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麽一個功夫,已經是将一挺M2重機槍架設起來的原罪。
對着距離最近,大概也就是80多米之外的一輛鬼子的裝甲汽車,立刻就是這麽一梭子的子彈招呼了過去。
裝甲汽車!鬼子這種坑爹的玩意,也就是欺負一下手頭上,基本沒有什麽反裝甲能力華國戰場的對手。
換在了歐羅巴和北非戰場上,信不信他們連開出去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面對着這麽菜雞的一個目标,牛逼哄哄的原罪連換一下穿甲彈的想法都沒有。
‘hetui~’的一聲中,這貨吐出了一口帶着血絲的濃痰後,握緊了槍把的雙手,直接用一梭子普通子彈招呼了過去。
事實上原罪這樣的做法沒半點毛病,一點都不算什麽托大了。
在12.7毫米大口徑子彈的打擊下,這些裝甲汽車外面的那一層烏龜殼,再也無法将子彈的彈頭一一彈開。
取而代之的是,當無數的槍眼出現在那些烏龜殼上之後,這一輛裝甲汽車的車頭一歪,直接撞到了路邊的一堆廢磚頭上。
然後,一個估計是中了槍,隻剩一支手臂的鬼子費力的打開了蓋子後,從裝甲汽車上面跳了下來。
就腳下的腳步踉跄的厲害,也是亡命向着本方的步兵狂奔而去。
一邊跑着,一邊嘴裏也不知道在叫着什麽。
可惜的是他才跑出了幾步,就被原罪的一串子彈招呼了過來,直接攔腰将整個人都打成了兩截。
不得不驚歎一下,人類這種生物生命,有時的脆弱無比、有時卻是驚人的強悍。
這麽一個下半身都分離了的鬼子,在這麽一個狀态下依然都沒有死去;隻剩下了上半截身子上的嘴裏,正在無比凄慘的嚎叫着。
似乎是想讓同僚給他補上一槍,又或者對手能給他一個痛快。
問題是原罪這貨要說打偏了,才會将他打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在扯淡;以上的這麽一個情況,完全是他有意制造出來的。
所以說,這個倒黴的鬼子注定了,是需要慢慢的疼死才行。
而其他幸存的兩輛裝甲汽車,在看到了發生在隊友們身上的一幕幕慘劇之後,明顯是被吓壞了。
他們再也顧不上仗着自己的裝甲和火力,去欺負暫編54師那些可憐的守軍了。
駕駛員挂了一個倒擋之後,車屁股立刻就是冒起了一股的黑煙,那是一腳油門死死的踩了下去,就打算這麽倒車離開。
離得這麽一個危險的所在,那是越遠越好才行。
結果這樣的一個舉動,卻是他們更迅速滅亡的最大原因。
在‘呯~’的一聲中,倉管直接打爆了一個輪胎的舉動,算是給了戰隊的其他人一個最好的提示。
一時間都不用胡彪主動的招呼一下,衆人就是對着他們的輪胎招呼了過去。
于是,一輛一邊車胎被徹底打爆了的裝甲汽車,在S型的開動之下撞上了一個反坦克錐後,直接就是發生了側翻、翻車了。
其中的駕駛員在這樣的翻車下,居然是沒有被摔暈了過去,打開了身邊的一個車門就要爬出來跑路。
結果這位身材矮小的駕駛員,才是從車門中冒出了一點腦殼,就是被希靈一槍打死。
眼見着連跑路都無門了之後,其他躲在了這一輛裝甲汽車中的鬼子,很快就是用着一支三八式騎槍,挑出了一條白色的兜裆布出來。
讓這麽帶着可疑顔色的白布,在空中用力的揮舞着。
隻是面對着這種投降的鬼子,後續應該如何處理的一個問題,補充團的衆人如今連請示都不用了。
一個叫做‘二蛋’的老兵在其他人的掩護之下,向前一口氣沖出了二三十步後,擡手就是将一個冒煙的木柄手榴彈,從打開的那一個駕駛員邊門丢了進去。
在裝甲汽車裏的那些鬼子,嘴裏發出的驚恐尖叫聲中,手榴彈爆炸了。
至于最後一輛的裝甲汽車,因爲被打爆了所有的輪胎之後,立刻就是喪失了所有的移動能力,成爲了一個最好的靶子。
