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蘇顔沫從外面回來,看到門口站着的單宸勳,眉頭一蹙:“……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到。”單宸勳一本正經地說。
他是剛到,連行李箱都還在車上,他出國前把車子停在了機場,剛才一下飛機,就直接地開了車趕來。
然後趁着她不在的這個時間,他還和門口輪崗的保镖了解了一下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好在前些日子都沒有事,就是這兩天。
聽到家裏被人潛進來放了炸彈,單宸勳就在想對方得是身手不一般的人了。
要知道,他是潛進過這裏的。
咳,那會與蘇顔沫還不認識的時候,但是做爲一個過來人,他都知道這裏不是那麽好進入的。
更别說,後來,還在他的安排下,把這房子的安保系統都更升級到了頂級系統,還是未曾向外界民衆開放的頂級系統。
這種系統不僅能連着手機,除了有最基本的報警系統,還有着自動反鎖功能。
也就是如果不是屋主本人,小偷就算進來了,那麽系統會強行鎖上,出不去的。
而這裏是高樓,想從這裏離開的可能,也很檢驗對方的能力。
單宸勳剛還在想,會是什麽人潛進來,而且還放了炸彈……
蘇顔沫看着他,“所以呢?是想起什麽了嗎?”
不然他不會過來吧?
一邊說,一邊開門進入。
單宸勳十分乖巧地站在門口,完全沒有尾随進入的意思。
蘇顔沫換了鞋,然後轉頭看向他,“你做什麽?”
“你沒有說讓我進去。”
蘇顔沫:“……”
輪崗的其他兩個保镖:“……”單先生,您真可以!
見他好像還很堅持的樣子,蘇顔沫雙手抱胸,眼裏帶了一絲的玩味,“這麽說,還要我請你進來了是嗎?”
“不是,但是你之前說,不準我再進……”
“單宸勳!”蘇顔沫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聽着語氣平平無奇,但是眼裏已經露出了眼神警告。
本來還想再得寸進尺的單宸勳立馬乖乖地進入。
十來天不見,她對自己更兇了。
單宸勳覺得自己很無辜。
他也沒有做什麽啊,隻是自己那邊有了麻煩,他是習慣性自己解決嘛。
可是她就覺得他好像隐瞞了她什麽似的,但是,真的不能說啊。
“想起什麽了?說吧。”蘇顔沫去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喝,完全沒有預單宸勳的份。
從行動上讓單宸勳明顯的感覺到他現在有被多嫌棄。
畢竟懂得社交禮儀的都知道,人家連水都不給你喝,就說明很‘不歡迎你’了。
但是!
單宸勳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啊。
還有,他也不在乎這些什麽社交禮儀。
所以……
“有沒有可樂?”他想喝他的可樂。
蘇顔沫:“……”深看他一眼,他哪裏來的臉皮。
“渴了。”他說。
然後還舔了舔嘴唇。
看着他這張臉,蘇顔沫覺得還是不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指了指冰箱,“自己去拿。”
單宸勳去冰箱裏一看,之前他住這裏的時候,普箱是有一半的位置堆着他喝的‘百事可樂’的,現在,隻有孤零零的一瓶了。
他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一句:人走茶涼。
對于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人,這麽一句話冒出來對他來說已經不容易了。
他打開易拉罐環,仰頭就灌了一大口,從口腔到喉嚨都是一陣冰爽的汽泡感。
從蘇顔沫這邊看去,隻看到他仰起的下颌線,以及那凸出的喉結在上下浮動……
不知道爲什麽,就覺得……
有點想打他。
“單宸勳,還錢。”蘇顔沫哼的一聲,像個催債的債主狠聲地說道。
不,不是像,她就是他的債主。
單宸勳咳咳了幾聲,她的催債來得突然,但是又意料之中。
他走向她,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卡包。
蘇顔沫見他從卡包僅剩的一張卡裏拿出一張黑金卡。
蘇顔沫:“……”
“現金沒有,但是,這張卡,你可以随便用。”說完,他把卡拿了出來,然後遞給她,臉上竟然還有一絲絲莫名的紅暈?
一定是錯覺。
單宸勳可沒有任何别的小心思,就……現金是真的沒有嘛,但購物也可以抵的不是麽?
他也是在家裏翻找了一下,才找到這張卡的。
蘇顔沫冷冷地望着他手中這張黑卡,“你有黑卡,你卻沒錢還我?”
有錢請保镖,也沒錢還她?
她現在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留在她的身邊,給她帶麻煩。
孟簡都說了,他是惹事精。
專惹麻煩回來的!
“我不記得密碼了啊,我付利息可以嗎?”單宸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要生氣。”
“呵。”付利息有什麽用,如果有錢不還,他打定主意就是拖,付N倍利息也沒有任何意義。
蘇顔沫眼神帶着考究地看着他,“單宸勳,老實說,你到底想幹嘛?”
單宸勳被她這個眼神盯得有些發慫,後背都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了。
“我沒幹嘛啊,我知道,拖欠這麽久,的确是我不對。”所以,這不是打算以利息來算麽?
“高利貸的利率我也能接受的。”單宸勳一本正經的解釋。
隻差沒在腦門裏寫上:我真的真的很想還你錢的。
但是……
我沒有錢。
可是我有一顆還錢的心。
蘇顔沫冷冷一笑,“你自己記!”高利貸,他這是在變相地讓她成爲沒有良心的資本家喽?
真是其心可誅!
“現在,談正事。”如果他口中的信息,于她有用,她可以大方的考慮一下……讓他繼續拖欠着。
單宸勳嚴肅臉地坐下,“你說。”
蘇顔沫:“……”她正經臉地看他,“我在等你說。”
“我說嗎?嗯,也可以。”進攻和防守這方面,他的确是更擅長的。
“我覺得我們現在也隻能防守,畢竟前段時間你已經進攻了,賀家那邊現在已經亂了陣腳,不管是……”
“等一下。”蘇顔沫打斷他的話,微微地蹙起眉頭,“你在說什麽?”
與賀家的問題,她哪裏需要他說什麽。
他這麽急着回到這裏,不是因爲他想起什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