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差不多一個戰鬥排規模的德棍士兵,在聽到了槍聲趕來之後,之前發生過一場短暫戰鬥的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對手的蹤影。
地面上留下的隻有一些子彈殼、鮮血、腳印,還有本方人員的屍體這些。
而在這些的屍體上,所有的子彈、槍械、食物等一切有用物資,甚至連一些軍裝的外套、靴子,都被扒拉了一個一場的幹淨。
因爲到了這麽一個時候,伏擊他們中洲戰隊的一個戰鬥小組,早就是轉移到了一裏之外的某處廢墟躲了起來。
在他們手邊的位置上,有着一個個用着德軍外套做成的包裹。
帶着了這些東西移動起來的時候,讓他們看起來很有一點像是逃荒中的難民一般。
話說!針對如何讓戰隊的那6個菜鳥,還有8連的一衆新兵們,盡可能的快速形成一點戰鬥力的問題。
對于一個參與了多次任務,已經不是那麽撲街的指揮官胡彪來說,其實心裏早就有了一個答案。
當然是讓他們不斷地去戰鬥,讓他們在戰鬥的打磨中迅速地成長了起來。
因爲現在的伏爾加格勒戰場,雖然每天的戰鬥激烈無比,但總的來說指的是城市北方區域。
他們所在的區域,以及當前的時間點,還不是一個最艱難的時候。
最少在這麽才是開戰不算太久的時候,城中在食物、彈藥等各種物資上,還是有着不多的一些儲備。
可是等待入冬之後,随着氣溫急速地下降,城中儲備物資的基本耗盡,那才是最爲艱難的一個時候。
基于這樣的一個想法,胡彪中尉同志在第二天的一大早起床後。
在樓頂舉着望遠鏡看了一圈,眼見着周圍雖然有德棍小部隊出沒,但并沒有來進攻他們所在的青少年宮大樓。
頓時心中一番尋思,就有了一個計劃。
稍微地與契诃夫少校同志溝通了一番,就主動将布裏亞人8連的手下們派出去,讓他們經曆這樣一個戰火地訓練了。
這樣出戰的關鍵是,練兵才是胡彪最主要的目的,而不是和德棍們死磕。
所以胡彪派出的都是小股部隊,基本上以半個排、十六七個人的規模爲一個戰鬥小組;有三四個老鳥帶領和指導,進行靈活的機動作戰。
出發之前,胡彪可是鄭重地交代了帶隊的老鳥們一點:
都機靈一點,這些人未來還留着有大用處了,都是我們起家的一些班底,不能讓他們死得太多。
總之一句話,出去後隻能占便宜、不能吃虧。
聞言之後的一衆老鳥們,都是嘻嘻哈哈地表示了起來:放心了!打這種占便宜的仗,他們老熟悉了。
于是在這樣的一個基調之下,整個新兵團的布裏亞人連,算是分爲8個戰鬥小組出發了。
具體上,就是讓菜鳥們上去打黑槍,算是在練槍和誘敵、練習膽量等方面一舉多得。
然後,等到對方被吸引了過來,進入戰鬥小組提前布置好的埋伏圈之後,立刻就是全力的開火。
打完了、花費極短的時間完成戰場打掃,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而連對方外套和靴子,這些都扒掉的這麽一個做法。
僅僅是胡彪他們,爲了抵禦毛子家苦寒的冬天,在提前地做着準備而已;要知道根據新兵們的說法,這裏的十月份一開始下雪,就代表着冬天就要到來了。
這不!本次由倉管、希靈、大忽悠三個老鳥所帶隊的一個戰鬥小組。
若是算上了剛才結束的那一場戰鬥,今天的一天時間裏,現在已經是成功地打掉了第二批德棍了。
畢竟在這樣的巷戰之中,德棍也不會是大規模的出動。
戰鬥期間,他們這個戰鬥小組除了一個倒黴的新兵,被對手反擊的子彈打中了大腿外,其他的損失隻能用微乎其微形容。
若是說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現在打了二三十發子彈的狼青,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的戰果了。
這讓這位污水處理廠的工人,到了現在很是有些郁悶之中。
這樣的情況,直到這麽一群人在這裏躲了半個小時候,尋思着德棍現在又放松了一點警惕之後。
準備招呼着大家繼續行動倉管,看到了狼青一臉的落寞後。
嘴裏安慰了起來:“狼青,沒事吧?
