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可以放肆吃肉的這種事情就是爽。</p>
飽飽的吃了一頓豬骨頭肉後,胡彪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态那時是前所未有的好;身上的肌肉拉傷全部痊愈了不說,更是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p>
出門後,左轉走進了一條小巷,胡彪向着距離隻有幾分鍾路程的人才市場走去。</p>
打算去那裏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起發傳單這些,更好一些的日結工作。</p>
腦殼中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胡彪隐隐看到了對面走來了三個手裏拿着鋼管、棒球棍的社會人,氣勢洶洶的向着這邊走來。</p>
見狀之下,胡彪倒是一點都不緊張。</p>
社會人又怎麽了?自己在茂城又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這些家夥再嚣張和牛逼,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打人玩吧?</p>
真有這樣的人,也早就在官府的鐵拳打擊之下吃牢飯去了。</p>
再說了,哥們連鬼子和僞軍都幹掉了那麽多,這種社會人對比起來就是渣渣。</p>
所以,行走在了巷子裏的胡彪習慣性向着邊上讓了一點,讓出了足夠那些社會人通過的空間,以免産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p>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是那樣的讓胡彪措不及防。</p>
當雙方錯身而過的時候,胡彪刻意讓出的空間,原本完全足夠那三人輕松的并排通過。</p>
結果三人中爲首的一個身上穿着緊身黑色小背心,一雙手臂上不知道紋着什麽玩意,看起來花裏胡哨的社會人,大半邊身子卻是重重的跟胡彪撞上了。</p>
毫無預兆的有力碰撞之下,胡彪的身體不過是向後稍稍的一個後仰,就又恢複了平衡。</p>
但是那一個花手臂的社會人,卻是在巨大的力道中整個人向後,一屁股坐在了滾燙的地面上。</p>
感受到了屁股接觸了地面,那種着火一般的滾燙感覺後。</p>
花臂社會人的臉上,立刻就閃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尴尬和憤怒。</p>
從地上飛快的彈了起來後,揮着手裏一根家用水管粗細的鋼管,就是對着胡彪的肩膀砸了過來。</p>
同時在口中罵到:“死撲街,你走路沒有長眼睛嗎?”</p>
然後,花臂的社會人就驚訝的發現了,自己砸下去的鋼管居然被那個死撲街給抓在了手裏。</p>
他本能的向後一拉扯,鋼管在對方手裏居然是紋絲不動。</p>
旁邊原本笑嘻嘻看着這一切的兩個社會人,立刻就要上來幫忙。</p>
神奇的是,當胡彪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之後,這兩個可以說從未成年開始,就經曆了好些場面。</p>
在附近幾條街吃飯都能刷臉賒賬的社會人,立刻就是慫了。</p>
手裏的棒球棍誇張的揮舞着,嘴裏也是發出了各種兇狠的罵聲,人卻硬是一點都不敢向前。</p>
因爲他們可以發誓,這個死撲街剛才瞪過來的眼神中,充滿一股說不出來的冰冷殺意。</p>
這樣的眼神可不是能裝出來的,甚至比起了他們偶爾見過,一個據說手下有些幾條性命、吃了大半輩子牢飯的社會大哥,眼神還要更加的吓人一些。</p>
瞬間就讓他們明白了,這個死撲街根本就沒有阿生那個吊毛,嘴裏說的那麽簡單。</p>
心中更是強烈的後悔,後悔着剛才做出的一個決定:打這個外地的死撲街一頓,讓阿生那個鐵公雞多放點血……</p>
胡彪非常憤怒,甚至心中有着一個強烈的沖動,要一把搶過了對方手裏的鋼管,将那個染着黃色、有着怪異發型的腦殼像是一個西瓜一樣砸爆。</p>
剛才雙方錯身而過的時候,他清楚看到了是花臂的社會人,有意這麽撞過來的。</p>
這讓他清晰的認識到了一點,對方這是故意的上來找茬,所爲的就是要找借口打自己一頓。</p>
反倒是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大了這麽多的事情,僅僅是讓胡彪稍稍的懵逼了一下,就想明白這應該是‘次級金剛狼殘缺血脈’,所帶來的一個福利。</p>
僅僅光是能吃卻不漲力氣,那也不科學啊?</p>
糟糕的是,血脈帶來了力氣暴漲福利的同時,後遺症也顯現了出來。</p>
以前的胡彪遇上了這種破事情雖然惱火,但絕對不會惱火成這樣,更不會有着一棍子下去後,希望看到那些漿液飛濺的場面。</p>
好在胡彪很快就認識到了這麽一個異狀,開始努力的壓抑着自己憤怒的情緒。</p>
“說,你叫什麽,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仿佛是從嗓子眼裏憋出來的一句話,從胡彪的嘴裏問了出來。</p>
