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床塌下來的那一瞬間,沈窈整個人都懵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她的緣故……
沈窈心下忐忑的側過身來,略顯心虛的目光緩緩的落在白澤仙君的臉上,忽而又鬼使神差的定在他的喉結。
她剛剛就碰了一下,還沒能有什麽感覺。
如今想來,沈窈不禁又覺得可惜,若她能摁住師父爲所欲爲的話
似有所察覺的白澤仙君忽而握拳輕咳一聲,道:“窈窈可有被吓到了?”
“啊?”
沈窈頓時回過神來,她連連搖頭,擡頭望着自家師父的眼眸,道:“師父,弟子并沒有被吓到,不過就是覺得這靈獸客棧裏的石床”
“貌似有些不太堅固?”
沈窈并不知,其實這石床就是白澤仙君特意從流觞宗帶過來的,他向來睡不慣外面的石床,于是便自帶了。
至于靈獸客棧本來的石床則是被他收入空間裏,打算待他們離開妖界的時候再放出來擺好。
卻不曾想到突然會有這變故
白澤仙君眸色微頓,他一時未言。
忽而,他的視線瞥向旁邊的聚靈陣,卻見此時唢呐的身上金光乍現。
在房間裏的所有靈力全都朝着唢呐湧去,争先恐後似的湧入他的體内。
白澤仙君抿了抿唇,頗有些頭疼的道:“那便是石床會坍塌的緣故。”
“窈窈,你的本命靈器确實不一般,甚至出乎爲師的意料。”
他的石床本就依靠着靈力維持,沒想到,如今唢呐竟然能将房間裏所有的靈力吸收了,導緻石床失去支撐,便自行坍塌下來。
“???”
沈窈頓時順着自家師父的視線看向了坐在聚靈陣裏面的唢呐。
唢呐還一無所知,凝神靜氣的在修煉着。
方才那般的大動靜都沒有令他受到絲毫幹擾。
沈窈深吸口氣,認真的想了想,便能明白了自家師父的意思.
但不管怎麽說,唢呐的主人就是她,既然是唢呐的錯,那就得由她這個當主人的來處理。
“師父,那個,弟子的空間裏還有一張備用的石床”
語氣一頓,沈窈語氣乖巧的道:“若師父要打坐修煉,不如就先用着弟子的可好?”
隻不過,就是,她的石床并沒有靈力維持,其修煉的速度也不會很快。
也不知師父會不會嫌棄她的床。
然而——
卻見白澤仙君默默的擡眸望了沈窈一眼,忽而,他語氣疑惑的道:“若爲師用了你的床,那窈窈,你在夜間該睡在何處。”
聞言,沈窈眨了眨眼,神情無辜的道:“若師父不嫌棄的話,弟子可以和師父一起睡——”
“咳,不是,弟子可以一起跟着打坐修煉。”
“既然你都已經想好了,那爲師也不能拒絕了。”
白澤仙君慢慢的說着。
于是,沈窈便将她的備用石床拿了出來,轟的一下子就擺放在地上。
而白澤仙君則是率先将那已經坍塌的石床收了起來。
忽地他輕輕一拂袖,那張拿出來備用的石床便被推到原來的位置。
“好了。”
白澤仙君緩緩的收回目光,轉而對着沈窈道:“窈窈,你先去休息,爲師還有些别的事情要出去一趟。”
沈窈:“?”
沈窈怔了怔。
她頓時心下忐忑,小小聲的道:“師父,你是不是因爲弟子方才的一時冒犯而生氣了?”
“若師父生氣了,那弟子就”
“你當如何?”
白澤仙君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倒是讓沈窈懵了一下,她在心裏細細的回想着師父的話,甚爲糾結的大着膽子道:“那,那要不就讓師父親,親回來?”
白澤仙君:“.”
方才在石床,關于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但後來,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爲她會乖乖的靠着睡覺,卻沒想到.
白澤仙君無奈扶額,可他的眸間卻是泛着淺淺的笑意。
他突然朝着沈窈張開了雙手,鳳眸潋滟,道,“窈窈,過來。”
聞言,沈窈稍有遲疑,接着就順從自己的心意,飛快的撲進了自家師父的懷裏。
她微仰着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卻察覺到自己的額頭忽地便落下輕輕的一吻。
帶着縱容和憐惜。
令她的心湖漾起絲絲波瀾。
沈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紅撲撲的,就連一雙毛絨絨的耳朵都染上了绯紅。
她低垂着腦袋,将微燙的臉頰埋進他的懷裏,渾身緊張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白澤仙君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眸間含笑,他語氣溫和的道:“爲師已經讨回來了,也不生氣了,窈窈可以的放心的留在房間裏了?”
沈窈不敢擡頭,隻能揪着自家師父的衣袖輕輕的晃了一下,軟軟的嗓音都開始有些輕飄飄的:“師父,弟子知道了。”
“嗯。”
白澤仙君低低的應了一聲。
不過,白澤仙君是真的有事情要外出處理,若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
待白澤仙君離去之後,沈窈瞥了眼仍然坐在聚靈陣裏面的唢呐,見他的狀态并沒有絲毫異樣,她便又慢慢的收回目光。
抱着枕頭在石床滾了兩圈,努力的将臉頰和耳朵的熱度降下來後,沈窈便準備打坐修煉。
然而——
房門卻被敲響了。
沈窈愣了一下,她還以爲是自家師父去而複返,便匆匆忙忙地從石床下來飛奔着跑去開門。
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卻是穆天樊。
沈窈下意識的又看了看他的身後,并沒有見到雪彌的身影,她神情疑惑的望着穆天樊道:“穆天樊?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哦,是這樣的。”
穆天樊一臉認真的道:“方才經過的時候聽到你們的房間似乎弄出很大的動靜,我便猜測着會不會是房間裏的石床塌了。”
沈窈:“???”
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于是,我便去找店主要了兩張新的石床過來,這樣,你和白澤仙君也不必擠在一起打坐修煉.”
說着,穆天樊還笑得一臉腼腆,“沈窈,你也不必謝我,白澤仙君于我有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窈面無表情的聽完,而後,她擡眸,語氣幽幽的道:“.穆天樊,你猜錯了,我們的床根本就沒塌。”
話音未落,就見到沈窈突然啪的一聲就直接把房門給關上了。
再次吃了閉門羹的穆天樊:“?”
難不成,是他剛剛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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