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阙吞了吞口水,這才發現她皮膚滾燙得都有些泛紅了。
趕緊地拿了沾了酒精的棉花替她擦試。
蘇顔沫一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就不由得嘤咛一聲,仿佛小貓咪一樣,貪婪地仿佛想要更多。
“好熱。”她意識模糊地用手扯着衣服。
一下子露出更大的上半身面織。
司南阙一邊給她物理退燒降溫,一邊還要胡亂地阻止她不要這樣的地亂扯衣服。
“顔顔,你這樣會着涼的。”司南阙手忙腳亂地想要替她弄好,免得二次着涼。
但是蘇顔沫像是一下子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似的,就非要這樣扯着,不僅扯着,還踢開了蓋着她身體的被子。
露出她白皙的大腿,嘟嚷着,“好熱好熱,别壓着我。”
本來就不會照顧人的司南阙一會要給她上半身蓋被子,一會又要給她的腳蓋被子,等都弄好,用棉花給她擦試身體,然後她又開始踢被子了……
整個人被她折騰得冒出汗來。
第一次發現蘇顔沫是這麽難搞的,更重要的是,蘇顔沫的力氣還很大。
甩開他手的時候,啪的一下,他的手被她打得一陣生疼。
本就容易起淤青的他,這會已經青青紫紫一塊了,像是飽受了家暴似的。
一直折騰到近天亮,蘇顔沫的高燒也沒有退,隻是沒有燒得那麽厲害了,可一量體溫,依舊是有三十九度的。
司南阙一夜沒有睡,被折騰得都快沒有力氣了,不間斷地給她物理降溫,就希望這樣做,她能更舒服一點。
好在到了近天亮的時候,蘇顔沫也不再說胡話昵喃了,司南阙這才有點空眯了一下眼。
直到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震醒了他。
他眯了眼,睡得很淺,看到來電顯示,是婁弦。
“喂。”司南阙一夜沒有休息好,聲音帶着沙啞。
“司先生,蘇小姐怎麽樣了?”電話那頭的婁弦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他找遍了所有,可是……還是沒有找到。
“還在發燒,未醒。”司南阙聽出他話語裏的不淡定,“怎麽了?”
“司先生……單,單先生的遺體……不,不見了。”婁弦吐出這話,屏住了呼吸。
“什麽?”司南阙本來還有些許未醒的睡意,這下一下子就沒了睡意,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蘇顔沫,确定她還沒有醒,他拿着手機走出卧室。
然後才再次地開口,“什麽叫遺體不見了?”不是在太平間的嗎?
然後按照程序今天這會該運往殡儀館。
婁弦十分自責,也十分的愧疚。
可是他也不知道單宸勳的遺體是怎麽沒的,而且他已經找遍了醫院,真的沒有見到單宸勳的遺體。
還有,醫院也很肯定,單宸勳的遺體是送進了太平間了的。
婁弦親自看着送進去的,甚至還因爲内疚而一直送了一程。
可是這會殡儀館來人運遺體,單宸勳不見了!!
真的是不見了。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司先生,你說會不會被樸承載的人給偷走了?”婁弦一想到昨天就在醫院裏遇見過池有憲,那麽這樣的可能性不是不可能的。
司南阙皺着眉,“樸承載要單宸勳的遺體做什麽?”
婁弦也不知道啊,但是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
“報複嗎?”
司南阙眉頭緊皺,他突然想到一個駭人的可能性。
别的人或許沒有辦法處理遺體,但是樸承載那個變态,他可以!!
喂魚……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司南阙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這特麽的……口味也太重了。
可是,很符合樸承載的變态個性。
尤其在經曆昨晚那樣的痛苦,樸承載知道單宸勳已死,又剛好知道單宸勳的遺體在醫院……
那麽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十分有可能的。
“樸承載現在在哪裏?”司南阙問道。
“還在醫院,不過,很多保镖把守。”婁弦冷笑。
誰會不怕死呢?
樸承載也沒有想過,這世上有人跟他一樣不要命的吧,所以,底線這種東西是不能随意跨的。
殺人償命,樸承載以爲憑着米高達的三少身份就能爲所欲爲嗎?
可是,這世上有些東西是用金錢買不到的。
“我過去。”司南阙挂了電話。
一定要把單宸勳的遺體要回來。
該死的!
爲什麽會有這麽變态的人。
他叫醒家庭醫生,“我出去一趟,你照顧好她,有任何事立馬打我電話。”
家庭醫生也被留在這裏一夜,這會都還有些懵懵,“哦。”
“我剛才給她量了溫度,39度,還在燒,但是沒有之前燒得那麽厲害了。”
然而司南阙一出門就遇見了謝容琨。
兩人視線對上,謝容琨輕微地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點司南阙怎麽會在蘇顔沫的家裏?
二人視線對着,司南阙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顔顔還在發燒,看着點。”
“她生病了?”謝容琨對于昨晚的事還是一無所知。
司南阙嗯了一聲。
“怎麽會無端端生病了?”謝容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司南阙是不是又惹了什麽事回來,害得蘇顔沫這樣子。
畢竟每次蘇顔沫有什麽,肯定就是與司南阙有關的。
“單宸勳……死了。”司南阙語氣略微沉重地說道,“路上我再跟你說台,我現在要趕去處理事情。”
說完,司南阙急着離去。
但是謝容琨就傻傻地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是處于震驚和懵圈中。
單宸勳死了?
怎麽死的?
什麽時候死的?
他連單宸勳回來都不知道。
…………………………
醫院
司南阙帶了好些保镖,一看陣狀,醫院的都以爲是出了什麽大事。
婁弦已經等在醫院的門口,看到他的出現,立馬迎了上來,“司先生。”
“監控查到了沒有?”司南阙嚴肅着臉,醫院裏都是有監控的,不可能遺體會不知去向。
“隻查到進去的。”婁弦看着司南阙,“後面的監控都壞了。”
“是樸承載的人做的嗎?”
“不确定,但是,除了他,還會有别人連遺體也會要嗎?”婁弦對樸承載的恨意如滔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