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臨淵笑容逐漸消散。
“别忘了,他搶的,可是本屬于我們的寶貝。”
一句話,讓魔臨淵臉上徹底陰沉下來。
“沒意思,真是沒意思!師兄,要不全部殺光了幹脆?”
半天都無人敢上前,這些人終于覺得無聊了,那亓師兄冷冷道,“先辦正事。”
目光落在這邊,夜穆夜如将受傷的銀雪擋在身後,神情緊繃。
“将東西交出來。”
那亓師兄神情不屑,眼神仿佛在看蝼蟻般。
銀雪此刻已經緩過神來,對上他陰戾的視線,冷冷勾唇,“蠢貨。”
亓原表情僵住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其他金袍弟子都傻眼了。
等他們終于回神,意識到這愚蠢的下界蝼蟻竟敢辱罵他們,頓時氣炸了!
“放肆!你個卑微的下界人,竟敢侮辱我神界大宗?你可知道我們是何人?!”
“願聞其詳。”
銀雪神情淡淡,給了旁邊自家師弟一個眼神,夜墨炎袖中的寒刃收了起來。
“哈哈哈!連神界都沒聽過,果然是群愚蠢無知的下界人!你們自以爲稱霸天下,殊不知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一方小小世界!在我們神界人眼中,你們這裏,是靈氣最爲匮乏稀缺的下等界域,連跟我們神界提鞋都不配!你們這自诩的高手,放到我們那連端茶送水的下等弟子都不如!你們有什麽資格在這傲?”
“哦?原來諸位這麽厲害?那不知閣下出自何門何派,也好讓我們這群愚蠢的下界人瞻仰膜拜一番?”
從銀雪口中說出‘愚蠢的下界人’絲毫沒有半分羞恥,反而從始至終平靜淡漠,這樣的表現,越發讓人覺得銀雪未将面前這些人放在眼中。
“我們乃神界千帝宗!三大上古強宗之一,亓師兄更是無妄元人座下弟子,你們惹惱了他,就相當于觸怒了無妄元人!你們就等死吧!”
“呵,原來如此。那不知爲何你們忽然來我下界?”銀雪神情适時閃過一絲懼意。
那人見了,以爲銀雪終于知道怕了,頓時得意起來,“若非因爲宗門試煉,你以爲我們願意來啊!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們下界所有人都得死!到那時,還不是任由我們搓圓捏扁……”
“師弟住口!”
亓原忽然打斷他,臉色沉沉,“你話太多了!”
“亓師兄……”
“蠢貨!看不出來他是故意套你話麽?!”亓原怒道。
竟然将機密洩了出去,等回去再好好教訓他!
那人臉色大變,驟然明白自己被牽着鼻子走了,還不知不覺說了那麽多情報!
一想到自己堂堂神界大宗弟子,竟被下界一個區區凡人左右,頓時惱羞成怒!
“我殺了你!!”
那人怒吼着便沖了上來,銀雪冷笑,不閃不避,仿佛被吓傻一般。
“砰!”
一聲巨響,慘叫響起。
隻是卻并非出自他口,而是那位叫嚣的弟子!
他捂着血淋淋的斷臂,不敢置信望着忽然出現的黑袍男子,“你、你竟敢對我出手?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一襲黑袍的高大男人凜然而立,連半分餘光都未給他,仿佛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你!”
而亓原則是從方才就在打量面前這個男人,因爲他從夜墨炎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危險。
他雖狂妄自負,但也十分敏銳。尤其是面對眼前這個男人,讓他有種不敢直視的壓迫感。
這讓他心中十分不喜。
“愚蠢的下界人,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放肆!”
話落,一道恐怖的氣風掃來!
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胸口!因爲他們沒忘記,方才正是這一擊,輕飄飄便打散了一個武神的攻擊!
“轟!”
一聲轟響,随即衆人驚訝發現,夜墨炎竟毫發無損擋下這一擊!
黑袍翻飛,襯得那張矜貴無俦的面容越發冷峻犀利,薄唇微啓,“絕對領域。”
無形的空間籠罩,亓原驟然覺得一陣心慌,可不等他疾退,便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了!
心中大駭!
怎麽回事?!
“絕殺!”
“噗!”
“噗!”
“噗!”
冷冷兩個字落下,他身子瞬間被無形的利刃紮成了篩子!
原本還洋洋得意的人,徹底成了一個血人。
忽然,金光閃過,将緻命的一擊擋下!
夜墨炎雙眼微眯,“防禦法器。”
“亓師兄!!”
“師兄!”
千帝宗弟子也被這一變故吓到了!
誰也沒想到,隻是短短一息,夜墨炎便重傷了亓原!
他們二話不說湧了上去,隻是卻無法突破那無形的屏障!這究竟是什麽能力?爲何連攻擊的手法還有靈氣波動都看不到?眨眼間便将已至赤明境的亓師兄給拿下!
這個男人,竟有如此實力?!
“殺了他!”
那邊不行,他們轉而朝夜墨炎攻來!
隻是有夜魑在,怎會讓他們一上來便攻擊他們的帝君呢?
兩方開始了激戰。
“你、你竟然是鎖空境?怎麽可能?!下界怎會有人突破鎖空境界?!”
被絕對領域控制住的亓原一臉震驚望向了夜墨炎,“你……究竟是什麽人?!”
而且此人的能力……好生古怪!哪怕是在神界,也從未見過第二人擁有此等能力的!
應該是類似于空間能力,隻是卻不同于他認知的那個空間!
“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你這次失手之誤,還可以引薦你進入我千帝宗做内門弟子,你覺得如何?”亓原開出了條件。
夜墨炎神情冰冷,那張絕世的面容在光影下,宛如來自九天之上的神尊,讓他這個真正來自神域的人都不由微微恍惚了下。
“呵,師弟,他在拉攏你呢!”銀雪緩緩走來,笑容晏晏,“放過你也不是不行,畢竟誰都不想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你說呢?隻是……在那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亓原的态度好了不少。
“方才你那位師弟的話,是何意?”銀雪問道。
亓原臉色微變,卻故作不知,“師弟方才說了什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