲交通工具;到時候就讓我們來期待一下,這位狙擊手先生的優秀表現吧。”
在這樣的一問一答之下,德洛這個菜鳥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方了。
特麽!因爲他唯一的一個擊殺戰果,還是付出了屁股中槍的下場才獲得的;真到了關鍵時刻,他能有個毛線的優秀表現。
不提被吹牛逼的德洛,在之後的時間中慌的一批。
在唐·科利爾中尉表現出來的友好态度之後,胡彪已經是帶着中洲戰隊的一行人,開始幫忙了起來。
其中以楊東籬等人尤爲熱情,纏着那些坦克兵們不斷地問這、問那。
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些中洲戰隊的最佳坦克組,其實有一個算一個,目前都沒有開過謝爾曼這種大兵家的坦克了。
所以,搞清楚這些山姆大叔家的坦克,在構造、駕駛、操作上有些什麽不同的地方,這些人非常地感興趣。
因爲他們尋思着,搞不好在什麽時候,他們就需要用‘謝饅頭’這種坦克來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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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聲中,坐在了一輛大名鼎鼎威利斯吉普車,副駕駛位置上的胡彪在嘴裏打了一個重重的哈欠。
爲了提神,他直接往嘴裏一口氣,塞了兩快的‘奧碧’口香糖。
在咀嚼着口香糖中薄荷成分的刺激下,胡彪不由的精神一振,開始将手中一支m1918a2輕機槍端起,警惕的向着土路兩側位置上,漆黑的夜色中觀察了起來。
做好了準備,但凡是有着一點風吹草動的話,就直接地開火了。
話說!在向唐·科利爾中尉報道之後,一行人就是連夜的準備了起來。
不僅是加強了一番5輛謝爾曼坦克,将油料和彈藥這些都完成了補充;中洲戰隊也在團部,弄到了一些好東西。
其中包括了,一門m1型81毫米迫擊炮,兩門m18型57毫米無後坐力炮,還有4具巴祖卡火箭筒,以及一具m2火焰噴射器。
還有相當一部分數量的彈藥、手雷這些,算是讓所有人都武裝到了牙齒。
最終,折騰到了次日的淩晨3點鍾左右,他們一行人終于是在今晚漆黑的夜色中,悄悄地出發了。
整個行動小隊的規模和陣型,由5輛謝爾曼在前面打頭。
後面的位置上,則是由乘坐着一輛威利斯吉普,還有兩輛通用公司生産kw中型卡車的3排組成。
在夜色中,這一個規模不大的隊伍開出了團部之後,立刻沿着一條滿是車轍的土路,向着西南方向開始進發了。
之所以不像是很多電影中演的那樣,中洲戰隊的衆人直接坐在了坦克上。
反而是開着汽車,跟随着坦克前進。
那是因爲步兵坐在了坦克上,萬一在行進過程中受到了反坦克火力的攻擊,往往傷亡慘重這一點,中洲戰隊的上下還是非常清楚的。
當然了,電影中那些步兵他們坐滿了坦克的場景,也不完全是編劇們拍腦殼想出來的劇情。
隻不過這樣的方式,更多是出現在了機械運輸力量,有些嚴重不足的毛子家身上。
毛子戰士們爲了跟上急速突擊的坦克,不得不挂滿了坦克。
因此在現代位面,還有着一個相關的調侃:二戰德棍坦克防護靠鋼闆,山姆大叔家坦克防護靠沙袋,毛子家坦克防護靠人肉外挂。
這樣一來,胡彪他們本次身爲闊氣的大兵,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坐在坦克上。
以免半路上挨上一發鐵拳,導緻當場就是被放倒一大片。
再說了!人家毛子家的戰士習慣性地坐在了坦克上跟着前進,也是有着自己的套路和小竅門的。
像是在坦克的外殼上,焊上了很多的把手可以讓毛子步兵們抓着。
當初在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胡彪可以沒少看到毛子的工人們,手裏拿着電焊機在t-34坦克的殼子上做這種事情。
不然的話,信不信在坦克的飛馳之中,上面苦逼的步兵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甩下來,接着就是一場巨大的慘劇發生了。
而唐·科利爾中尉,他們本次的任務說起來其實很簡單:
根據空中偵查顯示,在一百多公裏之外的某一地區中,可能有着相當規模的一支德棍裝甲部隊隐匿和潛伏其中。
如果真的話,當盟軍未來進攻瑟堡這一個重要港口城市的時候,一旦這支德棍部隊從側翼殺出,那麽将會給進攻部隊造成一個巨大的損失。
但是,因爲該地區的地形比較複雜,并且有着大量的樹林存在。
偵察機進行了多次的低空偵查之後,依然無法确在這一個地區,是否真的有着德棍裝甲部隊的存在。
同時,一些情報人員出發之後,也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回饋回來。
有鑒于這樣的一點,就有了唐·科利爾等人一行的武裝偵查行動。
他們不需要與隐匿在那裏的德棍裝甲部隊,一直就此的死戰到底;隻要确認了那一支德棍裝甲部隊的存在,通過電台将消息傳遞回來後,就可以立刻撤退回來了。
到時候,自然有着相關的部隊去搞定他們。