到了這個時候,三個社會人多少還想保留一點自己的面子。</p>
面對着胡彪的詢問,他們就算連胡彪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但是依然堅持着沒有交代出來。</p>
這樣的情況,直到胡彪手上稍稍用力之後,就将那一根鋼管給搶了過來;然後雙手分别握着兩頭,就此扭成了一個大大的V型。</p>
那一個輕松的過程,就像是掰開了一雙一次性的筷子。</p>
當變形的鋼管,‘叮當~’一聲中砸落在地之後,三個社會人忍不住全身一個激靈。</p>
這下都不用胡彪繼續追問了,爲首的花臂社會人嘴裏飛快的交代了起來:</p>
“我叫大口強,是開自助大骨頭店的老闆阿生,那個死撲街說讓我們教訓一下你,最少讓你今後再也不敢再去他的店裏吃飯了~”</p>
說罷之後,這個快哭出來的社會人可憐兮兮的看着胡彪。</p>
等到胡彪嘴裏嚷出了一聲‘滾~’之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這麽一條巷子。</p>
至于阿生拜托的事情,開玩笑!明天一定要多找點兄弟過來,不過是去教訓一下阿生那個死撲街仔。</p>
這麽猛的過江龍都敢惹,快吓死爹了,一定要好好的出血補償一下他們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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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三個社會人離開之後,胡彪站在原地開始用力的深呼吸,試圖來平複着心中那一股殺意。</p>
因此,他并沒有注意到在巷子口的位置上,一個探頭探腦的男人清楚的看完了這一場短暫的沖突。</p>
也正是這樣,确定了某些事情的中年男人,心中充滿了一個火熱的念頭:</p>
他王建設,一定要得到眼前這麽一個像是牲口一樣能吃,也像是大牲口一樣能有力的男人。</p>
至于得到胡彪之後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演電影一樣當成自己的貼身保镖,從此在腥風血雨中保護自己。</p>
僅僅是去他的工地上,幫他搬磚而已……</p>
王建設是個包工頭,一個出身于茂城隔壁陽城的包工頭。</p>
因爲在茂城有着不錯關系的原因,在茂城接工程還算容易,算是本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包工頭了。</p>
如今不到50歲的他,經過了多年的打拼之後,總身家都有着差不多一個小目标。</p>
平時開着數百萬的奔馳大G,養着幾個與他長期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的婦女,也算是一個所謂的成功人士。</p>
但是這樣的成功人士,也是有着各種煩心的事情。</p>
像是分包一個工程的難度,日常關系的經營這些大的煩心事就别說了;小的煩心事中,這年頭的年輕人願意幹工地的人越來越少了。</p>
以前的話,他随随便便在陽城老家吆喝上一嗓子,村子裏有的是棒小夥給他幹活。</p>
甚至爲了能跟着他出去賺錢,各種親戚還會提着老母雞等土特産上門,跟他老王說上一些好話。</p>
但是到了最近幾年,村子裏新一代的年輕人,一個個算是徹底的費了。</p>
他們甯可去工廠上班,又或者是送快遞和外賣、開專車,每月掙那麽不多的幾千塊錢,也不願意來他這裏收入輕松過萬。</p>
嫌棄這裏的工作太累,說不去不體面等等。</p>
以上的想法,也不能說王建設完全的錯了;這不過是老一輩的人物,與現代年輕人之間認知上的差異而已。</p>
問題是這樣一來的話,包工頭老王他手下的施工隊逐漸出現了缺人狀态,并且有着越來越嚴重的趨勢。</p>
特别是在最近,他承包到了一個大工地之後,情況顯得尤爲嚴重。</p>
這工地的利潤相當不錯,可是工期要求也非常的急迫;在日夜趕工的情況下,缺人的情況就顯得尤爲突出。</p>
像是泥工、瓦工等大工還好一些,他手下那些四五十歲年級的同鄉,一直都跟着他在做事賺錢。</p>
偏偏是搬磚的小工,這種純粹的苦力工種不夠了。</p>
如今一想到每天找人給自己搬磚的事情,不然就可能會耽誤工期這一點,王建設就是有些頭疼的厲害。</p>
總不可能他老王穿着一身的名牌,去親自搬磚吧?</p>
好在這麽一個危機的關頭,今天中午出門辦事的包工頭,順便在路邊小店吃個一個大骨頭自助,居然就遇上了胡彪這個大牲口。</p>
頓時他心中一個要得到這個大牲口的野望,猶如野火一樣蔓延了開來。</p>
至于擔心胡彪過于危險,會不會給工地帶來麻煩的情況?開玩笑!他老王這些年來帶着數百号精壯男人與人幹架,搶工地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次了。</p>
那種場面對比起來,這些社會人在他眼中就是渣渣。</p>
讓這些渣渣們能滋潤的厮混下來,不過是很多人本着‘好鞋不踩爛狗屎’的想法,沒有去與他較真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