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曜也是一臉的遺憾,“對于此事你怎麽看呢?”
克萊斯的态度很正常,說時候,正常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都要想着是不是蘇顔沫想太多了。
克萊斯不解,“什麽怎麽看?”
“因爲聽說那晚的事件好像不是正常的謀殺呢。”蘇顔沫無辜地插話。
與阮景曜的配合早就談妥了的,遇上克萊斯這樣的,就由她來扮演八卦的女生。
克萊謀挑眼,對着蘇顔沫笑了笑,“不是正常的謀殺?不是情殺嗎?”
“不是呢,好像說是……”蘇顔沫掩住嘴巴,然後一臉嬌羞又有點怕被未婚夫責怪的樣子,“景曜不讓我說。”
阮景曜一臉的無奈,又舍不得責怪的樣子,“你想說就說吧,克萊斯先生當笑話聽聽就好,不過你等下可别找我哭,說你丢人了。”
蘇顔沫:“那我不說了。”
這二人一唱一和的讓克萊斯都來了興趣了,“蘇小姐盡管直言無妨。”
蘇顔沫捂着嘴巴,瞪大着眼睛,顯得十分的無辜,“還是不要說了吧,其實我覺得太玄幻了,以爲是拍電影麽。”
“蘇小姐,說嘛說嘛。”安妮卡也被蘇顔沫說得提起了興趣,一臉的感興趣。
“那你們聽過之後就當我是說着玩的哦。”蘇顔沫扮演可愛,還是很有水準的。
隻是她忘了,今晚她走的是熟女風诶。
“快說快說,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想做一名警察呢,想要破案。”安妮卡手拖着下巴,表示興趣濃厚。
蘇顔沫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這才真的進入主題。
“其實你們西方人應該知道的。”蘇顔沫還做着最後的賣關子。
“嗯?這跟我們西方人有什麽關系呢?”安妮卡驚訝地問道。
“因爲我聽說……”蘇顔沫看了看克萊斯,然後才看了看安妮卡,“聽說啊,那晚作案的是吸血鬼呢。”
包間裏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有一瞬間,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蘇顔沫一臉無辜地看着克萊斯,試圖從這一瞬間能發現到克萊斯的異常。
但是!!
真的沒有異常。
克萊斯聽到她的話也隻是微微一頓,然後便發出了輕笑聲,“吸血鬼?”
接着,安妮卡也笑了,用嘴捂着嘴巴,“你哪裏聽來的傳聞?”
“就聽說的啊,唉呀,你們不要笑嘛,隻是猜測。”蘇顔沫端起了一邊的茶水。
用好友的死,這樣假裝自如的調侃,對她來說不是一件輕松自如的事。
阮景曜其實目光也一直鎖在克萊斯和安妮卡二人的身上。
嗯,怎麽說呢,看似很正常的二人,但是……
剛才包間有一瞬間的安靜,時間停滞,那就是不一樣的了。
“這世上有吸血鬼嗎?”安妮卡笑了,“就是像電影演的那樣,露出兩個牙齒,然後一嘴咬上去的那種嗎?”
話落,她還張開了嘴,做出了要咬人的樣子。
“克萊斯。”安妮卡看向克萊斯,“是這樣樣子嗎?”
克萊斯端起了面前的紅酒,“不想想人身上有多少細菌,這樣咬跟我我們人類直接在海裏撈條魚上來吃魚生有什麽區别?”
這個比喻好像哪裏怪怪的,但是又好像很貼切。
克萊斯輕笑,“吸血鬼的傳說在歐美是很優雅的種族。”
“不說這世上有沒有,如果有……”他刻意地頓了一下,看着蘇顔沫,“也不會那樣不雅地進餐吧?”
進餐……
這個詞,很關鍵。
蘇顔沫幾乎一下子就GET了異常。
而克萊斯并沒有意識到自已的用詞有什麽不對。
進餐……正常人誰會談論異族有進餐這樣的詞?
更何況,他們聊的還是吸血鬼這樣子的東西。
阮景曜見蘇顔沫盯着克萊斯看,怕她打草驚蛇,立馬妒夫模式上線,“親愛的,你這樣盯着别的男生瞧,我會吃醋的。”
蘇顔沫一下子被他提醒,拉回了心神。
她還是不夠冷靜淡定。
可是事關好友,她已經裝得很淡定了。
這個克萊斯絕對絕對的有問題。
但是……
不能再問下去了。
再問下去,事情就會顯得很刻意。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幾乎都是圍着生意上的事情轉,蘇顔沫隻覺得包間有些悶,然後起身要上洗手間。
“我陪你去。”阮景曜說道。
蘇顔沫搖了搖頭,“不用了。”
“我陪蘇小姐一起去吧。”安妮卡自告奮勇。
蘇顔沫看着安妮卡,不置可否。
而安妮卡人很熱情,直接地起身了,也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安妮卡……”克萊斯叫了一聲安妮卡。
安妮卡轉過頭看他,“嗯?”
“小心點。”
小心點……
這三個字也讓人有些怪怪的。
“蘇小姐懷孕了。”克萊斯緊接着說道。
阮景曜看了看克萊斯,他眼睛還真的很尖,不過蘇顔沫起身的時候,的确讓人看得見她是懷孕了。
“我知道。”安妮卡笑得無害。
蘇顔沫走出包間。
洗手間就在不遠,其實包間裏也有洗手間,但是她主要是出來站一下的。
所以,她沒往洗手間去,安妮卡也跟着她。
“蘇小姐。”安妮卡見蘇顔沫在往前走,關心地問道,“你是不舒服嗎?”
“嗯,包間有點點悶,我出去透透氣。”蘇顔沫走到一個涼庭處。
這裏離她們的包間不是很遠,但是視野卻是很好。
蘇顔沫站在那裏,看着安妮卡,“安妮卡小姐,我透透氣就回去,你不用陪我了。”
“可是我很喜歡你诶。”安妮卡兩眼亮閃閃的,“蘇小姐,你身上好香啊。”
來了!那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但是……
安妮卡一臉的無辜,看不出來她這話有什麽别的意思。
“你是用了什麽香水嗎?”安妮卡靠近。
蘇顔沫冷靜地看着安妮卡,并且腿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孕婦不塗香水。”
“那肯定是身體乳香了,你是用哪一款,可以推薦給我嗎?”安妮卡說道。
“顔顔。”已經吃完要離開的司南阙掃到涼亭上的蘇顔沫,腳就不受自己管的上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