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知道了又如何?”淩雪薇搖了搖頭,“反正目的無非就那幾個。”
探查她的深淺,或者是查看她身邊有何人在,又或者在試探皇佑是否真如之前所言,對她重視。
白澤望向淩雪薇問道,“對了,跟老朋友見面很開心吧?”
白澤看着淩雪薇不僅沒有因昨日的暗殺心情不好,反而一早上都嘴角上揚,一看心情就不錯的樣子。
淩雪薇沖他嘿嘿一笑,吧唧吧唧吃着正香。
白澤翻了個白眼,“我勞心勞力,你倒是過得挺愉快的。”
“好了,你辛苦啦!”淩雪薇一臉讨好地看着白澤,然後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沒辦法嘛,如今身邊能用得着的隻有你一個,雪球和閃電你又不是不知道,莽撞得很,用他們我可不放心。”
淩雪薇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白澤的身邊,爲他捏起了肩膀。
這番溜須拍馬下來,果然白澤的嘴角揚了起來,淩雪薇見後心中暗暗發笑。
傲嬌的家夥。
白澤提醒道,“對了,我注意到,潘廣等人跟白獅和蒼狼的人都走得很近,最近可能會對那個雄蒼發難,你讓他注意點。”
淩雪薇雙眼微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嗯,那我走了,潘廣不待見你,若我經常過來,難免引得他的人注意,還是小心些爲好。”白澤不敢在這裏停留太長的時間,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後準備離開,末了還不忘“有事空間聯系。”
“知道了,你也要小心點。”淩雪薇點了點頭,說道,“易容丹放在空間老地方。”
白澤背着淩雪薇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淩雪薇喝了口茶,擡頭,便看到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
淩雪薇朝雄二招了招手,雄二颠颠跑了進來,害羞地瞅着她,
淩雪薇見雄二的臉色已有好轉,又給他把了下脈,發現雄二體内的狂躁之氣已經消失,遂收回了手。
看來她特制的丹藥還是有點用,不過……也隻是暫時的。
一旦雄二自動引發體内的血脈之氣,到時候恐怕就連淩雪薇也難以阻擋。
而這個引發的契機,就昨日看來,應該是雄二情緒的變化。
憤怒,或者恐懼。
這些都可能是雄二引發血脈的原因。
在淩雪薇看來一味的逃避終歸不是解決之法,隻有雄二掌控了這股力量,讓理性主導,才算真正無後顧之憂。
隻是想要掌控那股龐大的力量,談何容易。
淩雪薇眉梢微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淩公子。”這時戴燦走了進來。
“事情如何了?”淩雪薇擡起了頭。
“你放心,隊長已經去解決了。屍體驚動了侍衛,也被不少人目睹,公子這手也算給了那些暗中做鬼的人一個警告了。”戴燦笑道。
他可算是見識了淩雪薇的手段。
淩雪薇掃了戴燦一眼,戴燦回給她一個純善的笑來。
淩雪薇嘴角微勾,這人,倒是聰明。
不出片刻,沒有等來雄蒼,卻等來匆匆回來的範逸。
“不好了,隊長出事了。”範逸一臉慌張地說道。
戴燦臉色瞬間一沉。
……
待淩雪薇趕往正堂的路上,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
原來昨日淩晨,白平陽所在的院子遭受不明人士突襲,他的姬妾,也就是那個妖異的紅衣女子重傷,如今生死不明。
而廖溫瑜在一早得到消息後,便匆忙趕到。據驗傷之人口述,偷襲之人所用武器,是雙頭斧。而那個傾顔身上的傷口,也證明是同樣的武器。
于是衆人将視線集中到使用此種武器的人身上,經過排查,雄蒼成了最可疑之人,所以在方才他被城主府的侍衛帶去了正堂,說要驗明武器,核查傷者身上的傷口。
淩雪薇雙眼微眯,顯然這是場有預謀的栽贓,偷襲者使用的武器,與雄蒼所用一緻,哪會這麽巧?
而放眼整個城主府,跟雄蒼有仇的,屈指可數。
潘廣。
也隻有他能如此清楚雄蒼武器的尺寸,他的招式。且對雄蒼如此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看來潘廣的行動比她想象的要更快。
隻是……這個白獅的團長又在其中占了什麽位置?
淩雪薇腦中思緒閃過,不知不覺,也到了正廳。
堂内有不少人,幾大傭兵團團長都在,廖溫瑜坐在上方,下面還躺着兩具白布蓋着的屍體,雄蒼則站在中央,臉上面無表情。
“雄蒼,奉勸你一句,還是盡早招了爲好,否則真惹惱了白團長,可是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潘廣冷笑,面上咄咄逼人。
淩雪薇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潘廣那麽着急出頭,果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潘團長想讓在下承認什麽?”雄蒼聲音無絲毫慌亂。
“還敢狡辯!死者的傷口與你所用的武器吻合,不是你殺的還會有誰?”潘廣怒道。
“吻合又怎樣,難道如此就能說明人是我殺的了?”雄蒼反問,“若我用潘團長的武器去殺了人,然後告訴衆人那人是你殺的,潘團長也承認?”
“放肆!現在是在說你的事,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潘廣一臉的笃定,“昨晚白團長的人曾與希冀之人交手,那招式與你的十分相似,白團長的人親自指認,你還要抵賴麽?”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招式可以模仿,武器亦可以作假,若單憑這些就定一人之罪,雄蒼不服。”雄蒼連看都不想看潘廣,他辯解道,“更何況,我與白團長無怨無仇,爲何要殺他?”
“無怨無仇?不對吧?你曾經與白團長的手下因口角發生過争執,還打傷過他的人,難道你忘了?”潘廣繼續說道,“那時你恐怕就對白團長就已經積怨已久了吧?所以才會趁今日盛會,暗下殺手。雄蒼,事實已出,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潘團長知曉的倒是清楚,難不成有些摩擦就要殺人性命?那這天下多的是無辜枉死的人了!”戴燦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