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銀衍來說,最重要的是淩雪薇跟帝千絕那厮的關系還沒查清楚,想這些就太言之過早了。
隻是炎兒的性子太倔,一旦決定的事,怕就連他勸都無濟于事。
該怎麽辦呢?
蓦地,靈光一閃,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沖人揮了揮手,那屬下立刻上前。
“我記得,團子已經沉睡三年,最近就快醒過來了吧?”
嗯?
聖君難道是……
“是,前段時間已經有了醒來的迹動。”屬下連忙說道。
“很好,你去将它帶來。炎兒這麽久沒見它,應該十分想念,正好讓他們兩個聚一聚。”銀衍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屬下這就去辦。”
銀衍盯着外面,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哼,小女娃,等團子來了,看你如何招架!那小東西可不是好惹的!
……
“阿嚏!”
這邊淩雪薇大大打了個噴嚏,暗道莫非是有人在念叨她不成?
“你小心些,最近天寒,别感冒了。”鳳鳴忍不住叮囑她。
“好好,我知道,就知道我家小鳳鳴最關心我啦!”淩雪薇笑嘻嘻地說道。
“哼,誰是你家的,也不害臊!”
“是是是,自然不是我家的,是某人家的嘛。”淩雪薇哈哈大笑。
見人又被逗得臉都紅了,淩雪薇這才作罷。
如今每日調戲小美男鳳鳴都快成爲她的樂趣了,一日不做就渾身不舒服。
調戲夠了小美男,見時間差不多了,淩雪薇就打算回去了。
“對了,宮内過幾日有夜宴,你别忘了。”
鳳鳴提醒她。
“夜宴?”
“别告訴我你不知道。”鳳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淩雪薇确實不知道,誰叫她整日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我就知道。”鳳鳴一臉恨鐵不成鋼,然後道,“這不是馬上到年節了麽?宮中提前舉行宮宴慶賀,到時文武百官都會到場。上次你在壽宴上出了頭,如今幾乎整個梵胥都傳遍了,帝君有意立後,如今下面所有宗門世家都開始行動起來,讓适齡的貴族女子們在此次宮宴上能嶄露頭角,得到帝王青睐。所以……别怪我沒提醒你。”
淩雪薇,“……”
真想來一句國罵。
這剛完了壽宴沒多久怎麽又有宴會?還是變相的相親宴?
“其實每年年尾的宮宴,所有世家宗門都會帶着各家的小姐們入宮,就是爲了讓在帝君面前過個眼。隻是,帝君向來對這種事十分冷漠,那些人也不敢太過分了。”鳳鳴對着淩雪薇擠了擠眼睛,“隻是今年……就不同了,你懂的。”
淩雪薇無語。
是因爲今年有了個她麽?
所以那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淩雪薇咬牙,忽然有什麽東西從腦海中劃過。
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因爲這個才在那日壽宴上故意點破她的身份吧?
好啊,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鳳鳴疑惑地看着淩雪薇忽然變得怒氣沖沖的樣子,然後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沖了出去。
鳳鳴,“……”
……
夜墨炎正在書房,就看見小丫頭怒氣沖沖闖了進來。
“怎麽了?一副氣沖沖的模樣?”夜墨炎不解。
淩雪薇一個箭步跨來,一把拽住他衣襟,吓得旁邊的月清差點栽地上去。
“我問你!你壽宴上那一出是不是在爲年底宮宴做準備呢?”
一通吼,淩雪薇那叫一個氣啊。
想起這家夥竟然算計起她來了,她這滿身的洪荒之力就壓抑不住。
夜墨炎任淩雪薇發火,随即慢悠悠道,“爲何這麽說?”
“還爲何?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擋宮外那些女人,這才急不可耐地将我正名?”淩雪薇心中那叫一個氣啊。
“莫非不爲你正名,薇兒就任由那些女人入住夜極宮了?”夜墨炎挑眉。
“當然不是!你敢!”
淩雪薇下意識喝道,對上夜墨炎含笑的眸子,頓覺上當了。
蔫蔫松開了手,可心中還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着。
這家夥真是狡猾如狐狸,腹黑如野狼!
眼疾手快,就這樣把懵懵懂懂的她叼回窩裏去了,而她竟傻兮兮的毫不知情!
“你今天别回去了,就在書房睡!”
下達通牒,淩雪薇這又怒氣沖沖地回去了。
書房内,月清戰戰兢兢心裏小人已經淚流滿面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聽見什麽了?”
蓦地魔鬼之音響起,月清一激靈,頭頓時搖成個撥浪鼓,“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
于是大魔王這才滿意。
夜墨炎心中暗自琢磨,盡快拐媳婦回家的計策被識破,現在看來還是該想想怎麽哄媳婦開心才最重要。
……
淩雪薇氣得沖回了寝宮,一路上的低氣壓,讓無數宮人退散,不敢靠近。
她回去後灌了好幾杯茶,目光落在桌上的宮燈上。
上面正畫着一個小人,那是她當日做宮燈做得累了,靈光一閃便畫了個卡通版的小人夜墨炎。
嘟嘟臉蛋,胖乎乎的手腳,跟個年畫娃娃似的要有多可愛有多可愛。
此刻的小版夜墨炎仿佛做錯了事,正可憐巴巴地瞅着她。
“噗。”淩雪薇憋笑出聲,心中的火氣頓時也煙消雲散。
拿起卡通娃娃宮燈,打量着上面的圖畫,想象着夜墨炎對她可憐巴巴祈求原諒的樣子,再大的火氣也沒了。
夜墨炎進來,就聽見淩雪薇低低的笑聲。
看到她拿着宮燈笑得賊兮兮的樣子,看來已經氣消了。
淩雪薇擡頭看見他進來了,一扔宮燈,臉又繃起來了,“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讓你在書房裏待着麽?”
門外的月清擦了擦冷汗。
我的姑奶奶啊,普天之下敢趕帝君出去的,也就隻有您了。
“還生氣?”
淩雪薇扭過頭,給他一個後腦勺。
自己體會去。
夜墨炎低笑,走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哇!你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淩雪薇吓了一跳,眼看着夜墨炎抱着她朝内室走去。
“越是這時候越不能用說的。”夜墨炎直接将人壓到床上,高大颀長的身軀壓了上來。
慵懶的眼眸中透着難以言說的危險,望着她,薄唇微啓,“得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