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顔畫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氣,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她還以爲是她忘了什麽日子呢,接着打開手中的盒子。
打開蓋子,顔畫看到裏面的東西一愣,然後雙手将它提了起來。
這是……一個黑色的絲質蝴蝶結……卻帶着肩帶?!
她又拿出盒子裏剩下的東西,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同樣材質的短裙,還有配套的内褲。
顔畫慢慢轉頭看向席辭,眼裏一片冷漠,聲音淡淡,“這是什麽?”
席辭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撓撓臉頰,嘿嘿一笑,“新給你買的睡衣呀。”
顔畫聽到頓時将手裏的衣服全都扔到席辭身上,又羞又氣,“你自己穿吧!我才不要穿這個!”
這種睡衣能遮住什麽啊?!太羞恥了!
席辭接住衣服,趕緊摟過小姑娘,“我想穿也穿不了嘛,都是按你的尺碼買的。而且說好了要補償我的嘛……你就穿給我看嘛……”
“我不要!”顔畫瞥過臉閉上眼,臉頰氣鼓鼓的,堅決不穿。
“就這一次嘛,說好的補償,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席辭親了親顔畫的臉蛋,“好不好好不好?就這一次!”
顔畫睜開眼,看着席辭,似乎終于松了口,“真的就這一次?”
席辭連連點頭。
“說話算數哦?”顔畫強調道。
“算數!”席辭看小姑娘答應了興奮到不行。
等顔畫洗過澡換好出來的時候,席辭立刻熱血沸騰,直接抱起自家小姑娘來了個餓狼撲食。
隻是沒一會兒席辭就察覺到不對,因爲,他摸到了姨媽巾的觸感……
“你來姨媽了?!”
顔畫此時眼中盡是閃耀的星芒,她唇角勾起,環住席辭的脖子,小臉帶着得意,語氣嬌軟地回答,“對呀~”
“……”
席辭頓時萬念俱滅,哀嚎了一聲抱着自家小姑娘倒在床上。
“畫寶,你變壞了!”席辭一臉委屈地控訴着,“你爲什麽不早說?”
顔畫笑了一聲,抱緊席辭,随後擡起頭抱怨道:“就這麽在意嗎?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身體啊?”
顔畫總覺得席辭現在似乎更喜歡她的身體多一些,每次見面滿腦子都是這些。
席辭眨眨眼。
這就是個送命題,當然哪個都不能選,而且絕對不能開玩笑,否則他家小姑娘絕對會生氣。
席辭親了親顔畫的唇瓣,認真地回答,“當然是因爲喜歡你才喜歡你的一切。”
顔畫看着席辭的眼睛,覺得他态度很誠懇的樣子,這才滿意地又彎起眉眼,吻了下他的臉頰,然後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肩膀,拉起被子閉上眼,“睡覺吧。”
“诶?這就睡了嗎?”席辭一愣,晃了晃小姑娘的腰身。
顔畫疑惑地睜開眼,“那還做什麽?我今天有點累,明天還要一早拍戲呢,早點睡吧,我們還是不看書看電影了吧。”
顔畫以爲席辭是想和她一起看電影或者學習什麽的,隻是她今天有點疲憊了,想早點睡養足精神。
席辭手指卷着顔畫胸前的蝴蝶結垂下的絲帶,隻能看不能吃實在太磨人了。
不過……
他翻過身,覆到顔畫身上,低頭輕輕吻着她,聲音低啞,“你穿成這樣我怎麽可能睡得着……”
“那我換身衣服去。”顔畫說完就擡起身,卻被席辭又按了回去。
熱烈的吻落下,顔畫隻聽到耳邊傳來席辭的一道氣音,“乖……哥哥教你新的玩法好不好……”
顔畫一愣,想要反抗,但一切抗議都被席辭壓制下去。
……
不久後,顔畫帶着氣憤的聲音響起。
“席辭!讓我睡覺!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有你就夠了,還要人性幹什麽?”
