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不回去真的沒關系麽?再這麽悠閑下去,小隅子他們又要啰嗦了!”閃電有些擔心地說道。
“哼!管他們幹什麽?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玩夠呢!不回就是不回!”雪球哼哼唧唧地撇了撇嘴。
“可是……”
閃電還想再說。
雪球卻不耐煩地吼了出來。
“閃電,你怎麽變得跟小隅子一樣啰嗦了?再說我揍你了啊!”
那身似獵豹渾身雪白的靈獸揮了揮爪子,旁邊的鳥獸頓時一臉委屈,扭頭紮入青年懷抱中告狀,“主子你看雪球……”
雪球瞬間更加暴躁了,“臭閃電!不帶你這樣的!動不動就跟主子告狀!主子你可别聽它的……”
“好了你們兩個,老實待着,不然下次就不帶你們出來了。”青年聲音慵懶而清冽,話落身邊兩隻立刻老實下來。
這一人兩獸正是出門曆練的淩雪薇和雪球閃電他們。
一身男裝打扮的淩雪薇緩緩睜開眼,目光遠眺。
時間,轉瞬即逝。
自那日離開梵胥帝都,已經将近兩年。這兩年,過得很快,又似乎很慢,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中,她就在無盡的修煉和遊曆當中度過。
兩年時間,她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有了屬于她的獨立州。多少次,她在生死一線中度過,又有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她已經數不清了。
隻是伴随着夜以繼日的忙碌,思念也越發濃重。
這個時間,夜墨炎在做什麽?
想起那背影孤傲的男人,想起他的霸道,熱烈,淩雪薇逐漸恍惚起來。
雪球戳了戳閃電,“閃電你看,主子又在發呆了……”
閃電不滿地揮開了雪球的爪子,“你懂什麽?主子這是在想墨老大呢!”
“哎,思念是一種病啊……“
兩個小家夥像大人似的搖頭,淩雪薇回神頓時哭笑不得。
“砰!砰!”給了兩個小家夥一隻一個闆栗。
“啊!主子疼……”
兩個小家夥淚眼汪汪捂着腦門,一臉哀怨地望着淩雪薇。
淩雪薇心中好笑。
兩年時間,兩隻小家夥變化不小,體型已經從最初的小不點長大許多。尤其是雪球,體型已經堪比獵豹,完全一副猛獸模樣,再不見之前的可愛呆萌。
不過有時做錯了事,這狡猾的家夥還會變成以前的呆萌小獸,一臉委屈地瞅着她,讓她不忍懲罰。
閃電形态也大了一圈,翅膀張開接近兩米,經過兩年時間亦實力大增,速度更是不同往日。
這兩年,陪着淩雪薇時間最久的就是它們了,因此雖然兩個小家夥比起從前更加調皮,她也不忍心過多苛責。
“主子,好像有人來了……”
雪球警惕地發現有人接近,淩雪薇順勢望去,看到一隊商隊朝這邊緩緩而來。
淩雪薇掏出面具戴上,這兩年外出,她一直都戴着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很快,商隊來到樹下。
這是個大約四五十人的隊伍,将近七八輛馬車,車上是貨物,護送的人看打扮應該是傭兵。
看那火焰圖騰的标志,應該是流火商隊的傭兵團。
流火傭兵團,是位于獨立州百裏外五湖之州的傭兵團。
五湖之州,同獨立州一樣屬于三不管地帶。那裏大多都是由商會和傭兵協會組成,勢力盤根錯雜。與新崛起的獨立州不同,這五湖之州已發展近百年,算是一方霸主了。
而這兩年,因爲獨立州崛起之快,曾多次與五湖之州發生過矛盾。後來經過幾次交手,五湖之州都未能讨得便宜,遂偃旗息鼓,與獨立州形成了商貿往來,平等交易的關系。
“在此休息片刻吧。”
打頭的中年漢子開口,遂商隊停了下來。
“這什麽破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累死了!”
不遠處一身紅衣的,長相嬌俏的少女頤指氣使地指揮着人,“你!說你呢!還不給本姑娘滾過來!”
一瘦弱少年連忙上前,“大、大小姐有何吩咐?”
“去!給我打些幹淨水來!本姑娘衣服都髒了!這都什麽破地方!”少女一臉的不滿。
“大小姐,這裏是郊外,要他去哪裏給您找水?馬上就到獨立城了,大小姐再堅持一下,等到了城中自然有幹淨的水……”那帶頭的男子勸阻道。
“啪!”
沒想到那女子竟直接扇了男子一耳光!
霎那間,整個氣氛變了!
傭兵團的其他人齊齊站起,一臉憤怒地望着女子。
“都别動!”
男子連忙制止其他人,那紅衣女子一臉諷刺,“怎麽?本小姐要點水都不成?别忘了,我可是流火傭團的大小姐!你們是什麽人?不過是我父親手下的一條狗罷了!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
這話一出,傭兵團的衆人頓時臉色鐵青!
女子身後的老者亦是一臉嚣張,“雄蒼,别忘了你的身份!大小姐可是團長的心尖寵,你敢對大小姐無禮,誰給你的膽子?莫不是你忘了,當初你被人追殺,險象環生,最終是誰救了你?又是誰收留了你和你的手下?如今竟然忘恩負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麽?”
“胡說八道!你們别欺人太甚!誰不知這麽多年來隊長一直忠心耿耿,爲傭兵團鞠躬盡瘁!流火傭兵團能發展至今,都是隊長流血流汗拼出來的!若非你們以恩相挾,以隊長的實力,何至于……”
“夏新夠了!别說了!”
雄蒼打斷少年的話,少年夏新一臉隐忍,終究還是未再多言,拖着被吓到的弟弟夏晨退到了一旁。
“呵,雄蒼,你就是這樣管教下面的人的?流火傭兵團發展至今多虧了你雄蒼隊長?你是不是覺得離了你雄蒼,我流火傭兵團就運轉不了了?雄蒼!别太自以爲是!”
老者大怒,“别忘了這是流火傭兵團,不是你雄蒼的傭兵團!想越俎代庖,你還早得很呢!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團長可憐爾等才收留你們,你以爲你們是什麽東西?!”
随着他的話,雄蒼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