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如此威力?
“白眉老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傳聞登天帝曾用此法寶,誅殺過邪惡九子,将其元神毀滅,永生永世不得入輪回,難道你不知?”
逍遙子表情微變,“莫非這太虛之刃就是登天帝的法器——殺戮之戈?”
“正是。”
逍遙子眼神大亮,“好啊!太好了!淩丫頭,夙兒,你們可是帶回了一件不得了的寶貝啊!”
“這什麽殺戮之戈,當真如此神奇?”
“簡單來說,這可是要比天地銅爐更難得一見的寶貝!”
淩雪薇也很高興,遂道,“鬼皇說,隻有用此物才能徹底殺死将邪,是真的?”
“他沒有說謊,是真的。别說是一個邪神,就是再來個十個八個,也能讓他們有去無回!關鍵是,不是誰都能使用此物,需擁有絕對的實力,否則無法将之發揮最大功效。”
白眉觀察這匕首,“此物,絕非尋常法寶,它擁有滅世之力,若控制不住,很有可能引來滔天大禍。先不論,此物是如何流落冥界的,我猜測,縱使是鬼皇,恐也無法完全操控其力量。”
“鬼皇說過,想要發揮它的力量,需得以精血滋養……”
“倒也沒錯,隻是,尋常的精血,肯定不行。而且精血太多,易傷身,你現在……”白眉說着擔憂望向淩雪薇,意思不言而喻。
逍遙子也道,“此事,交給我們吧。”
兩人相視一眼點頭,打算暫時用他們的血來灌養匕首。
不了就在這時,匕首忽然發出一道光芒,竟然“嗖”的一下,回到了淩雪薇手中!
“這是……?難道太虛之戈,認主了?”
兩位老爺子神情微變,淩雪薇一臉疑惑,遂想到了,自己在冥界之時,好像曾喂過它一滴血來着?
于是她就将這事說了。
“你這丫頭傻啊!這精血怎能随意喂呢!我看那鬼皇定是欺你年輕故意匡你呢!”
“你這喂了第一次,它就識得你的血了,恐怕之後就隻認準你了!關鍵是你還不一定能操控的了它!這種上古法器,縱使曆經數萬年力量盡失,也是具有極高靈智的,難道你忘了那天地銅爐了?我們壓根都還不知它究竟有多危險,是否會對你不利……”
額。
也就是說,她被鬼皇給騙了?
淩雪薇下意識望向夜墨炎,一副求救的模樣。
夜墨炎上前來,拍了拍她腦袋,“既如此,那這東西就交給我們吧。”
“開什麽玩笑!如此危險之物,怎麽能讓你們兩個受傷的人保管?它每日都需要吸取不少精血,況且我們根本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讓它開刃!萬一需要個幾十年上百年,難道你們日日都要給它割血不成?”
白眉率先反對。
逍遙也附和,“不錯,這太冒險了。我們不能拿你們性命開玩笑!”
“還有其他辦法?”
一句話,讓兩人啞口無言。
淩雪薇也忙道,“前輩們馬上要去尋找酒爺爺,若是帶上它,真發生什麽意外,讓我們如何向衆人交代?所以不如還是讓我們來保管,我們可以暫時壓制它,或者封印它,等我們兩個恢複得差不多了,或者等酒爺爺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商議如何解決它,這樣如何?”
逍遙和白眉思索片刻,這也算是折中之法了。
“隻能如此了。”
逍遙子道。
白眉也同意,不過還是不由叮囑,“你們務必要小心!切記,此物十分危險,若真發生意外,一定要以自己安全爲前提,知道麽?”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們明白。”
這事,暫時就這麽決定了。
之後,幾人又說了好久的話,等聊得差不多了,這才讓兩人回去休息。
“夙兒。”
臨走前,白眉叫住夜墨炎,于是兩人湊到了一塊。
……
“你當真沒事?”
白眉細細打量夜墨炎,乍看并無問題,但他總歸不放心。
“在冥界可有發生什麽?”
夜墨炎搖頭,白眉歎息,心知這麽問也問不出什麽。
“把手伸将出來。”
他幹脆想要直接給夜墨炎把脈。
“我沒事。”
白眉擰眉,大有一副你不伸手就這麽杠着的意思。
夜墨炎無奈,隻得伸出手來。
白眉手搭在他腕間,細細診來。
夜墨炎眼眸微垂,表情淡然,看不出在想什麽。
白眉一會擰眉,一會舒展,許久,才終于收手,“你傷得很重,之前在蠻荒一戰,就讓你傷到了根本,之後流入冥界……又沒有好生修養,導緻傷勢加重,積重難返……”
說着一聲歎息,“若非我執意給你把脈,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告訴我們?”
“我不會有事。”
夜墨炎還是那句話。
“就算不會有事,可你傷得那麽重,怎能不告訴我們?”白眉瞪着夜墨炎,“你可知,這樣的傷,換成旁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你……”
然而夜墨炎依舊一副淡然從容的神态,好似這些根本沒影響到他。
白眉心中那叫一個氣啊,眼前的小子,還是那副倔脾氣!
“你跟你師父不愧是一個模裏印出來的!脾氣禀性簡直一模一樣!遲早有一日要被你們氣死!”
白眉吹胡子瞪眼,指着夜墨炎手抖啊抖,“讓我說你什麽好?那老頭也是這副驢脾氣,你呢?好的不學,卻将他的壞毛病學了個十成十!你、你氣死我了你!”
看着他,白眉心中是既生氣又驕傲。
這小子,雖是元老頭的徒兒,可他們也是一路看着夜墨炎走過來的,心中早就将他當作自己的半個弟子。
夜墨炎也确實出色,無論是天賦,靈性,心性,都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天才。
如此年紀,就能擁有今日之地位,手握權柄,勢力滔天,是他們這些老家夥年輕時都無可比拟的。可同時,也代表着他承擔的也更多。
但凡天才,大多都是命運多舛的。
他是,那丫頭亦然。
從前,這小子向來心無旁骛,甚至可以說心如止水,無任何人或事能讓他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