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玉元作爲昇陽門的大師兄,進入鐵籠面對三頭化骨雕神色十分的從容。
陽玉元心裏很清楚,要讓面前的三頭化骨雕乖乖聽話,就隻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手段高超的馴獸師,利用馴獸的手段讓面前的這隻三頭化骨雕乖乖臣服。
很可惜陽玉元并不懂得如何馴獸,如果正常馴獸的手段對這隻三頭化骨雕有用的話,現在這隻三頭化骨雕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等着他來馴服了。
所以擺在陽玉元面前的隻剩下了另外一種,這也是非馴獸師的修者,與召喚獸訂立契約的唯一方法,那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讓面前的這隻三頭化骨雕自願臣服于他。
利用馴獸師馴服的召喚獸,可以跟任何修者訂立契約,這也是馴獸師的價值所在。
然而這一類的召喚獸,忠誠度往往不高,若是沒有馴獸師在一邊時常加以訓導,往往一到兩年的時間,召喚獸自身實力強大了之後,就會沖破契約,背叛主人離開。
選擇用這樣方式獲得召喚獸的修者,往往都是大家族的世家子弟,他們要一隻這樣的召喚獸,隻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安全多一份保障。
而通過自身的實力跟召喚獸訂立契約的方法,是大部分修者的選擇。
隻不過能夠修者能夠訂立契約的召喚獸,往往都是靈獸,妖獸,或者是魔獸這類的實力并不算強大的召喚獸。
因爲太厲害的召喚獸,修者自己都對付不了,又怎麽可能指望召喚獸臣服于自己。
三頭化骨雕剛剛被鎮龍塔壓制得動彈不得,此刻終于有了活動的空間,那全是骨架的翅膀瞬間完全地展開,三頭化骨雕的身形就好像膨脹了一倍。
“嗷嗷——”
三頭化骨雕的叫聲充滿了憤怒,雖然它很不喜歡困住它的鐵籠,但是對于随意闖入它地盤的陽玉元,還是充滿了敵意。
三頭化骨雕滿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洩,進入鐵籠的陽玉元成了最好的發洩對象。
呼啦——
呼啦——
三頭化骨雕扇動着自己隻剩骨架的翅膀。
盡管三頭化骨雕的翅膀上沒有一根羽毛,但是它扇動翅膀的威力一點都不容小觑。
陽玉元作爲八大宗門年輕一輩弟子中佼佼者,各類的召喚獸他見過不少,其中不乏厲害的聖獸、神獸。
但是如此近距離地靠近一隻神獸,對于陽玉元來說還是第一次,他也是頭一次感受到了神獸強大的獸威靈壓。
三頭化骨雕翅膀掀起的飓風,絕對不是剛剛陽玉元站在籠子外面能夠相提并論的。
直到這個時候陽玉元才發現,鎮龍塔極大地削弱的三頭化骨雕攻擊的威力,三頭化骨雕翅膀掀起的飓風,他們在籠子外面感受到的,連這股風的餘威都算不上。
夾雜着如同鋼針一般骨刺的飓風,吹得陽玉元連站立都十分的困難了。
他隻有運起了自己全身的靈力,才保證了他沒有在風吹起來的時候,被這陣風給掀飛出去,
陽玉元還需要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風中夾帶的骨刺,一旦被這骨刺刺中,陽玉元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定會多出一個大窟窿來。
陽玉元連在三頭化骨雕面前站立都顯得很吃力了,他連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加别說讓這隻三頭化骨雕折服于陽玉元的實力,進而徹底地臣服于他了。
陽玉元很擔心他若是站得久一點,真的被這飓風給吹了出去,又或者是因爲骨刺挂了彩,哪一樣都不是那麽的好看。
于是陽玉元果斷地找到機會從小門退出了鎮龍塔。
“這個……看起來三頭化骨雕跟我沒有緣分!”
