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阙,“快了。”
她的意思她要立馬回去嗎?
“那你這邊先處理好再回。”蘇顔沫認真地說道,“我們就先不等你了。”
本來是打算一起來回的,但是舒持突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她接受不來。
拖幾天不知道那邊又會什麽樣的一個狀況。
司南阙這邊則的确是沒有辦法現在回去。
财務總監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最快也要兩三天。
但是……
他看着她,“血清……”
“還血什麽清,我已經沒事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導緻了自己身中毒素後又莫名的好了,不過她大概猜到了與在冥界的見到那個黑影應該有關。
說實話,現在她自己都要懷疑一下自己……
她是誰?
司南阙也知道她這會沒事,“可是會不會是假象好了呢?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可能你又會出現不舒服的狀态,或是暈倒……”他心裏還是不踏實啊。
還是想着她要是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他又不在身邊,那怎麽辦。
他深想了一下,還是做了一個決定,“我跟你一起回去,這邊……”
“司南阙。”聽到他這話,蘇顔沫皺眉,“一個理智的決策者不是這樣的任性妄爲。摩高的财務總監涉嫌賄賂,又是在F國這樣的官場交替節骨眼上,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若是坐實,摩高,甚至司家會面臨樣的後果。”
尤其這後面是樸承載在動手,樸家在F國是什麽樣的存在,大家都知道。
一旦若被坐實,那後果就不是力挽狂瀾就能成的了。
這一點,她清楚,司南阙更清楚。
不然他不會親自過來處理這事。
現在事情有進展,他不能離開。
“可是……”司南阙當然知道他不在的話會是怎麽樣,但是他想着先陪她回去,然後看看事情進展。
“我擔心你。”他很直接地說道。
蘇顔沫:“……”他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不用擔心。”蘇顔沫一本正經地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這話差一點讓司南阙有些自閉,二人進展到現在,她都還是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人處理,一個人扛。
從來沒有想過找他幫忙分擔一些,甚至有些覺得他……多餘?
“我知道你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依舊擔心你。”司南阙壓了一下自己快要自閉的情緒,“你答應我,不要沖動好嗎,萬事三思後行,就算很有成算也要再三衡量好嗎?”
司南阙這話都快要是請求的了。
上官希覺得司南阙對蘇顔沫也真的是好到……沒有底線?
那麽問題來了,爲什麽這樣,兩人會走向離婚呢?
所以離了才覺得對方很好的真香系列嗎?
離千柔都要有些司南阙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了,明明剛才兩個人獨處時,司南阙對她的态度能夠直接把人給冰死。
但是他對蘇顔沫是真的态度完全不一樣的,這會還這麽的‘低三下四’的請求着。
然而……
“我做什麽事不三思後行了?”蘇顔沫輕輕地皺眉,“司南阙,你不要張口就來。”說得好像她做事很魯莽似的。
商業上的事情講究眼光精準,思維獨到,有時候她的确是随興,但是後面也會有底下的人,諸如孟簡這樣的精英去精準執行,不用她理。
而最近Z市上的事,她可是每一件都是做一思三的,哪件沒有三思後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南阙覺得自己好像越解釋越說不通……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好像把她給激惱了。
他明明的本意是擔心。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話讓蘇顔沫本來平複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浮燥了起來,像是在指責着她,如果她三思再三思,去深刻了解樸承載這個人的行事風格,那麽就不會派出舒持他們去夜探X大廈的總統套間。
但是,當時,無論是經驗還是事情的輕緩重急,都不容許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拖延時間,去調查。
“我沒有任性行事。”蘇顔沫微微冷了一下聲音說道。
“不是任何事情都要調查清楚了,挼清楚了,察覺到危險,窺避……才可以行動的。”她說。
司南阙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不重要。”蘇顔沫解釋完,“我們要現在趕往機場。”她剛才已經讓人訂好了機票。
司南阙:“……”看着她明明帶了生氣的臉色卻又壓下去,司南阙不知道說什麽好,越解釋越亂。
“等我回去好嗎?”回去前不要沖動行事。
樸承載再怎麽樣,他的身份也是樸家的三少爺,外在因素還是有牽扯的。
蘇顔沫哦了一聲,“你先處理好你這邊的事吧。”等他回去?等他幹嘛?
司南阙站起,“顔顔,你可不可以聽聽我說的話。”
“不可以。”她爲什麽要聽他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那天如果我沒有趕到,你被樸承載抓住了,那個後果……”他隻是想想就後怕。
本來這事已經算是過去,但是剛才看到舒持的那些相片,他就忍不住腳底生寒,心髒生生的顫抖得無以複加。
因爲那一天,她真的面臨着與舒持同樣的事呢,隻不過,他趕到了。
“那就謝謝你了。”蘇顔沫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感謝的話語卻是有些言不由衷,甚至是帶了一絲怒火的。
“不過以後可以不用麻煩了。”危險不要徒增第二個人。
司南阙聽到這話是徹底的惱了。
一口氣被她氣得上下不得,尤其看到她那不太好的臉色,他直接地就一沖動地拉了她過來……
動作很突然,也很本能,更是很迅速。
蘇顔沫正要惱火地問他又想幹嘛,他直接地低下頭覆唇而下。
蘇顔沫:“……”他丫的又占她便宜!
“你爲什麽生氣?我隻是擔心你,擔心你,知道嗎?這裏!”他松開她,俊逸清隽的臉肅容,手指着心髒的位置,“我看到舒持的相片,聯想到那一天,我隻是想想,它就在痛,像要停下跳動一般,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