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翦終于想起來了,爲何她覺得這個名字耳熟!
可不就是那個逃犯嗎!
“怎麽回事?她怎會是……通緝榜上明明說是男子,難道……”
“她易了容,僞裝成男子。”
“那個賤人!果然詭詐得很!可她怎麽會……就憑她?”
這個莫言,可是前段時間将半個神界攪得腥風血雨之人!聽聞那人有着變異的空間之力,還有風系能力,是罕見的雙系修士。雖然修爲不高,可卻能以一敵百,不知用什麽卑鄙手段,聖殿接連派出數百名修士都奈何不了她!
最後還被她逃了,就連容家那些人都不知去向!
更甚者,還膽大包天帶人夜襲鏡皇城分殿,重創數名聖殿弟子……最終被抓,外界傳言她已經伏誅,可如今,她怎會還活着?!
“難道是九哥哥?!”
“想來公主已經猜到了,沒錯,正是你的那位九哥哥,他瞞下了聖殿,瞞下所有人的眼睛,保全了她。更甚者,還将她帶到身邊……”
“閉嘴!!”
羽翦厲喝,她雙眼血紅,陰鸷至極!
旒歸離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道,“此女身份并不簡單,她可不是什麽無名無姓之人,她原本是雲隐門弟子,還有……她來自下界。”
羽翦心擰眉。
“下界?”
“沒錯。”
旒歸離細細打量羽翦神情,看來她并不知墨九夙與此女的糾葛,以及墨九夙……真正的身份。
此事,他也是從那位女皇陛下口中得知,一開始就連他也不敢相信,可事實,便是如此。而匪夷所思的是,兜兜轉轉,那兩人竟然又重聚在一起,還有了之後的牽扯。
不過,他很奇怪,女皇竟未将此事告訴她。
既如此,他也不必多此一舉。
就算沒有這些,這位公主殿下,也絕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數日前,千帝宗長老命人去捉她,正遇到九尊殿下,九尊傷了刺殺之人,還命人斬其手臂,親自送往千帝宗,以示警告……”
羽翦袖下的手越攥越緊,胳膊上青筋直暴。
“夠了!”
“賤人,敢爾!!”
一把将桌上的東西全掃下去,咬牙切齒,“九哥哥是我的!是我的!!誰都别想搶走!就憑你?!你個賤人!區區下界來的賤婢也敢跟我争?!我要殺了你!!”
原本純淨絕色的容顔異常猙獰,帶着嫉妒與恨意,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天真?
旒歸離垂頭,心中冷笑。
沉浸在情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毫無理智可言。
“這個賤人,絕不能讓她活着!”
“在下就是過來幫助殿下的。”
“你有什麽主意?”
羽翦逐漸恢複冷靜,隻是臉色依舊難看。
“既是逃犯,若讓世人知曉,這本該死了的逃犯,還活着呢?”
“不可!!若此事洩露出去,九哥哥處境就危險了!我不允許,此事牽連到九哥哥!”
她隻是恨那賤人,但九哥哥……九哥哥定是被她一時蒙蔽,等他醒悟,定會厭了那賤人!
“九哥哥他知曉她下界身份麽?”
她還保持着一絲希望。
可旒歸離卻毫不留情打破她這份希望,“知道。”
“什麽?!他知道?他明明知道她不過區區下界凡人,竟還對她動了心?甚至不惜爲她忤逆聖殿,也要保她周全?!”
她堂堂精靈族公主,竟然比不過一個下界賤人?!
她不敢置信,表情憤怒!
她恨!
那個賤人,她定要将他碎屍萬段!隻要她死了,九哥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既然你是來幫我的,那便說說你的計劃吧。”
……
之後幾日,羽翦都一日不落去楓林山。可惜的是,她一直沒見到九哥哥,饒是她再想欺騙自己,如今也說不過去了。
九哥哥顯然是不願見她……
不願見她,那是願見那賤人?!
她決不允許!
來到二樓,左右環顧一圈,并未看到人,這才悄悄推開書房門進去,随即反身關上門。
手中一閃,出現一個石頭。灰蒙蒙的,乍一看并不起眼。這是驗證冰藍之眼的石頭,隻要接近冰藍之眼,這石頭就會亮。
石頭是以旒月一族嫡系之骨血煉化,珍貴無比。那日,旒歸離與她達成約定,他會幫她殺了那女人,她則要替他,找到冰藍之眼。
原本,羽翦還有些遲疑,可後來,看了母皇傳來的信,這才改了主意。
母皇之意,是要她配合此人行動,母皇此舉定有她的深意。雖不知這冰藍之眼,究竟是何物,但從信上能看出來,應該是極爲重要的東西。
羽翦在書房搜尋了半天,依然未果。
就在這時,她忽聞外面有動靜,忙收起石頭出去。剛關上門,就看到管家,“公主怎麽在這?”
“哦,我……做了些點心,想親自送給九哥哥……”
“尊上還未回來,交給老奴吧。”
“也好,那就有勞了。”
“公主客氣了。”
将糕點交給他,羽翦掃了眼書房,随即跟着下去了。
“對了,阿淵呢?這幾天怎麽沒見他?”
“小公子跟着武道師父外出訓練了,過幾日方歸。”
“原來如此。”
羽翦沒有停留多久,便離開了。
回到住處。
“沒有動靜?怎麽可能?”
旒歸離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日,我幾乎走遍了楓林山所有地方,可這石頭依舊毫無反應。會不會你弄錯了?”
這幾日,她借着拜訪之故,去探查冰藍之眼下落,這石頭,她也一直随身攜帶,可始終不見有動靜。就連書房這種機密之處她都去了,可依然無果。
“不可能,不會錯的。”
旒歸離搖頭,之前,他明明從楓林山中感應到冰藍之眼氣息了,怎會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難道……冰藍之眼就在墨九夙身上?
他眼睛一亮。
是了,也正因如此,感應石才沒有動靜。
“你這幾日,都未見到他?”
“嗯,九哥哥一直忙于聖殿事務,都不常回來。”她神情有些黯淡。
“或許,冰藍之眼在他身上呢?”
“你是說……”
羽翦沉吟了下,道,“看來我們要想别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