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顔。”謝容琨看着這陣狀,竟忘了該說什麽。
金善媛站在一邊也愣住。
她讓樸承載活過來,并且給他續命,就……這麽的沒了?
“你,你……”良久,她都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司南阙此時也已經“殺”了進來,看着床上已經沒有了半點動靜的樸承載,他同樣怔了一下,“……”
這是,死了?
池有憲也進來了,鼻子嘴角都冒着血,看了看病床上已經毫無反應的樸承載,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樸承載就這麽光天化日之下死了。
病房裏一陣詭異的寂靜,蘇顔沫面無表情,看向了金善媛。
金善媛被她這樣一看,竟覺得内心一慫。
她想要逃,可是蘇顔沫拿着劍,一下子就将整個空間氣場控制住。
所有站在病房裏的人,都能感覺到腦袋一陣疼痛,似乎身體内禁锢的靈魂被什麽控制了一般。
蘇顔沫頭發被不知道哪來的風吹起,額際的印迹妖豔如血,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你也該死。”
金善媛痛苦地掙紮,才掙脫開蘇顔沫的擒制。
太可怕了。
簡直是降維式地打壓。
不知道蘇顔沫經曆了什麽,一下子能力爆表。
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她紮破自己的手指,劃陣……
然後才劃了一半,蘇顔沫就把她又一次阻止,降維式的輾壓,金善媛被無形的力量操控,往旁邊倒去。
她看着蘇顔沫這樣力量隻覺得更加的恐懼。
這該死的熟悉感……
蘇顔沫到底是誰?
她單膝掙紮着跪了起來,用一隻手抹了抹嘴角,一隻手在地上劃着什麽。
“你這樣會被反噬的。”金善媛提醒着她。
内心無比的恐懼。
此刻的蘇顔沫像是人,但這具身體内又像住着什麽強大的魂體。
“我不在乎。”蘇顔沫看着金善媛。
她當然知道反噬。
就如同普通人犯了法,依程度會被判刑。
她們這些特殊的存在,也會有不一樣的禁忌,其程度反噬看破禁忌多強。
而蘇顔沫現在……
很嚴重。
但是單宸勳死了。
那個願意爲她撐着衣服擋雨的男人死了,與她數次出生入死的人,說着:我的命是你的……人,死了。
她還打算爲他構建美好的世界。
他還沒有享受世間的一切美好……
他!死!了!
連遺體都被人拿走了。
去他丫的禁忌。
去他丫的條約。
她本可以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她早該像現在這樣做才是!
反噬?
那就反噬吧。
“顔顔……”司南阙低喃,看着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蘇顔沫。
但是他靠不近蘇顔沫。
不,是誰也靠近不了她。
有無形的阻礙,把她和外界的一切隔絕。
金善媛猛地吐出一口血。
蘇顔沫正要直接了結她的時候,病房空間一陣陰風襲來,熟悉的陣眼出現在病房裏,誰也沒有看清那黑色的一團是什麽,但是金善媛消失了。
這一切隻有一秒的短瞬時間。
蘇顔沫站在那裏。
她又看到了那抹黑色的團影。
“噗。”她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身體能量像是消耗到了最大的程度,她整個人暈了過去。
“顔顔。”病房裏想起急切地兩道聲音。
…………………
七天後
蘇顔沫緩緩地醒了過來,擡眼看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天花闆。
這裏是……
帝都特殊部門用來關押特殊體質人員的地方。
說人話就是——特殊監獄。
蘇顔沫看着這久違的地方,嘴角扯了扯。
最終……
還是回到了這裏啊。
擡了擡手,發現手上也被特殊手铐完全的鎖住了。
微微一動,手上的特殊手铐便晃動着紅光,警報響起。
蘇顔沫:“……”
一陣腳步聲匆匆走來,林隊帶着人出現。
厚重的鋼門被電子操控着打開,林隊望着床上躺着的蘇顔沫,臉上帶着嚴肅,“顔沫,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麽嗎?”
蘇顔沫看着林隊。
寸頭的林隊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連去剪頭發的時間都沒有。
臉容滄桑,老了好幾歲似的,因爲抿嘴,嘴邊的法令紋更是凸顯得十發明顯。
“知道。”蘇顔沫很平靜地看着林隊。
林隊氣結,拼命地用眼神示意她。
林隊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特殊部門的最高制裁團。
蘇顔沫卻像沒有看見林隊的眼神示意,眼裏沒有半絲的畏懼。
她額間的曼珠沙華印迹妖豔欲滴,不會褪去。
“蘇顔沫,身爲特殊體質者,你集異能和玄學于一體,更應遵守該有的規則,現在你無故殺人,知道要面臨什麽樣的懲罰嗎?”制裁團代表是一個嚴肅的老人,穿着西服,戴着一幅老花鏡。
“我殺的是人嗎?”蘇顔沫很是平靜地反問。
衆人:“……”
“樸承載用了玄術續命,他算得上是人?”蘇顔沫輕呵一聲。
衆人:“……”
“他是人。”老人說。
“那他殺了人,是不是該償命?”蘇顔沫看着老人。
“殺人償命,審判是法官的事情,正義不是普通人來代表主持的……”
“那我們這樣的人存在意義又是什麽呢?”蘇顔沫打斷了老人,“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不是你們一直秉着的規則?”
“這是屬于官方組織的權力。”老人皺眉。
蘇顔沫雖然有着特殊能力,但是她沒有被收編于官方。
“我欠林隊兩次任務。”蘇顔沫看向林隊,“我這次算是臨時的官方編派人員。”
林隊與蘇顔沫對視,沒有猶豫,看向了老人,“是的,這個我們有記錄。”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麽。”蘇顔沫淡淡地說道。
“的确,關于Z市的異象,顔沫一直都在處理着,也貢獻了很多。”林隊也替蘇顔沫辯解。
“樸承載當時并沒有做出什麽危險舉止。”老人皺着眉。
“你明明是爲了一己私欲做出的報複舉止,有違常規……”制裁團另一人說道。
“如果我說,樸承載他們在做的事情,實則是啓陣,而樸承載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陣眼呢。”蘇顔沫冷聲地說道。
衆人臉色大驚:“啓什麽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