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張嬸認真地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城主大人的所有消息都是從紅月閣傳出來的,他們說城主的病情很嚴重,至于嚴重到了什麽地步,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真的弄不清楚了。”
“那……在傳出城主病重之前,紅月城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淩雪薇接着問道。
“什麽叫做奇怪的事情?”張嬸不解。
“什麽事情都可以,隻要是你覺得跟平時不一樣的。”淩雪薇循循善誘,“這城主大人的病肯定不會是忽然引起的,所以在紅月城封城之前,多多少少一定會有一些征兆,你好好想想!”
“這個……”張嬸是真的希望能夠幫到淩雪薇,她冥思苦想了老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封城之前紅月城裏就是跟往日一樣,沒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話,當初我們也不會對封城這件事那麽意外了。”
“說的也是!”淩雪薇點了點頭,“張嬸,跟你聊天聊到都要忘記時間了,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
“淩姑娘,沒有這回事,我也很久沒有聊天聊得這麽開心了。”張嬸看着淩雪薇幾個已經吃完了晚餐,迅速地收拾好了桌上的碗筷。
張嬸的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淩雪薇對她來說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一樣的人物,然而這個仙女不僅一點都不高冷,還能夠跟她說這麽多話,張嬸覺得這樣的事情已經足夠她在鄰裏面前吹噓很久了。
淩雪薇把張嬸送了出去,吃過晚餐之後,小樓裏的衆人各自回到了房間裏。
傾城則跟在了淩雪薇的身後。
“雪薇,你問了張嬸那麽多問題,你有發現什麽線索嗎?”傾城緊張地看着淩雪薇。
盡管淩雪薇和張嬸聊天的時候,傾城就在一邊聽着,然而淩雪薇和張嬸天南地北的,什麽話題都能聊上幾句,這讓傾城完成摸不着淩雪薇的重點在哪裏。
傾城知道淩雪薇是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去跟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聊天的。
“是有那麽一些線索了,隻不過這些線索不僅沒有能夠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反倒是讓我覺得,這紅月城越來越奇怪了。”淩雪薇歎了一口氣,“就是沒有這次的賭局,我也必須要拿到這次煉丹師比試的名次,因爲隻有這樣才能夠見到紅月城的城主,知道紅月城的城主得的究竟是什麽病!”
“雪薇,所以你是準備要去給紅月城城主醫病了是嗎?”傾城問道。
淩雪薇之前想要拿到煉藥師比試的勝利,目的是爲了要進入紅月城之中,給紅月城城主看病是次要的事情,至于這病能不能被淩雪薇瞧好,淩雪薇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而現在淩雪薇卻主動關心起了紅月城城主的病情,傾城聽着淩雪薇的語氣,似乎現在進入紅月城才是次要的了。
“你難道不覺得紅月城城主的病情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又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一點?”淩雪薇看着傾城。
“你說的巧合,是跟我被擄走的時間巧合嗎?”傾城似乎聽懂了淩雪薇的意思。
“你究竟是什麽時候被太和宗擄走的,我并不能十分地确定,但是這個時間一定是在紅月城城主病重封城之前,這兩者之間有沒有内在的聯系,就值得我們好好地研究了。”淩雪薇說道。
“雪薇,不知道爲什麽,我的心現在很慌。”傾城緊緊地抓着淩雪薇的手。
“傾城,其實我跟你一樣,總感覺紅月城封城,根本就不是他們對外宣稱的一樣,僅僅隻是因爲紅月城城主病重。這件事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淩雪薇回握住了傾城的手,“怪事越來越多了,張嬸說在紅月城封城的前夕,整個紅月城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當初我們偷聽到太和宗的話,他們爲了抓到你,在紅月城損失巨大,太和宗死了很多弟子。”
“如果确定是在紅月城死了很多人的話,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月東村也一定能夠察覺到紅月城的異常。”傾城說道,“兩方的說法有出入,那麽有一方是在騙我們嗎?”
