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好像發生了多麽令人懊悔的事情似的。
司南阙要是會聯想,那能聯想出一長串的狗血,但是!
他不聯想。
他很直白地看着她,“所以呢?”
蘇顔沫:“!”他不按牌出牌。
不過沒關系,她渲染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所以,就是這樣。”
司南阙輕呵,“你覺得我會信?”她連孩子爸爸都能假冒出來,現在她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
再直接一點,孩子生出來,做dna就知道是不是他的了。
“我管你信不信。”好吧,蘇顔沫自己也惱了,吃飽了,站了起來,“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對啊,你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但是你還是解釋了,所以說明什麽呢?”司南阙這會智商超級在線的。
以蘇顔沫的性格,她沒有向别人特意解釋什麽的必要。
哪怕是他,也一樣是這樣的待遇。
但是,爲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呢?
理由就隻有一個——她要他信。
那麽問題來了了,她爲什麽要他信呢?
司南阙隻要稍微的把這個想法一想,就立馬覺得答案呼之欲出了。
蘇顔沫她心虛!
所以這孩子……
“解釋?”蘇顔沫輕嗤。
心底下卻的确是格登了一下的,她的确說得有些多了。
雖然也隻是多說了幾句,但是這畫風的确就變了。
他的話提醒了她。
“我沒有向誰解釋的必要,我隻是不想你自以爲是的煩我,坒竟……”她看着他的眼睛,故意十分冷漠的說道,“你以爲我們那晚莫名其妙的睡了一晚,就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麽不一樣了。”
莫名其妙?!
這個詞用得讓司南阙瞳孔微縮。
她竟然是這樣認爲的?
她……
蘇顔沫把他的眼神微變納入眼裏,然後啧啧了兩聲,“你看,你代入感太強了,司南阙,我們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有什麽錯呢?1
成年人就不能天真一點嗎?
“睡一覺就隻是睡一覺,僅此而已。”蘇顔沫十分淡漠說道,“咦,你不會是想着讓我負責吧?”
司南阙看着她不說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被氣的。
明明不是這樣随便的人,可是她張口閉口就是什麽成年人,大家知道自己做什麽,要淡定,要随意……
“對,就是要你負責。”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瞪着蘇顔沫,真的好想走過去掐死她。
蘇顔沫微呆了一下。
“哦,那我不負責。”
“那是我第一次!!”
“噗。”蘇顔沫差一點沒把口中的牛奶給噴出來。
拜托,他都是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他,他第一次?
雖然他和她結婚兩年,兩個幹淨得如同純淨水,但是……
第一次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吧?
看看阮景曜,厭世到讓人覺得他母胎單身的人,都突然冒出來一個那麽大的兒子,現在他說……
他第一次?
不好意思,她真的不太相信。
而且難道有無師自通的事情存在的嗎?就那一晚的不可描述,說是第一次,實在是有點牽強。
蘇顔沫需要再喝一口牛奶奶給自己壓壓驚。
再接着,她做了一下深呼吸,“開個價。”負責就負責,轉帳就是了。
司南阙自己在說完讓人負責的話之後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對勁,但是,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而且再一想,這不妨是一個好借口。
他不想和她就這樣算了。
尤其在知道阮景曜根本不是孩子的爸爸時!
但是!
她說什麽?
“什麽?”開個價?
“負責的價錢。”蘇顔沫正經八百地說道,當被敲詐了一翻。
“你覺得你付得起?”竟然用價錢這樣的低俗的方式,他缺的是誰嗎?
“那付不起的話,就不負責了。”蘇顔沫聳了聳肩膀,“司南阙,你不要這麽的互相矛盾好嗎?”
他互相矛盾?
呵。
司南阙手微微地握緊拳頭,然後再一次松開,“蘇顔沫,我要你這個人對我負責。”
蘇顔沫把牛奶杯放下,就像一個渣男票了一個無辜少男似的,“這個恕難做到。”
真是的,她也是第一次啊!!
從這個社會角度來說,她覺得她更吃虧呢,不過她不能說。
沒準,他轉口說:“那我負責你。”
“你想耍流氓?”司南阙發現可以抓住這一點‘纏’上她。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覺得他之前都怪慘了,現在還要被刷一下底線。
得用‘纏’。
蘇顔沫歎了一口氣,“司南阙,你也是個生意人,強人所難的話,這交易是沒有辦法談的啊。”
司南阙笑了,“不,做爲一個生意人,我隻知道,我吃虧了,我要回赢利。”
看着蘇顔沫皺眉,他突然不着急了。
淡定地開始吃早餐。
剛才太氣急敗壞了,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這會,他看着她的臉色,卻覺得自己握住了商機一般。
蘇顔沫看着他突然淡定地吃着早餐,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不逼迫了?
想通了?
又不太像。
她坐到了客廳裏,看着飯廳餐桌上的他。
隻見他十分淡定的吃着早餐,仿佛剛才那個食不下咽的人不是他似的。
蘇顔沫:“……”真可怕。
他想要赢利。
赢什麽赢,孩子不能讓他知道是他的。
知道了,司家也要要回去的。
一想到司家對她的盛情,蘇顔沫撫額,她不怕别人強勢,可是司家視她如己出,用眼淚攻勢,她受不住。
一勞永逸,不能讓他知道孩子是他的。
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在z市生活的。
“覺得我無理取鬧的話,那簡單,孩子出生,驗dna就行,不是我的……我認了。”司南阙已吃飽了,來到蘇顔沫的面前,“但是在孩子出生之前,讓我照顧你。”
“謝謝你的自作多情,不過很抱歉,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覺得你讓我生活困擾。”蘇顔沫白了他一眼,“我不需要别人所謂的照顧。”
“這是我唯一能妥協答應的條件。”司南阙看着她,“要不,就是你現在對我負責。我們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