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白象等人在後面的時間裏,所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他都是用眼角的餘光看在了眼中。
隻是聽到了、看到了又如何,他胡彪再那麽牛逼,也隻有那麽一雙手啊。
對于當前的戰局,除了死戰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好辦法。
此刻的時間,是26日下午的3點左右,距離第一階段任務的結束的時候,還有着57個小時那麽漫長。
瘋了、特麽松山支隊的鬼子都瘋了!
就好像他這些人,刨了他們家皇帝的祖墳一樣的瘋狂無比。
這就是早上的那一次炮擊過後,面對着之後漫長的戰鬥,胡彪等人心中最爲真實的一個想法。
松山支隊,那些戰鬥素質強悍的鬼子們。
在白天的戰鬥中,也不是說發動着那一種密集的豬突式攻擊,能讓胡彪他們像是打兔子一樣,一一放翻在地。
而是組成了一個三五人的戰鬥小組,分别借助着石頭、樹木、彈坑,甚至是自己戰死同僚的屍體,一邊開火的同時,一邊向着陣地推進。
因爲他們精準的槍法,還有彼此之間極佳的配合。
更要命的是,前一批的鬼子才是打退下去修整,最多也就是間隔一小會的時間,後面一批的鬼子又跟了上來,很有一點無縫對接的架勢。
在這麽一點時間裏,他們給打空的彈夾重新填上子彈,修補一下戰壕都有點來不及。
就不更要說,能讓胡彪他們趁着戰鬥間隙裏,多少的休息那麽一下,順帶着吃點東西、喝點水。
這樣一來,鬼子這樣的一個戰術,反而比起了那一種豬突式攻擊更爲緻命。
這不!兩挺M2的機槍組,就算其中長時間、無休止的戰鬥中,又一次的快打紅了槍管,其中的一挺已經熄火,另一挺估計也快了。
誰叫M2這種大兵們的主力重機槍什麽都好,就是氣冷的槍管不是那麽耐造,更換起來更是麻煩,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
想到了萬一這麽一挺陣地上的最後支撐火力,徹底熄火之後的巨大後果。
胡彪在打空了手裏的勃朗甯M1918A2的彈匣之後,在縮回了戰壕中換彈匣的當口,嘴裏終于是給出了回複:
“白象特麽兇大無腦,罪者你沒兇也沒腦子麽?淋水啊,這麽點破事情都要教?”
“所有的水壺早特麽的用光了,還要你來說。”這一次是罪者這個副手,對着胡彪嚷嚷了起來。
大有那麽一點,将不敢對着大洋馬發洩的憤怒。
在胡彪這麽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身上這麽另類的找補回來。
問題是胡彪這貨,他能吃這麽一個虧?他在胸前裝子彈的背心上、摸了一個空,根本沒有摸到什麽彈匣之後,幹脆扔掉了手裏的勃朗甯自動步槍,
再度抽出了腰間,看家寶一樣的一對駁殼槍。
話說!以中州戰隊的當前經濟實力,胡彪早就可以淘汰這麽一對笨重的玩意,換上一對比如大洋馬一樣,定制、有逼格的勃朗甯自動手槍了。
可是駁殼槍這玩意的彈匣容量大、活力夠猛,胡彪一直沒有換掉的想法。
往往到了關鍵時刻,這麽兩把槍中的駁殼槍中的30發子彈,在胡彪開挂了槍法下可是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于是,胡彪再度起身之後。
‘啪啪~’三槍招呼了出去,立刻就是擊中了兩個已經沖到了40米之内的鬼子。
其中的一個鬼子,手裏都已經拉響了一個97式手雷,在腦殼上的98式頭盔上敲了那麽一下,剛好打算扔了過來。
以那一個鬼子粗壯的上肢,還真能扔進戰壕之中。
好在他揚起手了的那一刻,胡彪手裏的大紅九駁殼槍,已經是一槍打爆了他的左眼,讓這麽一枚手雷掉在了地上之後,讓這貨直接帶走。
也是在這一個時候,胡彪嘴裏對着罪者罵了出來:
