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已過花甲之年,頭發全白,臉上的折子也十分的明顯,身材瘦,卻是看着卻還是硬朗,精氣神看起來都不錯。
此時,他的目光看着蘇顔沫,眼睛帶了微訝,細細的打量。
“獨峰門”向來是沒有什麽外人能爬上來,實在是那道天梯一般的階梯,接近90度的坡度,很讓人望而卻步。
更别說,就算外人想進,其實還不一定進得來的,因爲獨峰門門外是設了陣法的,未經邀請,擅自闖入進來的人,會被陣石迷惑,就算再怎麽走,最後也隻能停在階梯口。
玄算子都有近十年沒有見過弟子之外的人了,所以詐一看到蘇顔沫這樣的生面孔,又是大晚上的,他的确是驚訝了一下。
“師父,她就是顔顔,蘇顔沫。”謝容琨也是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師父,并且被玄算子一頭白發和蒼老了許多的臉容給吓了一跳。
師父經曆了什麽?
這才多久沒見,怎麽一下子老了這麽多?
“顔顔,這是我的師父玄算子。”謝容琨做介紹間,已經朝着玄算子走去,“師父,您的頭發……”
遠看就看出他臉容都變老,近看才發現,師父這何止是變老,這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吧。
之前無能大師也是這樣,那是因爲無能又是預測又是感應什麽的,耗心血太大了。
師父這樣,難道……他又窺探了什麽天機?
謝容琨心裏格登一下,十分的擔心。
“沒事,就是全白了,人老了,頭發自然會白。”玄算子壓根沒有把頭發白了的事當成事。
隻是起了折子的臉容認真地看向了蘇顔沫,“蘇小姐,可否走近兩步。”
蘇顔沫走上前,兩人就隻有一概一米不到的距離,玄算子“呀”的一聲。
因爲太過驚訝,他好像步伐還退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你。”玄算子眼睛因爲窺了天機已經模糊一片,眼膜裏已經漸漸地浮上了一聲白紗。
一般窺天機過多的玄門中人,尤其是以算命爲主的,下場都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謝容琨一看到玄算子這樣才會擔心,師父說過,當初就是窺了天機,做爲懲罰他此生不得再下山,這會又是因爲什麽而強行破例?
“師父,怎麽了?”謝容琨看着玄算子這樣的态度,心下更加的不安。
什麽叫真的是你,師父他不認識蘇顔沫的啊。
玄算子回過神來,“沒什麽,就是覺得蘇小姐有些眼熟。”
蘇顔沫輕微地挑了一下眼,玄算子的話明顯有些不對勁。
長三角這邊她幾乎都沒有怎麽踏足過,更别說獨峰門了,蘇顔沫突然覺得,也許事情有些其他不同?
“師父,有什麽話您直說。”謝容琨眼睛可沒有瞎,自已的師父是什麽樣的人,他會不知道嗎,這明顯就是話裏有話。
“容琨,你跟我過來一下。”玄算子轉過身。
謝容琨與蘇顔沫對視了一下,“顔顔,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謝容琨跟着玄算子進了玄算子的房間。
天色昏暗,玄算子開了燈,謝容琨的目光看着玄算子,他覺得他師父這不僅是有話要說,這是有大事發生了?
“師父?”謝容琨有些着急地看着玄算子,“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最近山下發生的事情您也知道,還有什麽我們不能承受或是認知的嗎?”
“這個蘇小姐還有什麽親人在世嗎?”玄算子輕歎了一聲,“是不是有一個奶奶?”
謝容琨:“什麽?顔顔的奶奶已經不在世,怎麽了?”
“當年……”玄算子回想起二十一年前,下山時遇見的人。
這般那般,一番說下來,故事講完就已經二十分鍾過去了。
原來玄算子在下山時是遇見過小時候的蘇顔沫的,按推算,她那會才三歲。
那時候的謝容琨也還沒有入師門,謝容琨是在後幾年才入的師門。
玄算子輕歎了一聲,“唉,果然,天機是不能亂洩,也無法插手。”
“師父……”謝容琨看着玄算子,“顔顔的封印已經解開了。”
“什……”麽字都沒有從玄算子的嘴裏吐出來,他隻覺得喉間一陣腥甜,然後一個沒忍住地直接噴吐出一口血。
“師父?!”
“難怪……”玄算子再次重歎一聲,“難怪我逆天蔔算多次都依舊算不出什麽。”
玄算子重重地歎氣,“容琨,此事無得逆轉,界的平衡被打破了。”
蘇顔沫一個人在外面等得無聊,便随意地逛起了獨峰門。
獨峰門有其他的弟子,這會都在給宅子開了燈。
自助發電機讓宅子并沒有真的落後成古時候那般,蘇顔沫随意地打量,宅子牆面以灰牆爲主,牆身做了彎延弧度的造型,綠色的琉璃瓦片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暗色。
屋内的主體以圓柱爲主,方梁爲輔,整個宅子目測有着很長的曆史。
“蘇小姐,請喝茶。”一個弟子倒了茶過來。
蘇顔沫收回看宅子的視線,接過茶水,“謝謝,請問一下,這宅子有多久了?”
“最久的有一千多年了。”弟子說,“後面有修輯。”
蘇顔沫哦了一聲,上千年,的确很久了。
她擡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謝容琨跟他師父密聊了已經快二十分鍾。
喝完半杯茶,蘇顔沫終于看到謝容琨一個人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他身後,的确沒有看到他的師父,忍不住問話,“你師父呢?”剛才他的那句,竟然是你,她一直在想,她也沒有見過玄算子啊,謝容琨又說玄算子不下山的,什麽叫竟然是你呢?
“顔顔,我有話對你說。”謝容琨剛才從出來就在想着斟酌語言,應該怎麽跟蘇顔沫說。
蘇顔沫啜了一口茶,臉上的神色随着他一起變嚴肅,“嗯,你說。”
獨峰門本來就不是普通門派,他要說的怕不是什麽普通事了。
“師父見過你。”謝容琨說道,“在你小的時候。”
蘇顔沫:“……”好咩,又一個見過自己,但是自己沒有印象的。
“師父會不下山也是因爲你。”謝容琨這話就很炸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