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阙沒有吭聲,而是一直蹲在池邊,看着泳池下的魚。
那些魚一直在水下,很安靜地窩着,并沒有什麽其他的反應,好像是在睡覺似的。
這跟其他的魚比起來,真的略顯得有些怪異。
可是這魚……
顯得有些熟悉。
他拿出來手機,是舒持被殺的那個照片。
他放大相片,找出一個沒有那麽模糊的一邊,然後就看到了一點點熟悉的色彩。
是這魚的……魚背位置。
魚背呈現一種詭異的藍色……
“司先生?”孟眉見司南阙一直往着泳池裏看,問了一下。
司南阙看着泳池,幾乎可以肯定了這裏的魚……就是食人魚。
“孟警官。”司南阙開口,“你見過有多少人會把遊泳池改造成魚池的?”
而且這個魚池說是改造了,其實又根本沒有改造過。
隻不過失去了遊泳的功能,直接把魚養在了下面而已。
“……很少。”孟眉也覺得挺奇怪的,“這裏的魚有什麽獨特嗎?”
說着,她就要下水……
“不要。”司南阙喝住她。
孟眉吓了一跳,“我隻是想要攪一下水,讓這些魚浮起來。”
“拿塊肉來。”司南阙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測。
孟眉聽了一聲,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讓人去拿。
很快,肉拿過來了。
司南阙心情沉重。
他更想認爲那天樸承載發來的相片是吓唬人的……
他将手中的肉直接地扔下泳池。
吓人的一幕立馬出現,那些本來還蟄伏安靜的魚群,突然間就發起了瘋似的,全部活了!
沖着司南阙扔下的肉猛咬而去。
兩秒!
不,可能連兩秒都沒有。
那一塊肉就直接沒了,連點肉沫都不剩。
孟眉站在一邊,哪怕經曆了各種奇案,心裏素質很強,但是這會也有些撐不住。
隻見那些魚一下子把肉瓜分了,可更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魚的長相……
還能稱之爲魚嗎?
半張魚臉都是血肉模糊的詭異狀,看着就不是,更别說那魚眼凸得跟個球一樣,魚牙更是鋒利得讓人害怕。
“嘔。”孟眉還是忍不住地幹嘔了一下,實在是那魚長得太過駭人了一些。
司南阙計算着這魚吃食的速度,看來平時樸承載應該不怎麽喂,不然不會餓成這個樣子。
這魚腹裏……還會不會有殘留什麽。
“孟警官,找人帶條魚回去,把魚腹切開,檢查一下吃過什麽。”司南阙站了起來,“要小心,這魚不太正常。”
孟眉嗯了一聲,“司先生,這個吃過什麽,你指的是……”她認爲的那樣嗎?
“舒持死了,在這裏。”司南阙說道。
可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是樸承載殺了舒持。
孟眉臉色嚴肅,“好,我這就讓人安排,那現在怎麽辦?這裏裏外都搜遍了,沒有找到單先生的遺體。”
真的是夠變态了,連遺體也要,這世上真的是什麽人都有。
“我再找機會跟樸承載交涉。”司南阙轉身看向魚池的那些魚,不知道怎麽說,心裏的不安感在極具的裂開。
這些魚看起來像是……被什麽幅射污染過的。
樸承載是哪裏來的這些物種?
如果是幅射造成,這種幅射對人體也會有傷害,樸承載人住在這裏,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是被什麽病菌感染了嗎?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這個問題,甚至他還打了幾個電話問了一下。
他把剛才的魚的相片拍了下來。
每個被詢問的人,看到這個相片都覺得惡心了一把。
直到曲安臣的回複。
“司先生,你這是哪裏看到的生物?”
司南阙算是群發了一遍,當然,隻是限于最近參與了各種事件的奇人異士。
别的人都不認識這魚,有的可能這個點還沒有起床,但是曲安臣好像有什麽信息。
“樸承載家裏。”司南阙也沒有隐瞞,“曲先生對這魚有熟悉感嗎?”
曲安臣回來後這些日子便在國外休養,畢竟之前消失在某座島上兩年,他還想查查那座島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的。
而且當時他們離開時,那個小怪物也沒有處理好,隐隐覺得有點點不安。
不過目前爲止,沒有什麽消息罷了,他也沒有很強求去查找,隻是看到司南阙發的這張魚的相片,他還是一下子被震驚得打了個激零。
“這……我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司先生,這個你得問蘇小姐,聽聽她怎麽說。”曲安臣打了個冷顫。
“這魚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就算再快,傳播速度應該也沒有這麽快吧?
司南阙覺得曲安臣的話語說一半遮一半的,聽不太懂,“說來聽聽,關于你所知道的片面。”
曲安臣壓了壓自己和呼吸,“我隻是覺得有些像,但是也不是很肯定,這魚的變異有點像異空間的怪物,我之前聽蘇小姐說過,異空間的怪物跑出他們的生存空間,會對我們所在的空間生物造成不可預估的毀滅打擊。”
“這個我知道。”淩墨緣他們的職責就是消滅那些來自異空間的‘偷渡客’。
“不,司先生,你沒有明白我說的。”曲安臣語氣嚴肅,“我指的是,如果這些變成食物鏈感染,那後果……你想過嗎?”
司南阙手抓着手機,手微曲,指骨泛白。
如果變成食物鏈感染……
那将是人類的災難。
“……應該沒有這麽嚴重。”司南阙自己都安慰着自己。
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手掌心有些微微地出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玄學事上,的确沒有人将視線往其他的地方關注。
可是……
如果這是雙線同時發生的事情呢?
…………………………
司南阙回到蘇顔沫家裏的時候,蘇顔沫還是沒有醒,但是燒退了。
謝容琨陪在床邊照顧着。
蘇顔沫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昵喃着,“不要離開我……”
謝容琨的心一酥,又帶着心疼,“我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你,顔顔。”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脆弱的蘇顔沫一面,那個堅強獨立的蘇顔沫更像是她的面具,這脆弱的她是被她藏得最深的那一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