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風暴


清晨,警察廳外聚集了大批前來抗議的民衆,媒體們也扛着長槍短炮圍追堵截,一向嚴肅的警察廳變得一片喧嚣。

二十年前震驚全國的首爾變态吃人案卷土重來,驚人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民衆們深埋在心底的恐懼立刻蘇醒過來。

洶湧的恐懼很快就變成了憤怒、質疑和責難,警察廳首當其沖,成爲了輿論的焦點。

雖然昨天晚上警察廳已經緊急召開過新聞發布會,試圖向社會“澄清”,稱此次案爲模仿作案,和二十年前的案子沒有直接關聯。

然而可惜的是,發布會上警方并沒有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作爲支撐,面對早有準備的記者和層出不窮的靈魂拷問,警方的新聞發言人狼狽不堪,疲于應付,讓這一切更像是倉促編織的謊言。

于是,新聞發布會不僅沒能緩解社會的焦慮,反而讓局面滑向了失控的邊緣。

民衆和媒體都在大聲質疑二十年前那場大案的真兇究竟是誰?

警方在案件處理過程中有沒有徇私舞弊、草菅人命?

還有公訴機關爲什麽那麽快同意結案,是否與警方存在勾連等等。

更有甚者,一開始沒能得到獨家報道的幾個實力媒體不甘人後,幾個小時之内就找到了當年樸安哲的鄰居,翻出一系列當年被人們選擇性忽略的案件疑點。

新聞反複播報遲到了二十年前的種種蛛絲細節,似乎證明樸安哲或許隻是一隻可憐的替罪羊,真正的兇手依舊逍遙法外,繼續作案。

原本就不牢靠的證據被炒作一翻之後立刻引發了更大的關注和更大聲的質疑。

事情徹底陷入了惡性循環,迅速發酵成爲一場可怕的風暴。

更可怕的是這場風暴似乎還遠遠沒有到達高潮。

因爲中期選舉将近,每一個政客寡頭都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輿論,而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現在還在冷眼旁觀。

他們就好像圍着獵物徘徊的狼群,暫時的沉默隻是在等待一個利益對大化時機,一旦真的下場,那就意味着有人需要被毀滅。

因此,原本就已經焦頭爛額的警察廳,甚至整個司法系統都因爲這場風暴陷入了巨大的漩渦,而留給他們拯救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此時的首爾警察廳如臨大敵,卻又一片茫然,所有人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沒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會不會于事有補。

意外的是,距離這場風暴中心最近的幾個人此刻卻遠沒有外界料想得那樣緊張,相比昨天而言甚至還多了一絲默契的幸災樂禍。

“啧啧,一大早安次長、宋副檢察長都跟約好了似的過來訓話,這次總算輪到上面的日子不好過咯?”

李孝仁站在窗子背後,遠遠望着警察廳門口的抗議民衆和記者,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心情似乎很不錯。

車佑恩沒有接話,下意識地朝樸安旭的辦公室瞟了一眼,心中也正暗暗揣測。

隻是短短的一夜,一切似乎都突然朝着樸科長期望的方向發展了。

沒想到被辦成鐵案的首爾變态吃人案真能有重新浮出水面的一天,回想起這忍辱負重的二十年,是多麽令人絕望的二十年啊。

可他真的做到了,二十年的隐忍與堅持終于換來了翻案的機會!

雖然警方還在堅稱兩起案件沒有直接關聯,但按照眼下的局勢發展,警方不過是在負隅頑抗而已,并案調查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隻是樸科長在眼下的洶湧浪潮下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外面的群情激奮之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影子?

還有昨晚的那個電話,樸科長究竟是真的爲了拯救盧楓而失去了對線人的控制,還是早有預謀的順水推舟呢?

車佑恩想起樸科長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裏突然沒了答案。

小金沒有她的苦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津津有味地浏覽着網上的新聞,時不時地發出幾聲贊歎,抒發着他對局勢和案情的意見,看上去完全像是個快樂吃瓜的局外人。

“咦,盧楓那小子怎麽還沒來?奇怪,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不見人影,不會又闖出什麽禍來了吧?”

李孝仁突然打破了原本的甯靜,鬼使神差地提了一嘴,衆人這才想起盧楓竟然一直沒有出現。

“說起闖禍,恐怕誰都比不得擁有惹禍精外号的前輩您吧?”

車佑恩心裏也有些擔憂,嘴上卻是和李孝仁開起了玩笑。

李孝仁咧嘴一笑,似乎很爲自己的外号沾沾自喜。

“警察廳附近的交通都癱瘓了,該不會是被堵在路上了吧,又或者還睡在床上?”

