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密室


要說能發現這個秘密還真是有些僥幸。

且不說若沒有“回溯”的靈光乍現盧楓能不能發現廚房的異樣,就是打開廚房地闆下的機關都是純靠運氣。

他仔細觀察過密道的入口,隻有大約四十厘米見方,剛好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入,而封住入口的蓋闆十分講究。

那塊蓋闆竟然厚達三十厘米,最底層是木闆,上面則是沙子、隔音用的泡沫和石膏,最上面鋪上了與廚房地闆一緻的瓷磚,在與地面的接縫處還包了一圈防水的橡膠。

這樣一來,不僅從外面完全看不出地下密室的入口,而且既輕且厚的蓋闆可以提供足夠的支撐,踩在上面不會發出空心的悶響,也不會因爲接縫滲水而暴露地下密室的存在。

除此之外,封住入口的蓋闆以一支纖細的金屬操縱杆與燃氣竈上的開關相連,原理與保險櫃的門鎖類似,隻有将開關扭到正确的角度,蓋闆才會自動塌下,露出密道的入口。

若不是氣惱的那一巴掌恰好打開了松動的連接杆,恐怕他就算在這裏住上個三年五載都不一定能發現密室的存在。

盧楓一邊暗道着僥幸,一邊順着密道裏的梯子慢慢朝更深處爬去。

其實這樣的密道并不算奇特,樸科長家是建在老城區裏的,戰争年代一些人爲了躲避空襲常常會在自家住宅下挖些防空洞,樸科長家的這條密道就很像這一類的設施。

不過盧楓之前曾辦過一些案子,但凡在犯罪嫌疑人家裏發現密道的,無一不能從中發現觸目驚心的犯罪事實。

樸科長家的密道究竟會通向哪裏?

裏面會藏着屍體?還是面容姣好的少女?

像是職業病一般,亂七八糟的猜測瞬間沖上心頭,讓盧楓的血液逐漸開始沸騰起來。

密道并不長,僅僅隻有兩三米深,不到十秒鍾盧楓便下到了底,一間沉睡在地下的密室頓時出現在盧楓面前。

“吧嗒”一聲,盧楓按下牆壁上的開關,密室頂部的燈泡立刻亮了起來,将整間密室照得通透。

“樸科長爲了這間密室還真是花了心血啊。”

盧楓望着電燈開關旁的線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禁由衷地感歎了一句。

整間密室大約二十多平米,四四方方,如同一個小房間,電燈所用的電路是單獨存在的,由一個大功率蓄電池和一個小型柴油發電機組成,完全不會因爲外接電線而暴露。

樸科長恐怕是把能想到的細節都做了處理,爲的就是讓這間密室絕對保密。

借着不算明亮的燈光,盧楓好好打量起這間密室,臉色漸漸變得精彩起來。

原本盧楓以爲密室裏可能會藏着屍體一類的犯罪證據,最不濟也應該關着幾個用來洩欲的美女,卻沒想到這裏似乎是個審訊區。

二十多平米的密室裏隻有兩張椅子,其中一張是很普通的木椅,而另一張焊死在牆上的鐵椅子則是個“老虎凳”。

那張椅子的四角和靠背上都有固定手、腳和腰部的皮帶,一旦将人綁在椅子上,就算是相撲選手的瘋狂掙紮都無濟于事。

除此之外,密室的牆角擺着火盆、木炭,以及讓人難以入睡的高強度探照燈,牆上挂滿了烙鐵、皮鞭以及連盧楓都叫不出名字的各式猙獰刑具,比警局的裝備還要專業得多。

密室的地闆和牆壁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斑斑血迹,有些地方能明顯看出被鮮血覆蓋了好幾層的痕迹,如同電影裏特務們迫害愛國人士的地獄,看得盧楓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這裏發生過不少故事啊,爲了破案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嗎……”

盧楓用指頭輕輕刮了刮“老虎凳”上的一片暗紅色痕迹,湊到鼻子邊聞了聞。

那痕迹顯然是血迹,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久,又來回覆蓋了多少次,現在早已經變成了頑固污漬,再也無法清洗幹淨。

可以想見,那些被樸科長帶到這裏“喝茶”的家夥們,下場必定不會很幸福。

看着眼前的一幕,盧楓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作爲一名刑警,樸科長的手段早已超出了伸張正義的範疇,但他爲了給自己哥哥翻案,以及追求真相的極緻努力卻又令盧楓動容。

盧楓心情複雜地繞着“審訊室”轉了一圈,最後被挂在牆上的一本審訊記錄吸引了注意。

這本記錄與警察廳的正規審訊記錄幾乎一模一樣,不僅書寫格式和記錄方法完全相同,甚至就連記錄本本身都是警察廳的原版,若是丢到警察廳的檔案裏根本分辨不出來。

盧楓緩緩坐在“老虎凳”上仔細翻查着審訊記錄,突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樸科長通常會現将被害人迷暈,然後帶到這個私人審訊室進行殘忍折磨,并且對每一位被帶來審訊的人都進行了詳盡的記錄。

然而除了那些掌握案件線索的嫌疑人外,樸科長的審訊名單上竟然還有多達十幾位線人!

