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過百人敵陣,如過無物。
毫不費力,仿佛彈指間,一切灰飛煙滅。
淩雪薇再次被震撼到了。
原來修爲到達一定境界,竟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那鳳凰男看到這一幕,快吓尿了!當即召喚出鳳凰就要跑路,可身後卻莫名傳來一股吸力,他毫無反抗之力被吸了過去!
老祖掐住他脖子,聲若洪鍾,“就你這鼈孫欺負老子門中人?”
那邊淩雪薇一頓。
“我、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
“哼,就這點膽量?果然千帝宗的都是群膽小如鼠的腌臜貨!趁着你爺爺不在敢這麽嚣張,你現在倒是嚣張一個給我看看?”
他大掌猶如鐵鉗,看他跟看死人似的,鳳凰男根本掙紮不開。
“小姑娘,人給你了。”
他一甩,鳳凰男就跟破布似的,甩到淩雪薇面前。
鳳凰男跟過街的老鼠似的,滿臉恐懼不安,不斷求饒。中間還想跑,結果被老祖直接震斷靈脈,隻能跟殘廢似的倒在地上嗚嗚直喊。
淩雪薇觑了他一眼,幹脆利落扭斷他的脖子。
死得不能再死了。
“走吧。”
身邊老祖腳下光芒一閃,兩隻仙鶴出現在面前。大概有六七米高,完全可以乘坐兩人。
“你跟我一起。”
身子懸空,眨眼淩雪薇便落到仙鶴背上。很快,仙鶴張開翅膀,飛向虛空,很快就不見蹤影。
……
雲隐門。
自淩雪薇離去,已有兩日。
而在一日前,千帝宗攻破白馬鎮,直逼山腳。容霸天帶人且戰且退,在這日清晨,退居山門。
同時,千帝宗的萬人大陣到了。
浩浩蕩蕩,宛如蝗蟲過境。
鄂忌立于陣前問話,要整個宗門開門投降,否則就用萬人大陣,将其夷爲平地。
此言,犯了衆怒。
所有弟子龇目欲裂,恨不得立刻沖出去跟他們大殺一場,以解心中怒火。
思遠帶弟子守在門内,對于外面的謾罵視而不見,也未回應。千帝宗在外面罵了半日,耐性告罄,心知對方不可能開山門,就直接下令攻擊。
萬人大陣密密麻麻而來,開始強攻。
整個雲隐山都在震動,護山結界猶如海浪,風雨飄搖。哪怕有門中陣法師一直在支撐,可面對千帝宗的萬人大陣,依舊形勢不樂觀。
雲隐山上空烏雲滾滾,狂風大作,萬人靈芒宛如要撕裂蒼穹,方圓百裏鳥獸群散,百姓更是慌忙逃命,白馬鎮等三個鎮子硝煙彌漫,屍體遍布,一派末日之象。
“師父,如此下去,别說一日了,恐怕半日都撐不下去。”
蘇遠之凝望空中萬人大陣,神情凝重。
長老及内門弟子齊聚觀象台,一個個蓄勢待發。
緊張,籠罩。
他們都知,一旦護山大陣破了,迎接他們的,将是一場生死之戰。
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們亡。
身爲雲隐門弟子,哪怕到最後一刻,也絕不認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黑了。
可千帝宗的攻勢,依然沒有減弱。
“長老。”
“如何?”鄂忌眺望遠方,他手中拿着三條鐵鏈,鐵鏈對面圈着三頭神獸。皆是高星神獸,面目醜陋猙獰,口中涎水直流,尖牙利爪,令人生怖。
“還需一段時間。”
“天亮前,必須攻下,否則本長老拿你是問。”
“是!”
他眯眼悠哉悠哉凝望遠處夜空,那裏已經被照得亮如白晝,血紅一片。
仿佛預示着什麽,大戰即将到來。
這一夜,過得很慢。
在無數雲隐門弟子煎熬中,那護佑山門的結界,終于破碎。
萬人,攻來。
“所有弟子,殺——!”
“殺!”
喊聲震天,無數弟子們湧了出去!禦劍飛出,成百上千。思遠一馬當先,其後是幾名長老,兩方尖頭交戰,思遠持劍揮殺出!
“掩護我!”
思遠長老,東方長老,方長老,三角彙聚,猶如一把利劍,活生生将萬人大陣撕開一條缺口。所過之處,就連百米長的巨獸都被撕成兩半。
血灑大地,殺氣彌漫。
雲隐門弟子似乎要将所有憤怒,通通發洩出來。憋悶至今,他們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一時間,在氣勢上竟壓了對方一籌!
呼喊聲,哀嚎聲,爆炸聲,電閃雷鳴,猛獸咆哮……不絕于耳。
戰鬥,正式開始。
天,亮了。
當東邊第一縷光束灑落大地,整個雲隐山彌漫在戰火中。
蘇遠之已經殺紅了眼,身上滿是血迹,有他的,也有敵人的。他之前中了惡咒,至今身子還未痊愈,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在被十幾人圍攻後,不慎受傷。
胳膊上被劃了一劍,肩膀上也挨了一遭。
蘇遠之捂着傷口連連後退,身邊是幾位師兄弟們,他們背靠背共迎敵,幾人邊戰邊退,直到退到雕像邊。
“蘇師兄您沒事吧?”
“我沒事……”
蘇遠之眼神焦慮,眼看四周聚集來的敵人越來越多,單憑他們幾個……
就在這時,忽聞遠處一道藍芒閃現,将意欲偷襲他們的敵人掃飛出去!
一道清冷身影出現。
“是夜白君!夜白君回來了!”
“太好了!”
在衆人雀躍聲中,百裏塵緩緩落地。袖子一揮,流雲琴出現,輕輕一掃,又一道藍芒沖出,直接将十幾人掃飛!
“殺了他!”
“小心!”
有人從後方襲來,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将其一腳踹飛,身姿慵懶,出口調笑,“偷襲?臉呢?”
是納蘭亭。
兩人出現,隻是一個眼神,便讓他們舉步不前。
百裏塵和納蘭亭。
這兩人竟然同時出現了!
“納蘭亭,這是我們跟雲隐門之間的恩怨,你一外門人何至于摻和進來?難道就不怕納蘭一家受你牽連?”
“哪來的蒼蠅?嗡嗡嗡的。”納蘭亭懶洋洋掏了掏耳朵,吹了下。這派漫不經心的樣子,更是惹得他們大怒。
“納蘭亭,最後一次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威脅本公子?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見賊喊捉賊都能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你們幹的這些惡心事那麽多,還好意思在這叫嚣?臉皮厚也該有個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