“我猜他肯定還睡在床上,說不定還摟着哪家的姑娘。”

小金嘿嘿賊笑,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猥瑣表情。

李孝仁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小金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撇了撇嘴,識趣地不再說話。

“阿西吧,這小子還真是任性啊,這種時候可别真的再惹出什麽幺蛾子,哪裏還有時間給他擦屁股?”

李孝仁嘴上罵着髒話,語氣裏卻帶着深深的關切,顯然在他心裏早已将這個剛剛認識幾天的年輕人當成了“自己人”。

被他這麽一說,車佑恩也皺起了眉頭。

這幾天每次盧楓不見人影總不會有好事,第一次是在一戶化工廠遇險,昨晚又是直接摸到了七星财團的秘密實驗室。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每出現一個意外都可能成爲影響大局走向的黑天鵝,如果這一切真是樸科長布的局,那麽車佑恩很不希望盧楓因爲瞎鬧而破壞了樸科長二十年的心血。

“有人給他打過電話嗎?”

車佑恩問到。

“我打過了,可那臭小子不接。”

說到電話,李孝仁氣憤地說,敢不接自己這位大爺電話的人着實沒有幾個,似乎他的憤怒理由充分。

車佑恩眉頭一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接電話麽?不對,沒記錯的話他昨晚說出去透透氣,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太反常了,該不會……”

李孝仁一愣,不隻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是關鍵時刻,得慎重些,我去問問頭怎麽辦。”

說着,李孝仁便朝樸科長的辦公室走去。

“喂喂喂,盧警官可是成年人了,你們這樣大動幹戈,萬一弄錯了不是要鬧笑話?現在整個警察廳都盯着咱們,要是真鬧出笑話,說不定會被廣搜隊那幫人揪住小辮子。”

小金突然擋住李孝仁的去路,滔滔不絕地說。

李孝仁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麽時候這麽關心特調科了?”

他意外地問了一句,突然覺得小金的語氣有些奇怪,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可一時間又說不出究竟哪裏不同,隻是狐疑地望着他。

“喂,我也是特調科的一員嘛,關心集體怎麽了,幹嘛這樣看我?”

小金被他看得發毛,讪笑着撇過頭去。

然而他眼神裏的躲閃如何騙得過李孝仁這種資深刑警?

“有問題!”

刹那間,李孝仁的狐疑變成了懷疑。

可正當他眯起雙眼,想要從小金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迹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衆人下意識回頭,隻見鄭允浩收回右腳,領着廣搜隊的十幾個人大模大樣地魚貫而入。

“阿西吧,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你居然還敢來?!”

李孝仁一見鄭允浩,頓時便将小金抛到了腦後,罵了一聲便惡狠狠地迎了上去。

昨晚已經撕破了臉皮,鄭允浩對李孝仁的最後一點忌憚也煙消雲散,此刻面對撸起袖子準備幹架的李孝仁竟也是沒有絲毫退縮。

“瘋狗就是瘋狗,不會說人話,隻會狂吠。”

鄭允浩冷笑着,也卷起了袖子,随時準備和李孝仁再打一架。

“鄭警官,說他是瘋狗都侮辱了狗,他們特調科的這些家夥根本就是渣滓而已,比起監獄裏的那些垃圾都不如!”

廣搜隊裏有人高聲附和,頓時迎來一陣大笑。

“找死!”

聞言,車佑恩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李孝仁更是紅了眼睛,低喝一聲便如餓狼撲食一般朝說話的那人撲去。

鄭允浩也是豁出去了,見李孝仁來者不善,立刻飛起一腳踹向李孝仁胸口。

然而李孝仁這次早有準備,身子一閃,輕松地躲過那一腳,然後狠狠一拳砸在說話那人的臉上。

“啊!”

那人慘叫一聲,被這一拳退兩步,摔倒在人群之中。

廣搜隊的人本就有氣,見狀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立刻将李孝仁圍了起來,準備将這條瘋狗痛打一頓。

“住手!”

眼看大戰就要再度上演,衆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緊接着廣搜隊的金系長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樸安旭也剛好聽到了動靜,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從裏面走了出來,擡頭時恰好與金系長對視一眼,見金系長面色陰沉,有些意外地停下了腳步。

李孝仁一見樸安旭來了,立刻冷靜了幾分,害怕廣搜隊是沖着他來的,便撞開身邊的幾人,走到樸安旭身前,将他擋住。

金系長瞟了一眼李孝仁,将目光轉向樸安旭,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我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江次長馬上就到。”

“江次長?來這兒?”

特調科的幾人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疑惑。

心裏大概都在琢磨,不知道這位頂頭上司今天發什麽神經,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竟然還有空來這個平時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隻有樸安旭似乎猜到了什麽,瞳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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