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沖擊直接将那長老胸口砸出一個血洞,飛出好遠!
雄蒼渾身包裹在雷電之中,威武壯大的身影如同高山般,無形中給人一股濃重的壓迫。
雙錘翻轉,再次砸飛四周撲來的鬼族,十幾道雷電宛如遊蛇,将它們直接電成焦炭!
而那倒飛出去的長老,竟還沒死。
血瞳森森,身子化成一道血霧,直撲而來。
隻是顯然,他低估了雄蒼的實力。
“雷神!”
紫紅色的幾乎有參天大樹粗的雷電忽然從天而降!
直接披在他頭頂!
那人連聲都來不及發便直接被劈成了渣渣!
霎那間,四周一片死寂。
就連灜風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
隻是很快,鬼族的怒火便将他們淹沒。
接連損傷兩個長老,鬼族豈能甘心?如潮水的人海朝他們撲來!
“小心!”
直接放了大招的雄蒼身子還未恢複,眼看着最近的鬼族朝他撲來,千鈞一發,灜風背後生出金色翅膀,撈起他飛向空中!
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鬼族,猙獰着面孔朝半空中嘶吼,雄蒼不由後怕,還是大意了。
“多謝。”
“小心,它們人數太多,不要随便透支靈氣。”
找到一處安全之地降落,卻不料意外突生!
不知從何處忽然射出一道血刃,眨眼便洞穿灜風胸口!
“!!”
雄蒼瞳孔一縮,空中兩人驟然墜落!
“副團!”
“副團!”
危機中,一名皇佑傭兵團小隊隊長一躍而起,半空中接住二人,險險墜地。
“小心!”
顧不上查看傷情,灜風一把推開兩人,接着他便接住劈空而下的血刃!
“砰!”
腳下地面裂開一個坑,沉重的壓力讓他重重砸入坑底!
“副隊!”
接着便見一道紅影緩緩出現,赤裸的胳膊與面龐上是詭異的紅色紋身——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的那個紅紋男暗魊。
“呵,身手不錯。”
他話音方落,坑洞中沖出一道金影,正是灜風。
此刻的他有些狼狽,隻是絲毫不損他的俊朗。耀眼的金色雙翼包裹着他的身軀,通體的金色铠甲襯得他身形如古希臘阿波羅神像般偉岸。
按理說金系能力者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他們有着一身堅固的铠甲,這讓他們的防禦力比起其他修士更爲厲害。
多久了灜風沒有碰上僅憑一擊便擊穿他铠甲的人,今日,卻碰到了。
看來棘手的來了。
“副隊你沒事吧?”
“沒。”
灜風目光一直未離開過對面,正待兩人要趕來時卻被他攔下,“他交給我。”
“副隊?”
雄蒼也眉頭微蹙。
目光落到對面。
很古怪,自那紅紋男出現後,四周就仿佛被隔空般,尋常的鬼族隻遠遠看着卻不敢靠近。
他能敏銳感應出此人的強大。
甚至比起那個祭司禦邪也差不了多少。
“灜隊長,他是地冥殿四大護法之一,暗魊。實力不亞于祭司,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還是……”
“雄隊長,别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灜風出聲打斷他,說話間手臂上的金屬化逐漸褪去,一顆丹藥出現在手,丢進嘴裏。
很快,胸口的血止住。
“我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厮殺。我一人,可以絆住他。”
不得不說,他的話很有道理。
可是想拖住此人,恐怕沒那麽容易。
就在雄蒼猶豫之際,反而是那名隊長先開口了。
“我知道了。雄護衛,這裏交給副團長,我們先走。”
“可是……”
“我相信他。”
并肩作戰無數次,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實力了。
隻要是他說出口的,就一定能做到。
這是發自内心深處的信任。
“哈,想走?問過本護法了麽?”
一聲冷笑,接着數道血霧在空中炸開!
如同天女散花般朝兩人撲來!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流動的金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形成如傘般的屏障,倒扣在二人頭頂。
“噗嗤。”
那血霧落到‘傘’上,發出詭異的聲響。
三人發現,那血霧竟帶着強悍的腐蝕性!很快,金屬表面便被腐蝕出一個個坑來。
灜風面容一沉,“走!”
“你小心。”
“隊長小心。”
有他在,兩人順利離開。
暗魊見此,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隻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也罷,那就先拿你開刀吧。”
“咔咔”金屬閉合的聲音傳來,灜風身上再次被金色铠甲包裹。流暢優美的線條,襯得他身軀更加健碩。
暗魊眯眼,他最讨厭長得比他還俊的人了,尤其是男人!
所以,今天這人死定了!
這邊的激戰一觸即發,而雄蒼和那名小隊長很快便找到了正被圍攻的淩雪薇等人。
若說卓天湛和一衆天星宗弟子處于外圍,那麽淩雪薇幾個便是最深入地冥殿腹地的了。
這多虧了月風和月清的護衛,還有一衆夜魑等人的護衛,否則單憑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知不覺,他們所過之處堆滿了屍體,隻是一批倒下,又有下一批湧來。
無窮無盡。
淩雪薇渾身仿佛沐浴在血海中,身上的披風,也早被鬼族的血腐蝕得破破爛爛,可這依舊無法阻止她前進。
不止是她,身旁的宇文宣亦然。甚至比起她更爲狼狽,身上多處傷痕,就連臉上也是,汗漬打濕額頭,隻有一雙眼依然雪亮,不減鋒利。
月風跟月清一前一後護在她身側,再外圍,就是夜魑暗衛,如同推進的人形利器,不斷厮殺着前進。
其兇悍程度,從那幾乎堆積成小山的鬼族屍體便能看出。
“有人來了。”
淩雪薇擡眼,便看到雄蒼從遠處飛身而來。
“少主。”
兩方會合,雄蒼簡要彙報完情況,便加入殺伐大軍。
“快到了。”
終于,目标地出現了。
距離他們百米外,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關押皇甫宸的監牢。
從那湧出來的無數鬼族守衛便能看出。
接着,她似乎感應到什麽,目光驟然望向一處屋頂。
那裏,一人背月而立。
長袍在虛空中瑟瑟翻舞,幽深的血瞳,正遙遙望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