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團長,話不能這麽說,我們都眼看着城主府的侍衛一起圍攻雄隊長,這才出手幫忙,你這一來不管青紅皂白就問責,不知道的還以爲雄隊長跟你有仇呢!”有個跟雄蒼交好的壯漢不由嘲諷。
潘廣臉色一青,冷聲說道,“幾位,我在管家我的隊員,你們最好别插手。”
“哈哈哈!您管教自家的事,我們自然不會插手。”那個壯漢沒把潘廣放在眼裏,“隻是雄隊長是我們兄弟,又與我們幾個有恩,我們斷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受委屈而不聞不問,你們說是吧?”
“那是自然!”壯漢的話引起了周圍的一片附和。
“老雄什麽性格我們最清楚不過了,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招惹麻煩的!”
“就是!”
……
周圍的一派維護雄蒼的話讓潘廣臉色鐵青,潘廣隻覺得胸口一團怒火燒得越來越旺,恨不得立刻将讓他丢盡臉面的雄蒼大卸八塊。
雄蒼的威名,如今已經比他這個隊長都要高了。這讓他如何忍得?
更何況這還是當着城主和各位團長的面,他裏子面子都丢盡了,他如何不惱?不怒?不殺之而後快呢?
潘廣不知,他眼中的殺氣已經被對面的淩雪薇收入眼底。
淩雪薇雙眼微眯,心中冷笑。
“雄隊長,不知你爲何在我城主府鬧事?”廖溫瑜掃了圈四周,心中大約猜到了七八分。
雄蒼上前對廖溫瑜說道,“在下聞聲而來,便看到管家帶領侍衛在圍攻我兄弟,雄某隻能無奈出手。”
雄蒼實話實說,沒有絲毫添油加醋。
“哦?侍衛爲何要圍攻雄隊長的兄弟?”廖溫瑜的目光瞥了眼一旁的孫管家。
孫管家立刻冷汗涔涔,連忙上前硬着頭皮回道,“啓禀城主,是因這小子摘了您最心愛的雪蓮,我好心讓他賠償就不再追究,沒想到此人不願意,還打傷了侍衛,這小的也無可奈何啊……”
孫管家直指人群後的淩雪薇,人群目光皆齊齊落在淩雪薇身上。
雖然在場有人知道事情始末,也心知孫管家有意添油加醋,但卻無一人肯站出來爲淩雪薇說話,畢竟一個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個是堂堂城主府的大管家,孰輕孰重,自然明白。
“哦?不知閣下是何人?爲何要在我城主府作亂?”廖溫瑜又看向了淩雪薇
陽光下,頭戴月牙面具的淩雪薇隻露出一截光潔雪白的下巴,長身淩風而立,氣質凜然,高貴出塵。
宛如星辰皎月,疏冷而淡漠。
衆人有瞬間的恍惚。
好個優雅出塵的貴公子。
這澤城何時來了這麽一号人物?
孫管家看不出,不代表廖溫瑜看不出。
眼前的青年氣質高貴,此時此刻,已經褪去了清冷,顯露出風雨欲來的攝人森寒。
廖溫瑜一驚,對于淩雪薇的身份暗自揣測。
“城主無須介意,他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無名小輩罷了,是小女詩蕊帶回來的,隻是暫且落腳在我府内。”潘廣率先開口,話語中還帶着一絲鄙夷。
這下衆人的目光就精彩了。
他們還以爲淩雪薇是什麽大人物,搞了半天結果是一個二等傭兵團團長女兒養的小白臉。
還真是可惜這副好皮囊了。
不過聰明的人卻不會這麽想,淩雪薇那樣的氣質風度,絕對沒有可能隻是無名小輩!
廖溫瑜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如此短視。
“這位公子,你若是有隐情不妨直言。”廖溫瑜對着淩雪薇的語氣還算是客氣。
廖溫瑜說完,就見孫管家一臉詫異。
在場衆人亦然。
沒想到廖城主竟主動示好?這是爲何?
淩雪薇眉梢微挑,這個廖城主倒是個聰明人。
“不知城主府的雪蓮如此珍貴,一株就抵得上百萬上品靈石,在下囊中羞澀,實在經不起貴管家如此獅子大開口。”淩雪薇淡淡道。
話落廖溫瑜臉色一沉。
孫管家已經頭冒冷汗。
“孫管家!你好大膽子?!”廖溫瑜頓時變了臉色。
“大人,屬下也是心疼這一池的雪蓮啊,這可是您和夫人最喜愛之物,好不容易移植過來,卻被他們糟蹋了,小的實在氣不過……”孫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起來。
“放肆!不過是一池死物,竟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還驚擾了貴客!你怎麽當的管事的?”廖溫瑜怒喝道。
孫管家立刻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小的也是一時情急,還請您見諒……”
“廖城主,我看此人也是無意的,更何況,确實是有人毀壞寶物在前,否則他也不會如此。”一旁蒼狼團長聶遠悠悠開口,卻是幫孫管家說起話來。
“是啊,确實是我教導無方,惹下此亂,還請城主恕罪。”潘廣亦然。
聶遠和潘廣兩個跟雄蒼都有宿怨,自然不會樂見他安然無恙,若是能借着這個機會讓雄蒼知道點厲害也是好的。
“雄隊長,還不過來跟城主跪地認錯!惹下這等事,流火傭兵團的臉面都讓你給丢盡了!”潘廣怒喝。
“團長,這不關隊長的事,明明就是……”雄蒼的手下不由得分辨到。
“給我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潘廣打斷他的話,目視雄蒼,“怎麽?連我都請不動你了?”
“老雄……”
“可惡!欺人太甚!”
……
在場不少人都知道雄蒼與潘廣不合已久,沒想到潘廣今日竟借此事發難。
若雄蒼請罪了,那他的威信定一朝盡散,若不依,潘廣亦可趁機發難,剝奪了他在團中的職位,無論如何,都是死局。
這潘廣,好生卑鄙。
雄蒼心中明白,今日一事怕不得善了了。
若他一意孤行,等回去潘廣定會借機生事,那他的隊員們……
這是雄蒼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隊長……”衆人一臉擔心地看着雄蒼。
雄蒼給了戴燦一個安撫的眼神,舉步上前。
“老雄……”
幾個好友也想要攔住雄蒼,雄蒼這麽做實在是太憋屈了,他們都爲雄蒼不值。
而雄蒼沖着幾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