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噴出了一口鮮血出來。
謝容琨疾步奔跑去扶。
老人拿過手帕,拭了拭嘴角的血迹,看了看地上的鮮血,說道:“果然窺天機是逆天的,容琨,你的事,窺不了天機。”
隻要是與謝容琨相關的,無論他用再玄的方式,都無法窺破,就像是有一層薄紗蓋住了真相,怎麽都窺見不了。
“我們不窺了。”謝容琨擔心地扶起師父,“一切自有定數。”
誰能想到,他和蘇顔沫的交集會比他想象中還要更深呢?
玄算子看着自己的弟子謝容琨,他的眉宇間已經有東西在輕微地變幻。
“把她帶上山來,我想見見她。”他說算。
謝容琨覺得這兩天師父好像白發變得更多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事在煩惱。
謝容琨搖了搖頭,“師父,顔顔最近在忙,而且……”他很擔心的是,“正常人接觸到這些,可能會害怕。”
超科學的東西,一般人本來就遇不上,偶有遇上的,也早就傳得神乎其乎。
對于人類的認知,很多人本來就是對未知的東西會有先入爲主的害怕。
好吧,雖然他覺得蘇顔沫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甚至還能自如的調侃。
但……
“我需要見到她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的。”玄算子說道。
謝容琨攙扶着他坐好後,給他倒了一杯茶,“師父,一切自有定數。”
玄算子:“……”這會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弟子來得通透,他搖了搖頭,“讓你大師兄回山上來一趟。”
“大師兄在國外,聽說好像在與超自然組織一起追捕什麽物種。”謝容琨說道。
全球範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狀況,越來越多的超自然東西現世,這個情況在千年之前出現過。
比如國内的鬼怪,日本的妖魔,再到西方的吸血鬼……
但是近千年來,這些東西已經離普通人很遙遠,最近的也就不過是看看風水,或是算一下自己什麽暴富這些。
“那就讓你二師兄回來。”
“二師兄也在海外……”
“……”玄算子吹胡子瞪眼,“就沒人了嗎?”
“大家都在忙吧,畢竟……除開這些,人都還是普通人,要吃飯,攢錢買房……”身爲謝家小公子的謝容琨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你與她見面時,有沒有什麽感受?”玄算子一臉嚴肅,覺得事情很大條,必須得嚴肅處理。
謝容琨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心跳加速了……”
“什麽?她還能影響到你的血液泛熱?”這麽厲害嗎?!
謝容琨嗯了一聲。
“還有呢?”
“呼吸……停了半拍。”雖然是策劃後的相遇,但是,還是很心動。
玄算子滿臉震驚,“連呼吸都被影響了嗎?!”
謝容琨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的手機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拿出一看,竟是蘇顔沫發來的信息。
生日派對?!
明天?!
他之前還在遺憾她今年的生日已經過了……
“師父,我需要立馬下山了。”這個時候去挑禮物,再加上飛回Z市,時間上差不多了。
然而玄算子卻還在想着蘇顔沫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竟然對弟子影響如此之大。
這個弟子可是在他的守護之下,無任何妖魔鬼怪近得了他身的,全身幹淨通透,任何超自然科學的東西都不可能對他輕易産生影響的。
謝容琨叫了其他師弟進來,“照顧好師父。”
玄算子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他,“容琨,你不要下山了。”
謝容琨搖頭,“我有急事,而且,師父您也說過,入世是我必須承受的劫。”蘇顔沫要生日,他得好好挑個禮物才行。
玄算子深深地凝視着弟子一眼,“……”人最無力地便是無力乏天。
“帶她上山一趟。”他想要見見那個女孩。
如果不是早年他窺了天機,作爲處罰,此生不得下山,他自己就去了。
“我盡量吧。”謝容琨也不敢作出保證。
………………
“哈七。”蘇顔沫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這是怎麽了?也沒有感冒啊,怎麽還是會經常打噴嚏呢。
她摸了摸鼻子,然後睡去。
最近犯困的機率也變高了。
…………………
蘇黎世
單宸勳這一周多幾乎把蘇黎世的街道都走了個遍,偶爾會有一瞬的熟悉感,但是極其短暫,大多時候還是一無所獲。
遊艇,白天鵝,站在碼頭,單宸勳看着這個他應該熟悉的場景,可是就是沒有一絲頭緒。
蘇顔沫給他看過那張相片,他和禹白坐在同一艘船。
但是他和禹白談了什麽?
他壓根想不起來。
很奇怪,他明明已經恢複了大半的記憶,但是與禹白的記憶,像是被什麽鎖住了似的,就是想不起來……
他站在那裏,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真的有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可是就是捕捉不住。
………………
國外
“司先生,您沒事吧?”發布會結束,白敬書立馬體貼地遞上了礦泉水,他看到了司南阙額際裏冒出了些許細汗。
而發布會的場地,室内的溫度是一直調得恰當好處的,白敬書趨向于是不是司南阙的傷口引起了他的不适。
畢竟,正常人來說,他這個時候最好還是要躺在床上比較适合。
可是司南阙不知道發什麽抽,一定要參加這個海外發布會,不僅如此,還十分高調的露臉,簡直與他往常的低調形成鮮明的對比。
帶傷啊!!
不對,是傷還沒有完全好,分分鍾可能會把已經愈合的傷口給扯傷的。
“你看我像沒事嗎?”司南阙微微地冷抽氣一聲,接過了白敬書遞來的礦泉水。
剛才不小心被他撞了一下,把他已經愈合好的傷口給撞得傷了一下。
雖然沒扯開,但是,剛愈合不久的傷口還是承受不了這樣的碰撞的。
不過事情總算按自己的預計完成了,發布會是直播的,這會,想找他的人,應該能找到了。
司南阙微仰着頭喝了一口礦泉水,然後說道,“東西收拾好沒?去機場。”
“要不先去一下醫院吧?”白敬書有些擔心司南阙的狀況,他臉色不太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