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剛收的婢女。”
原來是婢女。
衆人恍然。
“原來如此。”
得知隻是婢女,索非炎就沒了興趣。
給寶貝女兒一個安撫的眼神,索凝芙手松開,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對了,還未感謝花城主替我照顧小女。”
說着索非炎舉起酒杯。
“索城主客氣了。”
“芙兒,還不趕快謝過花城主?”
索凝芙羞羞答答起身上前,雙手執着酒杯,面露嬌羞,“芙兒多謝花哥哥這些天的照顧。”
“索小姐言重了。”
花滿裳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太多情緒,但他還是抿了口酒。
饒是如此,索凝芙也眼睛一亮,臉上滿是喜悅。
她仰頭,滿飲了此杯,一雙美眸,含情熠熠。
看得下面女子不由暗妒。
好不容易來參加此次宴會,本想能在宴會中能在花城主面前露個臉,沒想到從頭到尾,這個索大小姐都嚴防死守。如今,又一人獨霸花城主注意,衆女心中憤憤不平。
索凝芙還不是投了個好胎,靠着她那好父親好家族,不然就憑她無才無德,嚣張跋扈的樣,也想做城主夫人?
“啧啧,也不知方才誰溜須拍馬跟在人屁股後打轉?現在看見人索大小姐招人眼了,就開始嫉妒了,果然都是些塑料姐妹花。”
羅小六又開始毒舌了。
羅星鶴無奈看了她一眼,“六妹。”
羅小六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衆女眼看着索凝芙一枝獨秀,哪還能坐得住?紛紛上前,開始敬酒。
他們來參加宴會,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時間,莺莺燕燕好不熱鬧。
索凝芙氣得臉色鐵青。
可礙于花哥哥在,不敢當面發難。
隻能暗自将這些大獻殷勤的賤人記住,等回頭再一個個收拾她們!
這些貴女們,萬裏迢迢來此,爲的就是現在,又豈是索凝芙一個眼神就能威脅得了的?
“你,過來給本小姐斟酒。”
索凝芙餘光忽然掃到這邊,将怒火發洩到淩雪薇身上。
“耳朵聾了?沒聽見我跟你說話!”
這一聲,下面聲音略微弱了點。
衆女下意識看向上方,畢竟那婢女是花城主的貼身女使。
花滿裳胳膊撐在膝蓋上,姿勢慵懶随性。
“沒聽見索小姐的話?”
花滿裳斜眸掃去,衆人一怔,就連索凝芙都一喜。
她沒想到花哥哥會替自己說話。
索凝芙頓時心中感覺到了一陣驕傲,果然,對花哥哥而言她是特别的。
她一揚下巴,臉上的神色更爲倨傲,“還不快點!”
下面,青梧擰眉,臉上雖平靜,可袖下的手卻已經攥起。
淩雪薇也沒太多情緒,隻是平淡的來到索凝芙跟前,執起酒壺,開始給她斟酒。
淩雪薇手腕很穩,酒一丁點都沒灑落。
斟完酒,她放下酒壺,後退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掌風迎面襲來,淩雪薇下意識後退,避開這一巴掌。
“還敢躲?”
索凝芙打了個空,怒火蹭蹭蹭地往外冒。
“怎麽回事?”一旁的索非炎問。
“這賤婢将酒撒我身上了!這可是爹爹特地讓人給我準備的裙子,流雲紗料子的,價值千金!”
索凝芙睜着眼睛說瞎話。
但衆人注意力都被她口中的“流雲紗”吸引了!
怪不得那裙子穿上去仙氣飄飄,宛如月下仙子,原來竟是珍貴的流雲紗制成的。
不愧是索家,果然财大氣粗,衆女露出羨慕嫉妒的目光。
“芙兒,不可失禮。”
“可是爹爹……”
“芙兒被我寵壞了,還望花城主見諒。”索非炎話雖這麽說,但臉上滿是縱容。
“怎會,是我手下的人沖撞了索小姐。”花滿裳眼眸掃來,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犯錯了,自然要罰,索小姐想怎麽罰?”
一席話,聽得索凝芙心花怒放。
原本還隻是試探,現在她可以确定,此女對她沒有威脅。若花哥哥真将這個女人放在眼裏,又豈會任她處置?
“那就掌嘴吧?讓她自己來,畢竟是花哥哥身邊的人。”索凝芙有些得意。
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一番話,說得進退得宜。
既向衆人宣告了自己的地位,又立了威,還給了花哥哥面子。
看到自己女兒如此懂事,索非炎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場的客人不由一陣唏噓。
他們在心中猜測,莫非這索花兩家真打算聯姻了?
想到這裏他們同情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那名婢女,也算她倒黴,誰讓她碰上的是索家大小姐呢?
隻見那女子垂首,頭頂上淡淡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半隐半現。因爲戴着面具,所以衆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唯有那露出的半截光潔白皙的下巴,還有那淡淡的粉色櫻唇,格外吸引人。
此刻,衆人才注意到,這個女子……不像是普通婢女。
就說她身上穿的那件裙子吧,也不知是什麽材質的,但在光影下熠熠生輝,宛如滿天繁星點綴,簡單卻不失優雅,低調中彰顯華麗。
明明周身上下沒有半分裝飾,可跟這位索大小姐站在一起,愣是将她比下去了,衆人第一眼隻能看到那抹藍色倩影,完全忽略旁邊從頭到腳都裝扮華麗的索凝芙,你說奇怪不奇怪?
更有細心地注意到,此女臉上的面具……怎麽跟花城主戴得那麽相似……
與其說是相似,倒不如說那面具跟花城主帶着的原本便是一對!
這……真的隻是普通婢女?
有些精明的客人看出其中不對,其中不乏一些心思更爲活泛的,直接沖着跟自家女兒使了個眼色。
“這……花城主,她看起來也挺可憐的,不如……還是算了吧?”
有女子小心翼翼提道。
“什麽叫算了?做錯事就得罰,你沒聽見方才花哥哥的話嗎?”
索凝芙第一個不同意。
“可就算是奴婢,也是人啊,索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奴婢一般見識了。”
“你!”
此女倒是很會說話,反而襯得索凝芙咄咄逼人。
索非炎眯眼,自然看不得自家女兒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