離開了鎮龍塔之後,陽玉元終于恢複了一開始的從容,不過他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是告訴了所有人,他剛剛在鎮魂塔裏并不輕松。
陽玉元這句話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他沒落地離開了關押三頭化骨雕的鐵籠,回到了廣場之上。
陽玉元的失敗,衆人不知道他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了。
高興自然就是他們有了收服三頭化骨雕的機會,至于擔心……
八大宗門之一昇陽門的大弟子進去晃了一圈就離開了,說明想要收服三頭化骨雕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司徒雲哲陰沉着臉,看着八大宗門的代表一個接着一個地進入了鐵籠之内。
每一個在鐵籠子裏待了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三頭化骨雕翅膀掀起的狂風吹得七葷八素,他們在籠子裏都自顧不暇了,根本就施展不出半點收服三頭化骨雕的手段來。
上一個甲子的比武大會,火蠶宗排在了倒數第一。
司徒雲哲硬是等着其他六大宗門的人,一個個進去試過了無功而返之後,他才輪到了這個機會。
火蠶宗派來天星總的代表一共就兩個人,如今席雲敬已經成了一個沒有了雙臂的廢物,這種在天下人面前露臉表現的機會,自然就是司徒雲哲一個人的。
司徒雲哲一早就打定了主意。
司徒雲哲在靠近了鎮龍塔供修者出入的那條小門的時候,他在進入之前,将一個巴掌大的蜂巢丢進了籠子裏面。
蜂巢落地的一瞬間,無數的毒蜂從蜂巢中湧了出來,像潮水一般地填滿了整個鐵籠。
籠子裏的三頭化骨雕瞬間被毒蜂給淹沒了。
司徒雲哲看過了前面各大宗門派出代表的示範,知道進入了鎮龍塔裏面的修者,一進去就會被三頭化骨雕掀起的狂風襲擊。
就是因爲這股飓風,他們連實力都沒有辦法展示,才會宣告收服三頭化骨雕失敗的。
火蠶宗最厲害的就是毒蟲毒蠱了,火蠶宗的弟子想要展示實力,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
司徒雲哲發現這是他最大的優勢,他要用他精心培育的毒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制住三頭化骨雕,這樣他就可以一舉将三頭化骨雕拿下了。
毒蜂的個頭極小,幾乎是無孔不入地将三頭化骨雕團團圍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毒蜂,黑壓壓的一片,輕松地在籠子裏制造出了恐怖的效果。
廣場上的修者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火蠶宗的人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招數。
衆人不自覺地就把被毒蜂包圍的三頭化骨雕想象成了自己,被這樣一群包含了劇毒的毒蜂圍住,衆人都想不出有什麽脫困的可能。
毒蜂附在身上連甩都甩不掉,就算能夠弄下去一部分,等着你的是被更多的毒蜂包圍。
衆人一邊想着,一邊打着冷顫。
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火蠶宗的人是怎麽收服這隻三頭化骨雕。
離鐵籠最近的唐戾和李巡風嘴角挂着一絲詭異的微笑,他們看着三頭化骨雕被毒蜂包圍,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司徒雲哲見自己的計劃大獲成功了之後,這才得意洋洋地走進了鎮龍塔,想要接受自己的勝利的果實。
但是他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隻要被毒蜂盯上,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會因爲劇毒而全身麻痹隻能倒在地上等死。
可是司徒雲哲忘記了,在他面前的這隻三頭化骨雕,它整個是由骨架組成了,身上沒有半點血肉。
三頭化骨雕所放出的骨刺,一根根都好像是鋼針一般,它全身的骨頭也是堅硬無比,猶如一塊密不透風的鋼闆。
司徒雲哲的毒蜂是放了出去,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副骨架也能夠中毒的。
司徒雲哲的毒蜂對三頭化骨雕一點作用都沒有。
司徒雲哲傻眼了,這鋪天蓋地攻向三頭化骨雕的毒蜂,讓已經是處在極度怒火中的三頭化骨雕,徹底地變成了失控的狀态。
三頭化骨雕瘋狂地揮舞起了自己的翅膀,雖然不能将附在它身上的毒蜂全部都甩下去,但是利刃一般的狂風,卻将籠子裏還在飛舞着的毒蜂徹底地絞殺了個幹淨。
不一會兒籠子的底部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毒蜂屍體。
司徒雲哲頓時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可全是他精心培養的毒蜂,是他的命根子。
司徒雲哲隻想着能夠迅速地收服三頭化骨雕,卻從來都沒想過,要損失掉他的寶貝。
司徒雲哲看着越來越多的毒蜂被三頭化骨雕殺死,而三頭化骨雕卻連一點被毒蜂限制住的迹象都沒有。
司徒雲哲可不想因爲三頭化骨雕,将他所有的毒蜂都消耗幹淨,于是他手忙腳亂地從籠子的地上撿起了蜂巢,招呼着幸存下來的毒蜂回到了蜂巢裏。
大片的毒蜂聽到了司徒雲哲的命令,馬上就從三頭化骨雕的身上離開。
而這些幸存下來的毒蜂之所以還活着,正是因爲它們附在了三頭化骨雕的身上,沒有受到三頭化骨雕翅膀掀起的飓風的影響。
現在它們離開了三頭化骨雕的身體,等于就是将他們主動暴露在了三頭化骨雕的攻擊範圍之内。
好不容易幸存的毒蜂,在回到蜂巢的途中,再度死傷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