而根據地圖顯示,這一路過去的路程,也就是在130公裏左右的樣子。
在當前整個行動小隊,都有着坦克和卡車代步的情況下,似乎隻要一個白天的時間都足夠來回了。
但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簡單的行動,實際的過程中卻是充滿了危險。
因爲在整個諾曼底地區,到處都是在盟軍瘋狂的空襲之下,被打散了德棍小股部隊;行動小隊一路過去的同時,天知道遇上多少次的戰鬥。
話說!自從盟軍在諾曼底登陸之後,德棍一方其實也是做出了相當努力。
試圖将立足未穩的盟軍,重新的趕回海裏。
比如說:6月6号那一天下午,21裝甲師就對才是登陸的盟軍發動了反擊,目标是朱諾海灘和劍海灘之間的盧克鎮。
當時的盟軍在這兩個海灘之間,還有着數千米的一個缺口了,算是打在了盟軍的要害上。
可惜的是,當時的第21裝甲師的師長在半路上,看到了空中500架運輸機組成的機群,結果以爲這是盟軍的空降兵部隊,打算在後方降落後兩面夾擊自己。
匆匆的後退之後,算是喪失了最好的一個反登陸的戰機。
7号之後,小胡子将西線5個裝甲師的指揮權交給了沙漠之狐,希望用這些裝甲師發動反擊。
遺憾的是,盟軍在空中方面的優勢太大了。
這五個強大的裝甲師在反擊途中,就在盟軍的空襲中傷亡慘重;最終隻有零星部隊抵達了灘頭發起反擊,結果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随後,也有着陸陸續續的德棍部隊被調動了過來,但是已經不再繼續的發動反擊,而是在一些關鍵地區進行防守。
所以,這意味着胡彪他們這一次過去,可能要遇上衆多規模上不大,但是足夠激烈的遭遇戰……
“老胡、老胡,醒醒、有情況~”
當耳邊傳來了這麽一句之後,胡彪立刻就是被驚醒了過來,第一時間裏将手裏的m1918a2輕機槍,再一次的端了起來。
順帶着用異常隐秘的動作,飛快地擦掉了嘴角邊一條長長的哈喇子。
特麽!在執行任務的半道上睡着了,甚至連哈喇子都流淌了出來,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胡彪不是?
主要是這一路上的道路太破了,到處都深深的車轍,還有在轟炸中産生的大大小小土坑。
吉普車和卡車在這樣糟糕的路況上,根本開不快;隻能是最多每小時七八公裏的速度慢慢前進不說,車身也是高低起伏地厲害。
整個過程中,車身都像是一個搖籃一樣,搖到通宵沒睡胡彪整個人那是瞌睡地厲害。
在這樣的情況下,到了天亮之後與老楊換了一下班,讓老楊幫着盯上一會;和其他戰隊的成員一樣輪流休息一下,貌似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隻是讓胡彪沒想到的是,他感覺自己才是一合眼的功夫,就出狀況了。
問題是,等着胡彪摟着輕機槍打算開火的時候。
卻是發現了情況,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并非是德棍出現了,而是在他們前進的方向,大量的難民正成群結對地走了過來。
其中大都是一些老人、婦人和兒童,基本上看不到成年男人的存在;這些人手裏提着不多的一些箱子,正沿着土路的兩邊與他們相向而行。
而讓身邊駕駛員位置上,負責駕駛威利斯吉普車的追風,就此叫醒自己的理由。
則是胡彪在耳邊,能聽到了身後的卡車上,那些老sp們正在火熱地用華語閑聊了起來,聲音中的情緒那叫一個亢奮,哪裏還有之前的半點倦意。
“哦豁!那位金發的女士看起來真可憐,我願意用五根香煙去幫助她一下~”
“作孽啊!那位臉上有着一點雀斑的女孩子,一看就是餓壞了,我這裏還有着一罐的斯帕姆午餐肉罐頭了,真想和她共進一下早餐~”
“卧槽!這麽冷的大早上,那位穿着連衣裙的姑娘連襪子都沒穿了,不知道她喜歡哪一種顔色的襪子。”
在那些老sp們嘴裏嘻嘻哈哈的議論聲中,胡彪頓時一臉的黑線了起來。
哪怕他其實也知道,這些貨色們多少還是有些逼數,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以武裝偵察任務爲主,他們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但是聽到這樣的議論,胡彪依然是腦殼疼地厲害。
戰隊中有着相當一部分的貨色,玩家心态那是越來越重了。
另外,在路邊有着很多電線杆子上,一具具男人的屍體被吊在了上面,随着風不斷的搖晃之中。
毫無疑問,那是德棍一方的手筆,是用來震懾本地的高盧土著們。
而這樣威懾的效果貌似極好,因爲面對着唐·科利爾中尉,有關于前方有沒有德棍盤踞的問題。
這些人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一副聽不懂英語的表情。
這樣的情況,直到上午9點鍾左右的時候,當領頭的一輛m4a1坦克忽然停下後,整個行動隊是徹底地停止了下來。
那是在他們眼前不遠位置上,也就是一個前進必經之地的一個小鎮,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