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淩雪薇這邊穩定下來,她會想辦法聯絡霸圖和蒼穹的兩位團長,到時候再安排他們見面。
容霸天其實也料到這個局面,也未急着出去,一切都聽從淩雪薇的安排。
淩雪薇在空間陪了會綿綿,想着自己這段時間她還是别随意進來了,既然聖殿有能看穿僞裝的修士,難保不會穿透牆壁,萬一發現她忽然消失,豈不暴露了?
聽聞現在,但凡是空間系的修士,皆被抓了起來,嚴格審問,所以她還是低調些的好。
于是這幾日,淩雪薇幾乎都在房中專心看考核資料,期間,蘇遠之又來過一回,說已經幫她報名了,并給了她一個号碼牌,叮囑她兩日後直接帶着号碼牌過去便行了。
蘇遠之離開後,淩雪薇繼續看資料,同時不忘修行。
考試前一晚。
夜深人靜。
淩雪薇換上夜行服,從窗戶跳出來,直奔聖藍學院。
這幾日,淩雪薇投放出的微型蜜蜂,終于打探到聖藍學院地形,她身形快速穿梭在建築中,半個時辰後,終于抵達聖藍學院後山。
聖藍學院,是被一個巨大的圍牆包圍着,幾乎算是一個城中城了。而想要進入聖藍學院的後山,隻有一條隐形小徑。這還是微型蜜蜂探查了好幾日才發現的,若非她運氣好,恐怕她還真沒辦法進去。
她找到直通後山的小徑,穿過層層灌木叢和樹林,眼前終于出現了一片火紅的楓林。
入目是一片火紅的楓林,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閃爍着滢滢光輝。
淩雪薇剛要上前,卻發現有結界。
她伸出手,觸上一層薄薄的光芒,下一秒就被反彈回來。
果然。
這裏有結界。
而且是微型蜜蜂也無法進入的那種結界。
由此可見,這結界等級很高,就連死物和沒有靈氣的物體都無法穿透,确實棘手。
淩雪薇繞着四周走了一圈,依舊沒找到進去的辦法。
這時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她立刻閃身躲到了樹上。原來是聖藍學院的巡邏弟子,他們走到這邊轉了一圈,并未發現異常,很快就離開了。
人走遠後,淩雪薇才從樹上跳下來,看來今晚是沒有收獲了,回去吧。
她望了眼山頂,許久,身影消失在原地。
山頂一處雪白建築的房中,坐在窗戶旁尊貴高大的男人忽然擡頭,望向山下。
仿佛感應到什麽,深邃如潭的眼眸凝望下方火紅的楓林,不知在想什麽。
一襲簡約至極的銀袍,似乎剛沐浴完,頭發還帶着些許水漬,長發如瀑,皎若玉樹臨風前,華比日月輝相映。
隻是望着窗外的背影,卻又莫名透出幾分孤廖。
這時,突然從門外噔噔噔跑進來一個奶團子,藍色的小小錦衣,雪白的臉蛋,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小小的瓊鼻,簡直跟某人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般。
可愛得如同仙界降臨的小天使,隻一眼,便讓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隻是此刻,小男孩抿着一張小嘴,漂亮的丹鳳眼也帶着憤怒。
“老男人,我要跟你絕交!!”
奶兇奶兇的小包子癟着嘴一臉委屈的樣子,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肉嘟嘟的小嘴都能挂油壺了,兇巴巴吼完這句,卻半天不見男人回應,于是就更委屈了。
這時,觀止星匆匆趕來,“小公子,您怎麽跑這來了?您該休息了,屬下帶您回去吧……”
“我不走!我就要待在這!”
奶娃娃奶兇奶兇的,一溜煙便蹿到了男人跟前,“你爲什麽不讓我出去?我待在這地方已經快半個月了,都快憋出泡了!我要出去嗚嗚嗚……”
說着說着就癟着嘴嚎了出來。
小包子的哭聲響亮震天,簡直是魔音催耳,幾乎整個别院都聽見了。
觀止星吓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小祖宗您快别哭了,主子不讓您出去也是爲您好,您忘了之前你私自外出,遇到猛獸差點被傷到的事了?”
小包子漂亮的臉上頓時露出心虛,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出去哇……”
觀止星不由捂住耳朵,急得心肝脾胃腎都快跳出來了。
這位小祖宗啊,簡直是魔童降世,怎麽就這麽難搞呢?
再這麽哭下去,哭壞了嗓子,老主子知道了,還不生吞活剝了他們!
觀止星苦着臉勸說着,可壓根沒用,小祖宗那哭聲一浪比一浪高,他都快急哭了。
隻能求助地望向主子。
“讓他哭。”
終于,椅子上的夜墨炎有反應了。
淡淡說出這句話,翻了一張書頁,又道,“哭夠了,丢出去。”
房内有一瞬的安靜。
接着,是一聲比之前哭聲更凄慘震耳的哇聲,小包子徹底桑心了,哭得更兇猛可憐了,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棄的樣子。
那叫一個委屈啊。
觀止星,“……”
天啊,主子您這火上澆油的功力有增無減啊。
許久,哭聲依舊沒停,隻是卻能聽出來,小奶包聲音沙啞了許多。
很快,小包子也發現了,自己哭對某人來說無濟于事,再加上自己也哭累了,于是聲音低了下來。
觀止星眼睛一亮,就在他以爲小公子終于哭夠了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低着小腦袋,胖乎乎的小手抹着臉,開始一抽一抽的。
好了,這是開始無聲的反抗了。
比起大聲的哭嚎,小包子這委屈的抽氣還有時不時的嗚咽,更讓人心煩意亂。
夜墨炎放下書,不由捏了捏眉心。
轉過頭,對着觀止星揮了揮手。
觀止星立刻躬身退下了。
退出房間,他不由抹了把汗,這位小祖宗喲,折磨人的手段就層出不窮呢!再這麽下去,他真怕自己未老先衰啊!哎!
房間内,傳來夜墨炎淡漠的聲音,“過來。”
小包子一頓,然後從地上爬起來,蝸牛似的一點點挪到他身旁,夜墨炎放下書,望向他,“很委屈?”
小包子繼續一抽一抽的,小臉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擦幹淨。”
他遞來雪白的帕子,小家夥嘴一癟,别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