想開點!你這才打了多少發的子彈,連走路都不會、還想學着人家飛了?等你連續幾天的時間裏,連肩膀都被槍托的後坐力撞腫了,就差不多有點準頭了。
到時候100多米的距離之下,一擡手就大概知道這槍有沒有。”
“行了,我聽的。”狼青咬着牙答應了起來。
然後,在當天下午五點多鍾,算是今天最後一次行動的過程中,不知道已經開了多少槍,結果肩膀上明顯紅腫了的狼青,又對着目标扣動了扳機後。
終于看到了對方胸口冒出了一串血花,整個人緩緩地癱倒在地。
在這一刻,狼青那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覺得說不出的酣暢了起來;說句不是那麽體面的話,比那啥一下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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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中州戰隊這樣的機動作戰,也不可能永遠是一帆風順,在複雜的戰場之上,總會遇到這樣和那樣的情況。
比如說,在下午三點鍾左右的時候,一條殘破的街道旁。
不算是多資深的老鳥破鑼,在一陣有些生澀的戰術動作指揮下,對着菜鳥巴子比劃出了一串的手勢。
其中代表的意思是:小心點探出腦殼,去看看街上有可以動手的目标沒有?有的話,我們就幹上一家夥。
手裏端着一支M1卡賓槍的火車司機巴子,在連蒙帶猜之下,算是勉強搞懂了破鑼的戰術動作之後。
深深地在嘴裏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是從一扇破窗戶後,向着外面的街道上看了過去。
打算尋找到一個目标,來上一梭子的黑槍。
以上的這樣一個動作,今天的巴子已經做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從最初這麽做時的腦殼發麻,心中緊張得很是厲害,到現在已經有點習以爲常。
果然,不斷的參與戰鬥、厮殺,真心是最好的一個讓菜鳥快速成長的方式。
“不就是打什麽?我巴子天生就是一個打仗的料。”
所以在端着槍,将腦殼探出的一個過程中,巴子甚至很是有些嘚瑟地想了起來;主要是對比起狼青,他幸運上了太多。
就在上一次的戰鬥中,撞大運一般的亂槍打死了一個目标。
然後,然後這個剛飄起來的貨色,他整個人就是不好了起來。
因爲他首先能感到腳下的地皮,都是隐隐的顫動了起來。
稍後用着眼睛的餘光,就能看到了一輛三号坦克,在20來個德棍的步兵掩護之下,出現在了街道的那一頭。
一門50毫米的坦克炮高高揚起,再加上了三挺之多的機槍。
以及在一路行進下,小心看着四周的步兵們,可以說讓巴子全然忘記了剛才,有關于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打仗的料’,這麽一個想法。
“坦、坦克~”用着結結巴巴的聲音,巴子對着破鑼、風、AT等老鳥們表示了起來。
聽到了這麽一個說法之後,這三人再也沒有了之前淡定。
隻是以爲就此戰鬥小組的衆人就會撤走的巴子,看到一臉興奮的消防員風,從斜背着的牛皮挎包中,掏出了兩瓶裝滿了汽油的燃燒瓶。
特麽!爲毛風這貨明明是個消防員,卻是這麽喜歡放火就算了。
他爲毛要将這麽兩個燃燒瓶,塞到了自己的手裏,這是要自己對着一輛坦克,扔下燃燒瓶的節奏?
沒錯,這就是幾個老鳥的想法。
等到這麽一輛坦克,稍稍的開過了他們所在的樓房數米之後,這些人忽然就是探出了腦殼,用大量的自動火力,對着下面那些步兵們開火了起來。
當猝不及防的步兵,瞬間就是倒下了一片,坦克上的機槍根本無法調整的時候。
巴子将兩個燃燒瓶,對着那一輛三号坦克賣力地扔了下去。
在連續的‘哐當~’兩聲之後,這麽一輛三号坦克的上面分别燃起了兩團大火;更緻命的是,其中一個砸在了炮塔正面上面位置的燃燒瓶,其中的汽油流進了坦克之中。
所以在很快之後,裏面的車組人員打開了艙蓋,不顧一切的一切地逃了出來。
然後被AT等人,一一的打死在了坦克旁邊。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這次沒有辦法打掃戰場了;因爲坦克随後炮彈被引爆的巨大殉爆,讓他們根本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