可惜是當前正處于亢奮狀态中的白象,正在吆喝着讓罪者幫她趕緊從M18後部位置,裝上一發炮彈,打算再幹掉一個對手的時候。
鹹肉控制的那麽一門60毫米迫擊炮,一發炮彈已經是準确的落在裝甲汽車的頂部。
瞬間之中,就是打出了一個傳說中的灌頂效果,讓其成爲了一個燃燒的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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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胡彪他們在出其不意的忽然出擊之下,不過是用了極短的時間,本次鬼子進攻部隊中算是核心的戰車小隊,就是幹淨利落的被打掉了。
剩下的那一些步兵,在守軍和胡彪他們的左右夾擊之下,轉眼間就是傷亡慘重。
最終,他們隻能是連戰死同僚的屍體都來不及帶上,就此狼狽的退了下去。
隻是就算這樣,胡彪他們同樣連戰場都來不及打掃一下,就是紛紛向着最近的一處戰壕和防炮洞中跑去。
因爲之前好些次的遭遇,讓他們知道鬼子們,根本不會讓他們有這麽一個打掃戰場的機會。
果不其然,等到所有人全部在衆多的防炮洞、機槍暗堡這些掩體中,剛剛将自己隐蔽好了之後,鬼子一方的報複性炮擊又到了。
隻是在頭頂因爲炮擊的震動,不時落下的灰塵之中。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中州戰隊衆人,那叫穩如老狗一般的淡定,紛紛在作着不同的事情。
比如說:.
蹲在了防炮洞中的傑森這貨,信手就是從地上撿起了一些花花綠綠的紙片,借着塵土飛揚下的昏暗光線看了一眼。
立刻就能分辨出來,這是前一段的時間裏鬼子空軍扔下了勸降書。
随着傳單一起被扔下來的,還有着小部分的香煙,倒是讓他們在糧草上富裕了兩天。
而這些勸降書其中很大的一部分,被方将軍讓人集中了起來之後,當着鬼子一把火燒了一個幹淨,算是表達了死戰到底的決心。
剩下的一小部分勸降書,則是成爲了大家蹲坑的清潔用具。
所以,在看清楚是一張尚且沒用過的勸降書之後,傑森熟練的用着玩意,還有幾個節省下來的煙頭卷成了一個大喇叭筒,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白象則是用着一個多功能的指甲刀,小心的打理着粗長手指上的指甲。
黑中醫這貨,許是想到了那麽一個小護士,以至于一會唉聲歎氣、一會又是露出了癡漢的笑容,那叫一個複雜的厲害。
當然更多的人員,還是閉上了眼睛假寐一下,争取多少給自己疲憊的精神緩緩。
總之,這些滾刀肉們根本就對眼前的鬼子轟炸,有着任何的在意。
一方面,他們是相信老楊等人修建的工事,應該不是什麽豆腐渣工程才對,不會在鬼子的炮火中垮塌。
另一方面,都這麽一個時候了,頭頂的工事就算被炸塌掉了,也怪自己的命不好呗。
隻是當前這些蹲在了各種掩體中的一衆家夥們,心中不知道的是。
那一個在他們強力反擊之下,應該說明智帶着剩餘的手下們撤離了下去,避免了更大傷亡的鬼子大尉。
卻是在不斷的掙紮中,連同着手下的幾名中尉和少尉這些,紛紛被兩個個憲兵拉扯着來到了城牆的破口之前。
當着好些鬼子的面,一槍直接的敲爆了腦殼。
那是因爲橫山勇這個鬼子發狠了,強調了所有的進攻部隊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不然所有軍官一律槍斃。
這樣的一幕,在原有的曆史線是沒有的,
所以,有着更完善巷戰工事體系的胡彪他們,即将面對鬼子更瘋狂和不計損失的攻擊,也不知道是賺到了,還是最終虧了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