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看樣子他說得都是真的。”
怎麽可能?
不是寒月宮的人,那他們去哪了?
“不好!走!”
秦末臉色驟變,帶人迅速離去!
很快,這邊就隻剩下吓得灰頭土臉的那些人。
“你們!都起來!”
“隊長,怎麽處置?”
“該怎麽處置還用我教你們?”
“是是……”
很快,那些人就被帶了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繼續巡視,切勿再出岔子!”
“是。”
“你,還有你。跟我去城外看看。”
那隊長點了兩人,跟他出城巡視。
待離城略遠一處的偏僻之地,隊長對着其中一人忽然跪地,“少宮主,這裏安全了。”
那兩名侍衛卸下易容,赫然就是帝千絕和淩雪薇!
其實那護送棺材之人,本就是帝千絕安排的障眼法,裏面的逃犯,也是爲了吸引秦末的注意,轉移其視線所設。其實他們兩人,早就潛伏進守城侍衛中去了。
這護衛隊長,原本就是寒月宮的人。他既然敢入聖帝城,自然有所準備。
“你們小心行事,時機到了,自會有人接應你們。”
“是,少宮主,請快些離開吧,獨孤公子已在三十裏外候着了。”
“你也回去吧。”
他很快走遠,淩雪薇和帝千絕也朝着約定之處而去。
城内。
“什麽?沒有?!”
秦末找了一圈,發現了無數可疑之處,可每次都撲了個空。不是些無關緊要的,就是些偷雞摸狗的。
事到如今,他若再不知被誤導了那就是蠢了!
“通通抓起來!我就不信,從他們嘴裏撬不出東西來!敢跟我白止宮作對,找死!”
城内一片哀嚎。
動亂持續了一整夜,而秦末則立刻回白止宮禀告。
“是屬下辦事不力。”
“這個寒月宮的少宮主,倒是心思細膩。”
能将秦末耍得團團轉,也着實有兩把刷子。
“無需擔心,她跑不了。”
白輕水眯眼,“你也累了一夜了,下去吧。”
“是。”
秦末告退,白輕水緩緩啜了口茶水,“來人。”
一道青影出現,“主子。”
“人呢?”
“已經出城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跟緊了,别出纰漏。”
天,很快亮了。
淩雪薇和帝千絕抵達城外與獨孤烨會合之地。
“你總算來了。”
獨孤烨迎上來,看到帝千絕無礙,長長松了口氣。
“走吧,飛舟已安排妥當,我們的人會護送你們離開。這裏也不安全,他們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就在這時,異象突生!
淩雪薇身後光芒一閃,電光石火間,有人便将她劫持而去!來人速度極快,帝千絕反應再快,也隻碰到淩雪薇半截袖角。
來人一身青衣氈帽,看不清長相,隻是那一身可怕的威壓,讓人不容小視。
“寒月宮少宮主?”
青影徐徐開口。
“你是何人?”獨孤烨拔劍相向。
“我家主子有請。”
“你家主子何人?”
雖隐約猜到了,但獨孤烨還是問了一句。
“去了,便知。”
不知何時,四周出現無數青衣人,将他們團團圍住。獨孤烨隻帶了四十人,而這些青衣人,至少上百。
獨孤烨還要說什麽,被帝千絕攔住。
“正好,本宮也想會會白帝。”
他們被帶到了一處亭子前,遠遠的,就看到白輕水坐在亭中。
前方的桌上擺着幾盤點心和茶水,見到他們,白輕水笑了笑,“兩位,請坐吧。”
淩雪薇走過來坐下,白輕水斟了兩杯茶放到他們面前,“辛苦一夜,兩位喝點茶緩緩。”
“不及白帝。”帝千絕執起杯子,銀瞳幽深似海。
兩個男人視線在空中相撞,空氣陡然一沉。
無形的靈壓在較量,白輕水袖下微動,桌子微微顫抖。盤子發出咯咯之聲,淩雪薇在兩股威壓下,隻覺氣血翻湧,如同巨山壓頂,難以呼吸。
這時,一道銀芒籠罩,立刻頭頂壓力褪去。也正是趁此時機,白輕水靈壓如排山倒海壓去。
帝千絕悶哼一聲,亭外的獨孤烨大驚,拔劍上前,卻被青衣人攔住。
頃刻間,兩方人一觸即發!
帝千絕擺手,獨孤烨腮幫咬得鼓動,最終還是退下。
亭中,白輕水笑道,“承讓。”
“彼此彼此。”
帝千絕話落,忽然面前的桌子轟然倒塌,化成齑粉。
盤中的糕點也滾了一地。
白輕水望着自己衣襟上飛濺的幾滴茶漬,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很快,他再次恢複如常,掃了掃身上的水漬,“少宮主好身手。”
方才的緊張,好像瞬間化作無形。
很快,青衣人重新奉上桌子和幹淨的茶水點心。
“久聞少宮主威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隻是,我倒不知,淩姑娘竟跟閣下是老相識。”
淩雪薇擡眸,白輕水話中有話,她看不出這人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閣下費盡心思前來,要帶我的客人離開,爲何不通知在下一聲。淩姑娘好歹是我的貴客,少宮主如此行事,是否太未将本尊放在眼中?”
空氣,驟然一沉。
“貴客?還是囚犯?”
一語中的。
“少宮主這是何意?淩姑娘在我白止宮,本尊可從未怠慢過。淩姑娘,你說呢?”
對上白輕水掃來的視線,淩雪薇眼眸閃爍。
“淩姑娘待在白止宮數日,心情郁悶,我這才好心帶你出門透透氣。倒是沒想到,姑娘卻一去不複返了。莫非,是在下有何失禮之處?”
白輕水歎息,“哎,是本尊的錯,沒有考慮到淩姑娘的心情。少宮主風姿卓越,氣度淩雲,任哪個女子見了都會心馳神往,淩姑娘會如此,也正常。”
他言語中意有所指。
淩雪薇眼瞳一寒。
“白輕水,你好歹也是帝尊,說出這番話來,就不怕辱了你賢良的名聲?”
“呵,這些外界之人的看法,本尊向來不在意。本尊要的,從來都會确确實實掌控在手。這點,淩姑娘不是應該最清楚麽?”
淩雪薇知道,這個男人向來都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沒想到,爲了激怒她,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