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友誼啊,不值一文。
哦,不,他們沒有友誼。
“惹事精”這個外号看來是怎麽也不可能從孟簡這裏給單宸勳消掉了。
“之前?呵,你還好意思說之前?之前不也是你惹出來的?惹事精!”孟簡嗆上單宸勳,幼稚得完全沒有一個集團CEO的風度。
“我……”
“我什麽我,你敢說不是因爲你?你說說哪次因爲不是你?我跟你說我認識顔沫到現在,幾年也沒有這段時間你惹的事多。”
“你……”
“你什麽你,你就是一個惹事精,惹麻煩我就不想說你,你還害得顔沫受傷,受傷也就算了,還生病,生病你還沒有能力哄她上醫院,讓她一個發着高燒,燒傻了你負責嗎?”孟簡簡直就是‘算死草’上身,嘴巴厲害得讓這個本來就不是很擅言辭的單宸勳啞口無言。
蘇顔沫坐躺在病床上:“……”
謝容琨:“……”嗯,了解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孟簡與蘇顔沫認識很多年了。
可是她今年也才24,也就是……十多歲就認識了嗎?
輝騰成立不過短短幾年,但是短短幾年突飛猛進的進步,與其他的新興公司不一樣,輝騰不最昙花一現,而是一路的高歌猛進。
短短的數年,直接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而且現在還在飛速成長,而蘇顔沫是這家公司的幕後投資人,這眼光……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蘇顔沫見他們又要幼稚得吵得停不下來,真的是服了。
他們生肖相沖麽?
每次就不能友好一點的相處麽?
“我也不想吵,實在是看他……”不順眼三個字孟簡還是沒有說出來的,改成了,“太沒用了。”
要不是謝容琨,這會她估計還躺在床上呢,想到這樣,孟簡就心疼。
“我也以爲你有用,但是也不過爾爾。”單宸勳鄙視的語氣輕嗤中帶着了一抹屑視。
“單宸勳。”蘇顔沫看着孟簡要擄袖子的樣子,簡直青筯直冒,瞪向單宸勳,“你夠了。”明知道孟簡不好惹,他還惹?
單宸勳微抿了一下嘴,表示有些許委屈,但是被蘇顔沫這麽一喝,他的确不敢說一個字了,隻是瞪了一眼孟簡。
孟簡這會微揚了一下下巴。
嗤,想跟他比重要?
他可是跟蘇顔沫認識N年的人,而且在Z市,蘇顔沫有事都是找他辦的,哼哼,他就是蘇顔沫最信任的那一個。
蘇顔沫不至于爲了單宸勳真的下孟簡的面子,但是……
“你的人設快要穩不住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忙吧,我這邊沒事。”
孟簡哦了一聲,“我知道了。”
孟簡看了看一眼謝容琨,“謝先生,謝謝你的幫忙,顔沫也需要休息,要不,我們一起走?”
讓單宸勳一個人呆在這裏也好點。
謝容琨這個惹不起的謝家小公子很那啥呢。
謝容琨:“……”他就做了一下壁上觀而已,這位孟先生至于麽?
“我是個無業遊民,時間很多。”謝容琨禮貌地微微一笑,“你們去忙就好,我會照顧好顔顔的。”
你們,當然是指孟簡和單宸勳了。
對哦,他就是希望單宸勳也能離開,這樣他可以和蘇顔沫獨處一下。
“我是保镖,我不走。”單宸勳一邊說完,還用行動表明——
他直接地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拿過了手機,對着蘇顔沫說道,“要不要削個水果給你?”
孟簡:“……
謝容琨:“……”
“不用了。”蘇顔沫拒絕,“我想躺一會。”剛退完燒,整個人還是有點想睡一下。
孟簡又叮囑一翻才離去,然後病房裏就留下謝容琨和單宸勳。
兩個人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單宸勳倒是想趕人,但是他的身份就比較尴尬,保镖的身份還真的趕不了謝容琨。
蘇顔沫被兩個男人盯着實在是有些不自在,想出院,兩人又都不同意。
蘇顔沫:“!”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被兩個男人這樣管着。
他們還是繼續對立好了。
無奈,她想到了好友閻糖糖,試着給好友打一下電話。
閻糖糖很快接起了電話,巧的是——
閻糖糖人也在這家醫院。
蘇顔沫:“……”Z市沒醫院了是嗎?爲什麽都這麽巧呢?
“好,等你。”蘇顔沫挂了電話,然後便刷起了手機。
第一,她不想說話,累。
第二,她想謝容琨感到氣氛不是那麽容洽,然後自己走……
但顯然她想多了,謝容琨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呆着不聊天有什麽尴尬,他甚至還怡然自得地坐在床的另一邊,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發什麽信息。
床的兩邊,單宸勳和謝容琨各一邊,可容洽極了!
閻糖糖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簡直像是左右護法似的。
而且很詭異的是,三個人都在玩手機,無話語溝通,可是……她進門的時候都沒有覺得有一絲尴尬成份在。
“顔沫。”閻糖糖看着蘇顔沫,“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感冒了。”很好,好友到了,終于可以緩解一下這該死的沉默了。
蘇顔沫第一次感受到與兩個男人獨處是覺得這麽無奈的。
“吓死我,我還以爲你怎麽了。”閻糖糖直接地來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單宸勳,又看了看謝容琨。
這兩男人幹嘛呢?
“要住院多久?”她問向蘇顔沫,眼神裏卻是在詢問着,這兩男人幹嘛呢?
無聊呗,蘇顔沫用眼神回應着她。
閻糖糖一下子秒懂。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想上洗手間,蘇顔沫用眼神求救着好友。
她剛才是喝的白粥,消化功能強大了一些。
閻糖糖輕咳一聲,“兩位男士,可以回避一下嗎?我跟顔顔有點私事要聊。”
閻糖糖這話說得很隐晦,但是謝容琨聽出來了,這會白淨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絲的尴尬,立馬站了起來,“好。”
單宸勳也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但是他想的是……
爲什麽需要他回避?
做爲‘保镖’,還同處一室,不,一屋檐下,蘇顔沫還看過他的後背,他覺得自己不需要被這樣對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