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己被傷了要害,蛇也被徹底的激怒了,完全地以死來互拼。
這蛇目測也是有個兩三百斤,憤怒後的攻擊比起初的攻擊更猛更狠。
蘇顔沫躺在那裏動彈不得,隻得眼睛盯着。
單宸勳就單憑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說實話,想要把蛇給弄死,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然後蘇顔沫大概看了她人生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人蛇大戰。
單宸勳将蛇的眼睛給刺穿了。
被滋了一身的蛇液。
蘇顔沫幹嘔一聲,差點沒吐出來。
緊接着,單宸勳又借力跑到樹上,然後再次跳下,這一次,他直接地把匕首插進了蛇的腦袋……
不過大蛇已經被它徹底地激怒,每一個反擊都是粗魯而暴力,再加上身體的重量,單宸勳應付起來一點也不輕松。
不僅這樣,全身已經是各種蛇的粘液和血液,腥臭得讓他難聞得都快要吐了。
但是他還是強忍着。
打鬥持續了将近半個小時,大蛇被單宸勳給插得千瘡百孔,最後終于倒下了,兩隻眼睛流着血液,直勾勾地看着蘇顔沫這邊的方向。
蘇顔沫閉上眼,嚷着,“把它搬一下方向,好惡心。”兩隻被戳破的蛇眼對着自己,她覺得晚上她會做惡夢的。
氣喘籲籲的單宸勳忽地就笑了,這一刻發現蘇顔沫原來是好可愛的。
“好。”他做了一個深呼吸。
不過不是搬蛇,死掉的蛇,幾百斤重,他哪裏搬得了。
他選擇了搬她。
蘇顔沫閉着眼睛,忽地感覺到自己被抱起,睜開眼,人已經到了他的懷中……
“單宸勳!”誰給他的權力讓他敢不問她的意見就抱起她的?
“嗯,我在。”單宸勳一本正經地應着,這裏是山下,并沒有什麽地方适合讓她躺着的。
剛才是因爲要跟蛇戰鬥,所以才隻能這樣将就。
這會,他突然不想把她放下來了,理由則是:草很濕,也很髒,這裏也不安全,我抱你回去。
所謂的回去,則是回剛剛的山上去。
好在,他們雖然是跌滑下來的,但是上去也算是有路,隻是攀爬的話有些艱難。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三個字蘇顔沫就沒有說出來了。
很顯然,她不能自己走。
而且比起難聞的腥臭,這山裏躺着,到處都是濕搭搭的,她的衣服已經全身濕透,實則要更加的難受。
蘇顔沫又沒有自虐的傾向,兩廂對比,那她自然地也選擇由他抱着了。
抱人爬個山而已,于單宸勳這種變态來說,不算是什麽難事。
隻見他抱着九十多斤的她,爬着山,那輕松的就像抱個布娃娃似的。
蘇顔沫覺得自己麻的有些在放緩了,雙眼盯着他,看到他下巴處冒出的胡渣,皺了一下眉頭,“你沒有剃胡子嗎?”
單宸勳感受着蘇顔沫身體的溫度,大概是下過雨的緣故,他的手掌心觸碰到她的肌膚,有種很熱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一直在往他的心髒裏傳遞。
讓他覺得溫熱得如同小火在烤着,很舒服很舒服,而且讓人莫名的……感到貪戀。
“單宸勳。”他丫的又在走什麽神?
單宸勳感受着這舒适,也很享受着這二人的獨處,安靜的山間,隻有他和她兩個人,她和他離得這麽近……
一股獨占欲莫名地從心底裏慢慢地冒出了一個嫩芽,可是才隻是冒出一點點,他就清醒了過來。
或者是被她這一聲單宸勳叫醒了過來。
他低下頭看向她,“什麽?”
“你在發什麽呆?”她皺了皺眉,這會的他有些異樣。
“沒有發呆。”他打死不會承認他剛才在幹嘛,“我隻是在認真地觀察地形,這裏會有這樣的大蛇,其實不太可能的。”
蘇顔沫倒一時半會沒有想到這個,“什麽意思?”山林茂密,有蛇不是很正常麽。
尤其現在都城鎮化了,山林這些地方更是荒無人煙,都幾乎不會有人類過來了,再過些年,像這樣的山林,都會密塞得無法進入了。
“可是剛才那條蛇……”單宸勳看着她,“不是國内的蛇。”
“哈?”蘇顔沫看到蛇都怕,連圖片都不想見到的那一種,所以對于蛇的種類,她還真的分不出來的。
“國外的蛇?”國外的品種跑到境内?那可不容易啊,這裏又不是邊境,甚至離邊境都還有個十萬八千裏那麽遠的。
唯一的可能是……
“有人偷渡回來做蛇宴的,然後跑了出來?”她想到的這個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單宸勳深看她一眼。
在想着她是不是被蛇麻痹得忘了大腦思考和反應?
蘇顔沫是真的還沒有往下深思,一條蛇……
“等等,有人故意放蛇在這裏的?”蘇顔沫想到了衣冠冢。
本來這裏就沒有人煙,如果這裏還有蛇出沒的話,那麽,不會有哪一個人會無聊到來這裏。
那麽這裏的衣冠冢就不會被人發現,現在的山草就已經藏盛得跟人一般高了,再過個一年半載,那這裏就會高得根本無法讓人進入,就算進入,也找不到衣冠冢的位置。
這……才是這條蛇存在的意義?
單宸勳手臂稍微地加大了力道,“我要開始上坡了,有點陡。”他提醒道。
比起這條已經死去的蛇是哪個國家進來的品種,單宸勳現在更關心,要怎麽平穩地抱她上去。
但是……
一路都很順,突然腳下卻是一個石頭松動,腳下的泥石一下子滑落。
單宸勳抱着蘇顔沫當下失衡,整個人往前跌去……
隻是按着正常的物理反應,這樣的跌法,被抱着的蘇顔沫應該是墊底的。
但是!!
單宸勳這個變态就是可以憑着他的行動力和反應,硬生生地扭轉這個慣性。
他快速地反應将她攬緊,一翻身,他自己墊底。
“咝。”後背被什麽東西刺中,疼得他沒忍住地冷抽氣一聲。
“單宸勳,你瘋了。”蘇顔沫覺得以他的本能反應,不應該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的意外,她往地下一摔,也有山草做一下緩沖,并不會怎麽樣。
他這樣反倒更危險,他知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