想來也是,樸科長除了頂着一個毫無實權的特調科長的名義,可以說得上是無權無勢,想要将那些線人收歸己用,也隻能采取恐吓、威脅甚至是人生傷害的手段了。

盧楓想起樸科長平日裏那張波瀾不驚的老臉,心中忽然充滿了矛盾。

一位底層警察想要追尋心中的真相實屬不易,樸科長能背地裏這樣經營十幾年實在值得欽佩,可是在追尋真相的過程中,他也不知不覺地墜入了罪惡的深淵,實在是可悲可歎。

“咦?”

盧楓忽然在審訊記錄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南昌俊!

記錄顯示,南昌俊三個月前偷窺崔議員家被樸科長發現,于是樸科長便用此事威脅南昌俊成爲自己監視崔家的線人。

可是南昌俊十分油滑,假意答應樸科長之後選擇了逃離首爾,卻不想樸科長早有意料,将他抓到了這裏進行了一翻痛苦折磨。

後面的事情盧楓都知道了,南昌俊開始被樸科長利用,但這家夥顯然和樸科長不是一條心,昨晚對盧楓提起樸科長即試探,又存着趁機擺脫控制的心思。

“嘶……”

盧楓忍不住撇了撇嘴,南昌俊的複雜又一次刷新了盧楓的認知,讓昨晚的他顯得更加愚蠢。

然而盧楓可不是初來乍到的菜鳥,他的臉皮早已經奇厚無比,短暫的羞愧之後便立刻“巧妙”地繞開了自我檢讨這個環節,思索起線索帶來的方向。

“這麽看來,樸科長與南昌俊的交集便有了合理解釋,他作爲兇手和警方内鬼的嫌疑進一步下降,那麽内鬼會是誰呢?”

正想着,盧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突兀的危機感,好像有什麽人正躲在背後偷偷窺視着自己。

他心中一震,豁然回頭,同手右手迅速拔出腰間的手槍朝背後指去。

“嗯?”

盧楓身後是一面混凝土牆,似乎并沒有什麽人,但是盧楓卻在牆角發現了一絲異樣。

他眯着眼睛走到牆角蹲下,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起牆壁,片刻之後臉上閃過一絲訝色。

原來牆角附近竟然有一道小門,小門的位置處于視線死角,表面又覆蓋了一層水泥,與周圍的牆體顔色完全一緻,再加上密室裏燈光昏暗,盧楓之前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密室之中還藏着密室,有意思,樸科長啊您究竟在這裏藏着多少秘密?”

盧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扣住小門的縫隙用力往外一拉,另一間密室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間密室同審訊室差不多大,但裏面的陳列卻讓盧楓微微一愣。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把年代很久遠的破吉他,吉他就放在入口邊,琴弦已經生鏽,大概不太能彈奏了。

視線往裏,左側靠牆的位置有一桌一椅,桌椅正對面的右側牆角則立着一個文件櫃,櫃子應該也有些年頭了,還是老式的實木材質,現在早就沒人用了。

除了這點家具之外,大量泛黃的案卷堆在地上,占了半間密室,牆上更是貼滿了各種紙條,上面寫寫畫畫,标注着各種各樣的信息,四面牆就好像四張毛發濃密的皮子。

看上去這裏似乎就是樸科長背地裏破解案情的大本營,可不知爲什麽,盧楓從走進這間密室的一瞬間便生出一股莫名的割裂感,仿佛眼前的密室不是一間,而是截然不同的兩間。

他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密室一圈,當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台老式錄音機上時,心中微微一動,終于明白那股奇怪的割裂感究竟從何而來。

桌上的那台老式錄音機,無論造型還是破舊的程度,看上去都像是上個世紀的産物,可偏偏錄音機旁又放着一台最新的筆記本電腦。

牆壁上貼着的各種紙條有些已經紙張泛黃,墨迹褪色,似乎年代久遠,而有的卻很新,顯然仿佛是昨天才貼到牆上去的。

不僅如此,紙條上的筆記也不統一,那些新一些的紙條明顯是樸科長所寫,而老舊的紙條卻應該出自另一個人之手。

正是這些随處可見的細節讓盧楓産生了那股明明隻有一間密室,卻像是兩間密室的割裂感。

也就是說,能夠使用這間密室的并不隻有樸科長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也曾在這裏秘密調查着什麽。

這個人深得樸科長的信任,而且年代已經很久……

“原來是他麽?”

想到這裏,盧楓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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