“沒水了就用尿沖!害臊、還是掏出來有點不好意思、自卑?你還真把大洋馬這個娘們,當成了普通的女人而不好意思?他就是一個大兇的純爺們。”
“特麽~”
這樣的一句,幾乎同時從白象和罪者兩人嘴裏罵了出來。
但是罵歸罵,有些事情卻是無法阻止了;因爲在這樣你死我活的戰場之上,隻有生死、沒有男女之分了。
罪者拉開了自己的拉鏈之後,就是晃悠着那啥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反正他的這一泡尿持續了20多秒,大概将庫存解決了三分之二的時候。
才是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左大腿,讓其身體失去平衡後摔倒在地。
而在這麽一個過程中,白象已經是放下了剛打光了子彈的百式沖鋒槍,雙手握住了槍管多少冷卻了一些的M2。
在眼前一股帶着濃郁稍微的霧氣中,他強忍着心中的惡心和翻騰繼續開火了。
主要是趁着陣地上火力薄弱的那麽一個當口,鬼子們來勁了;改變了緩緩推進的戰術,開始一邊開火、一邊向着這邊大步的沖了上來。
也就是白象的這一挺M2又咆哮了起來,才是将他們又再度壓制下去了。
就在這麽一個,白象根本無法停止凱碩的情況下。
帶着一些黃色、沒有及時刹住車的液體,直接從白象的脖子上淋了下去,順着流淌進了大洋馬那一個能憋死人的事業線中。
(兄弟們,我答應過白象的主演,不會讓她毀容的;現在我自豪的說,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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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來分鍾之後,鬼子方面剩下了六七十人緩緩的退了下去,帶着着胡彪他們又熬過了一次戰鬥。
“王福~”
在戰鬥結束了之後,那一個極爲短暫的戰鬥間隙中,胡彪一邊飛快的将一箱箱的彈藥,從防炮洞中搬了出來,爲接下來的戰鬥做着準備。
一邊在嘴裏,這麽吆喝出了一句。
在這麽一聲的吆喝之下,那個被胡彪救過一次的小戰士,嘴裏當即就是響起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到。”
他這麽的服從胡彪,不僅僅是因爲感激胡彪的救命之恩。
更重要的是,打到了現在的這麽一個時候,果軍方面算起一共加起來,抵達了八甲嶺戰場的軍官和士官。
裏面一個副連長,一個中尉參謀,五個排長和副連長,以及七個班長和副班長。
但是在這麽一些人之中,技術全部的都戰死了。
如今在陣地上,這些援兵裏剩下不到10人的殘餘人員中,最大的官是一個腦殼上纏着紗布的副班長。
這樣一來,胡彪這麽一個本身和手下,都有着強悍戰鬥力的偵緝處副隊長,絕對算是戰場上身份最高的人物了。
自然而然的,就是接過了戰場指揮官的交涉。
而那些果軍的殘餘人員們,已經是在本能之中聽從胡彪,胡長官,所發布的所有戰鬥命令了。
因此王福當前的表現,那可是一點都不稀罕。
看着王福滿是稚氣的臉上,那一個一本正經的表情,胡彪說出了自己的命令:“你馬上下山,去找人給我帶一句話給方将軍。
那就是告訴他,隻要給我再來一個連的援軍,我胡彪能保證這一處陣地,能堅守到29日的淩晨時分。
在這麽一段時間裏,讓他盡可能要求上峰運送一點物資進來,因爲這一仗可能比我們想的還是要更爲艱難。”
聞言之後,王福沒有如何拍着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但是心中的堅定,已經是能說明很多的問題了。
于是,在對着胡彪敬禮了一次之後,這個一臉稚氣的小戰士就是向着山腳下,身材靈巧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