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琨。
蘇顔沫接了起來,“喂。”
謝容琨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有些不适,“顔顔,我看過了,周圍都沒事,就是沈氏大廈這裏有異常。”
蘇顔沫聽着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你現在在哪?樓下嗎?”
“嗯。”靈魂痛得厲害,謝容琨越發地肯定這裏不對勁。
“我現在下去。”蘇顔沫看着司南阙,眼神越發的認真,“我們一起下去。”
司機不知道蘇顔沫怎麽突然之間就要走了,但是隻負責配合的他,什麽也不敢問,更加不敢說。
而琳琳秘書也覺得蘇顔沫突然要離開得突然,但是來和也突然,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
他們不知道的是,司南阙的一句全陽生人,已經讓一切都有了答案了。
蘇顔沫與司南阙一起離開,當着司機的面,在電梯裏,她并沒有說什麽。
但是司南阙能感受到她的嚴肅。
其實若不是這兩天他啃玄學類,風水類的書籍,他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會是這麽的巧合。
全陽生人,那是指年月日皆是全陽。
女生這樣出生的人極少的。
普通頂多也就配個生辰八字罷了,再不合,也能千奇百怪地破到合爲止。
“叮。”電梯到達一樓,蘇顔沫讓司機走前面。
司機很聰明的照做,顯然是有些話他不能聽。
蘇顔沫看着司南阙,“你是怎麽知道沈世嚴之前的未婚妻是全陽生人?”
司南阙挑了挑眉,“巧合。”
這個巧合蘇顔沫就不太相信了,“說實話。”
“沒有,是真的巧合,我這幾天不是在看你給我的那些書麽,我看得七七八八了。”起碼把簡易的都看了,所以現在他這水平也是可以的。
去天橋擺攤來上一句:你印象發黑,然後鬼扯一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與沈世嚴的未婚妻有什麽牽扯?”他就不能給個答案嗎?
“就碰巧啊。”司南阙看着她,一臉的認真,“你知不知道沈世嚴的未婚妻是出意外去世的?”
“好像聽說。”她對沈世嚴本來就不熟,他的事聽過也就算了。
孟簡好像提過一下吧。
她也不記得她是怎麽知道這事的了,但是的确是記得有這麽一回事。
“是不是有一種說法……”司南阙看着蘇顔沫,眼裏欲言又止。
蘇顔沫無語,“有什麽說法?你對我還有什麽不能直言的嗎?”
“沒有,對你我可以無所不言。”他認真地說道,“我隻是看書上寫的,好像有一種叫做……借命?”
蘇顔沫深看他一眼,“胡說八道。”
“應該說叫擋災吧?”司南阙也不知道自己該用哪一種方式說才比較好,“是不是有這樣的方式?因爲當時他的未婚妻不僅是意外,還是橫死。”
蘇顔沫:“……說來聽聽。”這事越發的蹊跷了。
“就是嚴重車禍,然後很是慘重。”司南阙特意地讓人去查了一下當年的車禍事件。
因爲時間很久遠了,當時沈家爲了不讓事情過于的發酵,一直也讓媒體閉嘴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當初的法醫都可以證實當年的狀态。
“而且……”司南阙看着蘇顔沫,“這事過後,女方家離開了國内。”
因爲是獨生女,本來要入頂級豪門的卻沒有這樣的命水,女方家離開了傷心地。
“你是想說沈家做了什麽手腳是嗎?”蘇顔沫皺眉,她想起她和沈世嚴見面的情況,他看着……其實還是挺正派的。
但是人不可貌相,如果是涉及自己性命之事,也許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我隻是說沈家的事情,可能比我們現在見到的還要複雜一些。”司南阙看着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不一定值得我們太過上心。”
司沈兩家本來就不太對付,蘇顔沫也能理解司南阙這樣的心理,所以……
“不用我們,我上心就行。”蘇顔沫深看他一眼,“而且我這樣做有我這樣做的理由。”她需要沈世嚴醒來,然後告訴她所需要的木盒鑰匙在哪裏。
所以,不管沈家也好,沈世嚴也好,是壞是好,現在她都要先破了沈世嚴的異常。
最多……醒來發現他是個壞的,那就讓他繼續睡回去好了。
“謝小公子。”大廈外,司機驚呼一聲。
蘇顔沫和司南阙立馬終止了聊天,看着大廈外看去,卻見謝容琨站在那裏,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顔沫當下就反應過來,朝着門外奔去,看得出來情緒有些激動,臉容也在乎。
司南阙見狀,心微微下沉,但是也沒有讓自己想太多,跨步追了過去。
“謝容琨,你幹什麽?”不是讓他好好的呆在車裏嗎?
隻見謝容琨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整個人不是一般的痛苦,好像被什麽給擊中抽打一樣。
不僅這樣,額際還冒出了冷汗。
謝容琨擡手,指着上頭的玻璃天花……
蘇顔沫朝着他手所指看去,看到那裏竟然有一個六芒星陣眼!!!
謝容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人無力地暈倒下去。
蘇顔沫用手接住他,“謝容琨,容琨?!”
謝容琨已經全然沒有了反應。
“南阙,送他上車。”這裏他不能呆。
司南阙讓司機背起謝容琨,“送他去車上,遠離這裏,不,送他回天湖一号。”
蘇顔沫這時候才擡眼望着頭頂上的玻璃天花。
雙眼滿滿的都是嚴肅,這裏……
怎麽會有六芒星的陣眼。
而且還設在這樣的地方。
說隐秘這裏并不隐秘,但是說不隐秘,這樣的玻璃天花闆,并不會讓人去注意。
一般的大廈大堂外都會設有這樣的一個玻璃天花闆,用來擋雨。
平日裏擋陽的作用是不大的。
這個六芒星其實一點也不顯眼,玻璃的材質,又直接地鑲在了玻璃的天花闆上,幾乎是渾然一體。
所以,剛剛他們過來,她能察覺到不對勁,卻沒有想過這天花闆被人動了手腳。
而且,若不是今晚下雨,這個手腳也是很難看出來。
蘇顔沫直接地給沈老爺子打了電話,“我需要将大廈外的玻璃天花闆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