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故作大度,誰讓你大度了!
羅小六剛要說話,就被一聲“城主駕臨”的聲音打斷了。
原來是花滿裳來了。
随着一聲聲“參見城主”,衆人自動從中間分開,一襲紅衣的花滿裳衆星捧月款款而來。
羅星野拉住羅小六,對她搖了搖頭,羅小六隻能按捺下怒火就此作罷。
“花城主。”
“城主大人。”
“歡迎諸位來我血腥之都,請落座吧。”
一番客套後,衆人落座。
索非炎已經上前寒暄,索凝芙哪裏還顧得了羅家人?早所有注意都到了上方她的花哥哥身上了。
四城城主,今日也算聚首了。
這是繼去年的皇鬥大賽,時隔一年再次聚首。
花滿裳,血腥之都城主。
索非炎,泯滅城城主。
宿穹,花澗城城主。
羅星海,鐵塔山城主。
一年才有的盛會,就在今日。
可謂是萬衆矚目,蠻荒每年難得的盛事了。
但這場宴會,主角并非他們。
簡單的場面話後,終于進入正題。
“有請我們的皇鬥七強吧。”
“有請七大皇鬥士!”
……
伴随着喊聲,今日的主角登場。
青梧踏入宴會場地,一眼就看到花滿裳身後站着的那道藍色倩影。
心,陡然落回原地。
夫人……
淩雪薇擡手,攏了攏鬓邊的碎發,實則在耳釘的位置敲了幾下。
聽着通訊中傳來的聲音,青梧懸了一整日的心,終于稍定。
他不動聲色給身邊“夜七”一個眼神,兩人目不斜視,來到正中央。
随着有人宣讀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出身,生平都被一一解讀。
探究,考量的視線紛紛湧來,然後是敬酒。
對象,自然是四城城主。
很快,輪到了最後的花滿裳。
青梧上前,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随後,是“夜七”。
就在他要飲時,上方忽然傳來一聲“等等”。
衆人一怔。
“你,上前來。”
花滿裳懶懶的聲音傳來。
“夜七”隻是片刻怔忪,就走上前去。
待距離花滿裳還有一丈的位置停下。
“再上前。”
花滿裳繼續道。
“夜七”繼續向前,他有些猶豫,花滿裳沒有叫他停下,他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縮短距離。
最後一丈的距離縮短成了三尺。
衆人看得稀奇。
不過也有人琢磨着,莫非花城主是看上這位了?
說實話,今年的皇鬥賽還是頗有看頭的,出了兩個黑馬。
七人之中,五人背後皆有世家或背景勢力,唯有這兩人……倒像是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
往年像這種事也不是沒有,但鮮少能引起花城主注意的。
畢竟花滿裳身邊高手如雲,以他的勢力地位,還真看不上這一兩個皇鬥士。
不過今年……就說不好了。
或許會打破往年慣例?
“此物,賜予你。”
說着花滿裳随手摘下腰間的玉佩,丢給了“夜七”。
這一舉動,讓現場衆人微驚。
要知道,這麽多場皇鬥賽下來,能被花城主親自賞賜東西的人,屈指可數。
眼下,這小子竟能得到花城主青眼,不得不說運氣真是好。
很快,在場其他五人投來嫉妒的目光。
“夜七”接過,“多謝花城主。”
然而還沒等他準備退下。
花滿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送你的軟劍呢?”
軟劍?
站在花滿裳身後的淩雪薇心頭一緊。
軟劍她之前收起來了,誰能想到能在宴會之前出現意外。
如今花滿裳忽然問起,莫非……是看出了什麽?
荀忝反應也很快,“在下放在住處了。”
“怎麽不佩?莫非是看不上本座送的東西?”
空氣一凝。
隐約透着股冷意。
荀忝随機應變,“我讓人去打了劍鞘,城主相贈,在下自然不敢怠慢。”
周圍的人早就已經傻了眼。
“什麽東西?”
“好像是之前在會場上,花城主曾贈送他一柄軟劍?”
“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呢!”
……
下面衆人議論紛紛。
這下驚訝的人更多了,花滿裳賞賜就已經很罕見了,誰能想到他對這個夜七竟然給了兩次賞賜!
這是爲何?
此人身上究竟有什麽特别?
好奇探究的視線蜂擁而至,荀忝身爲多年的探子,表面淡定,還算穩得住。
“是嗎?是本座疏忽了。”
“流芳。”
“是。”
“等會去庫房選件劍鞘給夜公子送去。”
這茬終于揭過。
荀忝緻謝,然後退下。
宴會繼續。
七人落座,很快就有人上前攀談。
青梧和“夜七”這邊人最多,都是各方勢力想結交的,當然也有代表其背後家族抛出橄榄枝的。皇鬥士經曆重重比賽,爲的就是今日,能得到強大家族庇佑。
不過顯然這位夜公子已經被那位看中,就沒人做無用功了,不過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宴會上觥籌交錯,樂聲袅袅。
而漸漸地,有人卻将目光落在了上方。
“那藍衣女子是何人?”
“不知道啊,看着不像婢女的樣子。”
“莫非是後院的……”
衆人語氣逐漸暧昧。
其實索凝芙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跟在花哥哥身後來到宴會上的女人。
因其戴着面具,她無法看清楚此人究竟是哪個?
是那蘇氏?還是柳氏?又或者是姓貂的那個小妖精?
她一個個對号入座,但卻發現都不太像。
索凝芙打發了婢女前去後院探查,回來後告訴她,後院那些個賤人都老老實實待在院内,并未出來。
不是後院的?
那她是誰?
索凝芙心底陡然升起一絲危機感。
若非旁邊索非炎按着她,她非要過去問個清楚不可。
“父親……”
索非炎給她一個眼神,索凝芙癟嘴,隻能按捺下心底的焦躁。
“花城主,不知這位是……”
索非炎含笑,目光掃了眼他旁邊立着的女子,語氣似無意問。
話落,不少人豎起耳朵。
尤其是索凝芙。
手不由攥緊了裙擺。
“她?”
花滿裳懶洋洋靠在椅子上,一襲紅衣,在光影下更襯得玉樹臨風,面如冠玉,讓女子看了不由心髒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