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琨感受着蘇顔沫環抱着的雙手,心裏也是很震驚了一下。
回抱,這是……
他攬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着哄着,“顔顔……”
蘇顔沫平靜了自己的思緒,然後一把推開了他,“謝容琨,男女授受不親。”
剛才還滿滿的懷抱,突然一下子空落落的,謝容琨還來不及失落,就被蘇簡顔沫這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給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想抱抱你。”換以前,他或許就是道一下歉,現在……
他很理直氣壯的,他就是想要抱一下她啊。
蘇顔沫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看着他。
“我不想給你抱。”半會,她才吐出這句話。
謝容琨:“……所以我現在松開了。”但是剛才她又沒有說不想他抱。
蘇顔沫:“……”
“你剛才有一瞬回抱了。”謝容琨繼續很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顔沫深看着他,然後還是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車窗外。
所有人在她從基地回來後,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司南阙是。
單宸勳是。
謝容琨更明顯。
謝容琨見她沒有生氣,臉上不顯,但是心底裏卻是暗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怕她被他這樣抱一下就翻臉的了。
現在不翻臉,就說明,她并不讨厭他的碰鉵。
不,她剛剛還是回抱了他一下,這就不僅是不讨厭,是不是還有點喜歡?
謝容琨讓自己大膽地想了一下,嘴角忍不住輕輕地上揚。
轉換着交通工具,二人到達了謝容琨的師門山下。
謝容琨的師門是在山脈間的一座獨峰上,到了山下,隻能徒步。
蘇顔沫看着那往着山頂的階梯,這坡度幾乎是垂直的了。
而且階梯不寬,隻是堪堪能容一個半人這般寬度,兩邊也沒有扶手。
說實話,風大一點的話,人是真的随時會被吹下去的。
蘇顔沫站在第一個階梯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謝容琨見她不動,以爲她害怕,伸出了手,“害怕的話可以牽着我的手。”
蘇顔沫:“……”他在說什麽笑話,她怎麽會怕這個。
見她隻是盯着自己的手,又不說話,謝容琨無奈,隻得從口袋裏拿出了手帕,隔着手帕,“那這樣可以了嗎?”都是現代社會的人,不至于這麽的思想傳統吧?
但是想到她的那句男女授受不親,謝容琨很難心裏的戲不多一點點。
蘇顔沫更加的無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直接地邁開了步伐,想到什麽又側身地等候,對着謝容琨說,“你走前面。”
謝容琨将手帕收回,走到了前面,還是再三确定地問了她一下,“真的不要牽着我的手嗎?”天氣冷,今天又下雨了,到了半峰,怕是會雨夾雪。
蘇顔沫穿着黃色的羽絨服,戴了手套,腳下穿的鞋子防滑又保暖,手裏撐着傘倒也不覺得冷。
“不用。”她很确定地說道。
二人開始一起登山。
雨霧蒙蒙,倒是把這獨峰顯得如同凡塵之外的東西,起初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登到半峰時,獨峰兩邊的山脈與山峰已經徹底的分割了,又有雨霧隔擋了視線,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明顯。
隻不過到了一個溫度的零界點,雨水開始夾點了雪點,隻覺得腳下竄起一陣陣冰冷感。
謝容琨時不時地回頭看着蘇顔沫,“這裏再往上一些,就可以兩個人并排走了。”
一路攀峰,因爲一前一後,倒是都沒有開口說話。
謝容琨都差點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回師門了。
“對了,你之前好像說……”蘇顔沫注意腳下,預防打滑,“你師父不能下山?爲什麽?”
他讓她跟他一起回趟師門的時候,她當時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的。
“師父好像是窺探了天機。”謝容琨對于具體是怎麽樣,他也無法得知,但是的确整個師門都知道,他師父玄算子是不能下山的。
玄算子也從來沒有隐瞞過他們。
“窺探了什麽天機?”還有窺探天機不能下山的嗎?她怎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蘇顔沫直覺又冒了出來,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最近她直覺出現得次數很多,但是很多無法立馬解釋的事,她一般都會有一種直覺先出現。
所以,她越發的好奇了,謝容琨的師父玄算子,是真的因爲窺探了天機不敢下山嗎,還是……
她轉身睨了一下身後的那些長長階梯,純粹是不想爬山呢?
“怎麽了?”謝容琨見她看身後,以爲她會害怕,便提醒道,“如果害怕的話,就不要往回看了,會有些暈眩。”
其實也還好,階梯是窄,但是階梯旁邊又還沒有到懸崖,不至于讓人怕到暈眩。
蘇顔沫解釋了一下,“我不是怕,隻是覺得,這階梯好陡,先人鑿出來的時候,應該費了不少時間吧。”
“是,我師父說,他小時候倒還鑿過階梯。”謝容琨說道。
二人一邊說,一邊繼續往上走。
“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歇歇。”謝容琨自己的幹淨透澈的臉上都泛起了些年的紅暈,也不知道是這天氣冷的,還是爬山導緻的。
蘇顔沫搖了搖頭,“時候不早了,我們要趕在天黑前到達吧。”
下着雨,天色晚得比較快。
謝容琨點了點頭。
二人在天色将晚時,終于到達了獨峰的山頂。
蘇顔沫看着眼前的建築,倒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座陡峭的山峰竟然建了一座古色古色的道觀。
但是,宅子的名字卻又不是觀名,而是寫着“獨峰門”。
是取自這山峰是獨峰嗎?
然而這峰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峰,旁邊還有一座也是獨立的山峰,面織比腳下這座更小,也更窄,神奇的是,兩峰之間是靠着人爲搭的一座石橋相連,石橋下,就是萬丈深淵。
“顔顔。”謝容琨領着蘇顔沫跨進獨峰門的門檻。
這裏海拔幾千米,并沒有通電,一切都是最原生态的生活方式。
蘇顔沫走進去,便感覺到了這座宅子帶來的甯靜感。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氣,灌入人的身體裏,整個人身心舒暢。
“容琨,這位是?”一個老人從側門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