“我讨厭你!”
“乖,别說這麽明顯的謊話,我知道你有多愛我。不過你最近怎麽總亂說,是不是想受到懲罰了?”
“……”
——
顔畫十分慶幸因爲自己還在拍戲,所以席辭這段時間都沒有那麽放肆,比之前節制了不知道多少,要不然她都不敢保證自己的拍戲狀态。
一早醒來,顔畫和席辭吃過早餐就拿出自己的最佳狀态趕赴片場。
……
吳笑笑大學的學業完成的很順利,大四下學期她就進入了一家行業内有名的大公司實習,并且已經通過了轉正面試,公司就在省會城市白季市,她在白季市上了四年大學,對這裏也很有歸屬感。
拍畢業照的那天她笑得極爲燦爛,她覺得人生的道路寬闊起來,她的未來不再局限在那片封建落後的地方。
十一的放假的時候,吳笑笑和媽媽都回了老家。
這天她們正吃飯,劉玉燕忽然撸起袖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胳膊,“二丫頭,你看看,我這倆胳膊是不是一邊粗一邊細啊?”
吳笑笑湊過去看了看,發現确實有點,“好像是,不過一邊粗點一邊細點也正常吧,畢竟人都有慣用手。”
劉玉燕搖了搖頭,“不是,我以前不這樣。前段時間我不小心摔地上了,肩膀撞到了,打那以後就感覺右手有點沒勁兒。”
吳笑笑趕緊問道,“你去醫院看了嗎?”
“沒有,後來過幾天我以爲沒事兒了,但是現在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胳膊看着不對勁呢,是不是傷到神經了啊?”劉玉燕猜測着。
“那明天我們去醫院查查。”吳笑笑趕緊說道。
第二天,吳笑笑就陪着劉玉燕去了縣裏的醫院,看了一番下來後診斷爲頸椎病,說是搞不好嚴重了會殘疾,最好做手術。
一聽要做手術,劉玉燕害怕了,也覺得可能醫生吓唬人,醫生便建議先保守治療看看。
于是劉玉燕也不工作了,開始進行相關的針灸、理療等治療。
媽媽開始治療了,吳笑笑暫時放下心來。
她工作很忙,經常加班到很晚,還總是出差,每天忙得天昏地暗,漸漸地連打扮自己的心情都沒有了,每天一起來匆忙洗漱下就跑出去上班。
那天,吳笑笑剛出差回來,媽媽就給她打了電話。
“二丫頭,你說我治療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怎麽感覺沒好轉還嚴重了點呢?你什麽時候有空再陪我去醫院複查看看吧?”
吳笑笑立即答應,改天就又陪媽媽去醫院複查了。
醫生詳細問了問劉玉燕的情況,在聽到劉玉燕說覺得舌頭好像也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一愣,然後又開出了一系列的檢查單子。
等檢查都做完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看,說還得再觀察觀察,讓她們先回去,過段時間再來。
吳笑笑和劉玉燕聽到就出門了。
結果兩個人出診室門走了好遠了,醫生又叫回了吳笑笑。
“哎,劉玉燕患者的家屬!那丫頭趕緊再來一下,我再跟你說下注意事項,大姐你就先在那邊等着吧,反正你也記不住,我就說給你閨女聽了。”醫生大聲喊着。
吳笑笑趕緊小跑回去,等進了診室,醫生就對着她小聲問道:“你家裏其他大人呢?就你一個人陪你媽啊?”
吳笑笑有些奇怪醫生爲什麽這麽問,但還是搖搖頭,“就我一個人,我爸沒時間。”
隻見醫生歎了口氣,“剛才你媽在我不敢說,但是依現在的情況看,八成是運動神經元病……”
“運動神經元病是指什麽?特别嚴重嗎?”吳笑笑不太懂這些。
“通俗點說就是漸凍症。”醫生面露愁容,說出了這句話。
“漸凍症!?”吳笑笑渾身一震,眼中透着不敢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