“太和宗空茂和清音兩人的對話,是我偷聽到的,所以他們兩個不存在說謊的可能。”淩雪薇說道,“而且誰會故意咒自己宗門的弟子死掉。”
“那……難道是張嬸在騙我們?”傾城有點無法接受。
月東村裏一個看着和藹可親的大嬸,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心機。
“你也别因爲當初張氏兄妹的事情,看誰都覺得别有用心。”淩雪薇沒忍住笑了出來,“張嬸就是一個普通的村民,這些村民平日裏沒什麽事情,除了聊一聊紅月城的八卦,都想不出其他的娛樂活動來,不然的話爲什麽紅月城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這月東村的村民就能知道。”
淩雪薇一邊說着,一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子的邊緣。
“而且這種事情她就算騙我們也沒用,這月東村那麽多村民,我們隻要随便再找一個村民過來問問,如果她說的是假話,那麽馬上就會被拆穿?要知道這煉藥師的比試還沒開始,她說一個如此容易就被識破的假話,不是明擺着告訴我們,她有問題嗎?”
“那……爲什麽張嬸和太和宗的人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究竟是誰的說法有問題?”傾城徹底地糊塗了。
“如果說兩方都沒有說謊呢?”淩雪薇淡淡地說道,“這樣的一種情況才是最可怕的!”
傾城不解地看着淩雪薇。
淩雪薇解釋道:“太和宗帶着大批弟子來到紅月城,他們爲了把你從紅月城弄出去,還死了很多的弟子,這種事情不管怎麽看,動靜都不可能會小到哪裏去,然而在這紅月城的普通人,甚至不知道太和宗的人來過?所以這件事是被紅月城給壓下來了,還是怎麽樣?你不覺得細想之下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傾城也不知道爲什麽,她有一種很想逃離紅月城的感覺。
“我們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淩雪薇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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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靈霄爲淩雪薇幾個安排了住的地方,作爲跟淩雪薇對賭的一方,同樣承諾隻要賭局獲得了勝利,就分給紅月城一成的賭資作爲報酬的天獸門,自然也要一視同仁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
如今月東村的住處雖然非常的緊張,但是這怎麽說都是紅月城自己的地盤,紅月靈霄爲了表現他的公平,同樣給天獸門的人安排了一棟漂亮的小樓。
這座房子不僅跟淩雪薇住的一模一樣,而且還就在淩雪薇住的隔壁。
就連照顧小樓客人的起居飲食的村民都是一樣的安排。
紅月靈霄力求讓人挑不出半點的毛病了。
曲禮平在知道他就住在淩雪薇的隔壁之後,他幾乎都想要放鞭炮慶祝了。
他時刻謹記馮澤鑫交托給他的任務,一定要将淩雪薇身邊那隻一直帶着的小貓給弄到手。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樣的安排給了他極大的方便。
在衆目睽睽,這遍地都是修者的月東村,直接用搶的肯定是不太好的,但是淩雪薇若是沒看好自己的寵物,而寵物不見了的話,淩雪薇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曲禮平的修爲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淩雪薇的身邊拿走一樣東西,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給我去看着淩雪薇住的地方,隻要她身邊的那隻小貓落單,馬上向我報告!”曲禮平吩咐手下的弟子。
天獸門的弟子戰戰兢兢地接到了任務,準備對淩雪薇所住的那棟小樓進行全面監視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這個任務他們根本就無法進行下去。
無論他們怎麽努力,近在咫尺的隔壁小樓,就好像是蒙了一塊黑布似的,他們連屋裏的一個角落都無法探知到。
弟子連忙跟曲禮平彙報他們任務中遇到的困難。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情!”曲禮平根本就無法相信,“姓淩的那個丫頭修爲雖然還算過得去,但是也沒有好到可以阻止你們查探整棟房屋的地步!”
曲禮平一進入到小樓,他爲了防止被月東村裏别的修者窺探,所以用自己強大的氣場填滿了整棟房屋,這樣一來沒誰能夠窺探到這棟小樓裏天獸門的一舉一動。
這隻有武皇境界的修者才能做到,曲禮平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淩雪薇的修爲已經跟他不相上下了。
“那個丫頭雖然有意隐藏了自己的修爲,但是她的修爲絕對沒有達到武皇境界!一定是我們忽略掉了什麽!”曲禮平咬牙切齒怒道。
實在是因爲淩雪薇之前在下注的賭桌邊表現太過亮眼,讓人不由自主地忽視掉了跟着淩雪薇一起的另外幾個人。
“老家夥!一定是那個老家夥!想不到淩雪薇的身邊竟然還跟着一個武皇境界的修者!”曲禮平發出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