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淩雪薇随着卓天湛一起去弟子堂和校場看了看,這裏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絲毫未變。
淩雪薇心中升起一種歸屬感,讓她安心極了。弟子們見了淩雪薇,都驚喜地迎上來,她也見到了許久未見到的許多師兄妹們。
奎山師弟,霍師弟,于師弟,盛師妹等等……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讓她難得高興了許久。
當然敢圍上來的都是老弟子或者内門弟子,那些新進來的外門弟子,隻敢遠遠地看着,可一個個年輕的臉上露出興奮又激動的神情。畢竟那麽近距離地看這位中土上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人物,他們豈能不激動?
這些人中不乏一些淩雪薇的迷弟迷妹,當淩雪薇一出現,尖叫聲簡直要掀翻整個校場,這讓淩雪薇都吓了一跳,一臉懵。
還是奎山幾人解釋後她才終于明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粉絲了,頓時淩雪薇有些哭笑不得。
一圈下來,年輕弟子們的熱情實在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别小看古代人的追星能力,那是絲毫不比現代人差,反而在這個全民皆武的時代,擁有這樣一個“偶像”更讓他們狂熱沸騰。
好不容易離開校場,饒是淩雪薇也不由抹了把汗。
看得卓天湛好笑地直搖頭,不過神情卻驕傲無比。
陪師父回去休息,喝了會茶,淩雪薇才問起皇甫宸的事。
卓天湛聽後,不由歎息。
“要說宸兒的情況,說輕也不算輕,說嚴重倒也不算嚴重,隻是還缺一樣東西……”
“是什麽?”
“傳說無望之海有一神物,寒海玄龍鲸,它體内最接近靈丹處的一處骨頭乃絕世珍寶,名爲晶骨,是難得的靈藥。若能将其找來,便可治好宸兒的傷。可是……”
卓天湛神情凝重,“不說寒海玄龍鲸身處危險的無望之海,單是它便身長百米,想要從它體内取出晶骨絕非易事。本來我打算給宸兒調養好身體,便去一趟無望之海,卻不想忽然冒出那些神界之人,再加上饕餮四處禍亂,傷了不少弟子,宗内近日人心不穩,我也不能随意離開,便一直耽誤到現在……”
對于皇甫宸,卓天湛是自然是心疼無比,尤其是經曆上次那場重創,他每日都想着辦法給他調養身體,卻不想,永遠計劃趕不上變化。
“無望之海……”
淩雪薇眸光閃了閃,須臾,道,“師父,我去吧。”
“什麽?!你要去?不行不行!你現在的身體哪裏經得起折騰?萬一出事怎麽辦?絕對不行!”卓天湛連連搖頭,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師父您聽我說,阿宸當時受傷,說白了也是因爲我,所以他如今這樣我也有責任。現在宗門内離不了人,雖然我們昨日暫時毀掉了天魔煞陣,可還不知會不會有其他地方的饕餮前來進犯,所以保險起見,我去最合适。”
可卓天湛依舊不同意。
淩雪薇無奈,“您放心,我身邊有不少人護着,不會有事。再者,我正好也想找個機會去外面看看……”
“丫頭啊,不是師父不答應,而是外面現在不安生,不僅有饕餮,還有那些強大的神界之人在,你這萬一出了什麽事,爲師怎麽辦?宸兒知道了,他又該怎麽想?”
卓天湛一臉無奈。
“你這丫頭啊,就是太倔!你以爲,宸兒爲何不願将此事告訴你,就是怕你會不顧危險前往無望之海,他的心思,别人不懂,爲師又豈會不清楚?所以啊,此事我是萬萬不能答應你!”
出了房間,淩雪薇心中依然無法平靜。
須臾,歎息。
是她錯了。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們爲她考慮了那麽多。
淩雪薇早已習慣将事情扛到自己身上,不顧辛苦,不知疲倦。殊不知,身邊的人也會心疼她,也會自責。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了。
……
晚上,四人聚在一起,吃飯閑聊。
可惜,到最後皇甫宸依舊沒來。
宇文宣連連瞅淩雪薇,就快沒把“究竟怎麽回事,我很想知道!非常想知道!”幾個大字印在腦門上了,就連旁邊靈溪連連踩了他好幾腳都沒反應過來。
蕭亦風倒是一如既往,在熱鬧的氣氛中很是安靜地坐着,直到聽到她說懷孕一事後,手中的酒差點灑出去。
“什麽?!”
“你懷孕了?!”
靈溪跟宇文宣卻是震驚得瞠目結舌,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早預料他們會有這反應,淩雪薇倒還算鎮定。
隻是很快,這份鎮定就維持不下去了,遭受兩人的連番轟炸,那聲音吵得淩雪薇頭都大了,最後還是雄蒼繃着一張臉,将兩人提溜回去,她這才耳邊清淨了會。
蕭亦風最初的震驚後,很快恢複如常,笑着祝福淩雪薇。
兩人聊了很多,今晚的蕭亦風意外地健談,直到最後十幾個酒壺全空了,才被找來的弟子架了回去。
月明星稀,萬籁俱靜。
從山上向下望,宗内中萬千燈火閃爍,靜谧溫馨。仿佛一如往常,絲毫不受外界紛擾影響。
淩雪薇踱步到山中,這裏是弟子們的住處,穿過重重房屋,最終停在一處,後面雄蒼亦步亦趨跟着,“少主,是這裏嗎?”
“嗯。”
淩雪薇推門而入,還不等她出聲,忽然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薇兒?”
淩雪薇回頭,大哥淩雲出現在面前。
淩雪薇頓時驚喜無比,“大哥?”
“你回來了?”淩雲箭步上前,神情驚喜。
“這話應該我問大哥才對!”淩雪薇說道,“聽師父說你這兩日去了巴山,要過兩日才回,怎麽提前回來了?”
“還不是師尊特意傳訊給我,我就特意趕回來了!站在這幹什麽怎麽不進去?見着宇兒了嗎?宇兒!宇兒你快出來!看看誰來了!”淩雲連聲叫着。
淩雲拉着淩雪薇進了院子,須臾便見裏面沖出一少年,面容俊秀,還帶着幾分青澀,望着兩人,露出驚喜表情,如同飛鳥投林般撲了上來,“姐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