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南阙完全一副老子隻想工作,什麽都别來煩我的變态模樣,讓白敬書感覺來自BOSS的欺壓。
除了乖乖應聲,好好談工作,還能怎麽樣呢?
好在蘇顔沫這會來了,嗚嗚。
“你在做什麽?”蘇顔沫睨了他一眼。
隻見白敬書是拿着筆記本電腦在站着的,然後看着就是像彙報工作的。
“與司先生在談工作。”白敬書看着蘇顔沫,以眼神提醒着她,像是在說,你快勸勸他,不要這麽玩命啊。
槍傷,失血,住院……
這些,還不夠一個人休息嗎?
做BOSS也太累了吧。
蘇顔沫看了一眼司南阙,“很重要的工作嗎?”需要這樣的談着?
司南阙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的态度,反倒是像一夜之間,回到過去,淡漠,距離感,語氣甚至還有些冷漠,“嗯,很重要。”
蘇顔沫和白敬書都一下子能感覺出司南阙的異樣态度,也沒有很針對什麽,就是……
好像一下子讓一個有溫度的人,一下子降溫下來。
“你受傷了。”她提醒着。
雖然她以前知道的他,就是一個工作狂,但是不至于要這麽的拼命吧?
“沒事,傷的又不是大腦。”心而已,而且也沒穿啊。
還能呼吸,還能活。
就是看到她的這一瞬,會抽的疼一下而已。
她,真的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下回家了。
然後也真的,是現在才來看他。
那麽……
他所做的行爲就像一個傻子。
他不是要求回報什麽。
而是……
她可以爲了一個好友那樣兩肋插刀,可是對他,卻可冷血到連探望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心緒。
而他希望她能解釋一下的,哪怕一下都好。
誰知道他聽到的卻是……
“好吧,那你先忙。”她擡手看了一下腕表,“我有事就先走了。”
她來看過他了,也确定他沒有事,她該走了。
白敬書:“……”哇靠,蘇小姐才來啊,這就要走了?
而司南阙的反應是:“……好。”
白敬書:“!”好?
司先生這是一夜間發生了什麽?
與他身上的中彈可是有直接的關聯。
這冷漠的态度可是跟從前沒有什麽兩樣啊,就好像與蘇小姐一下子形同了陌路。
而且不止他陌路,蘇小姐這邊也是陌路。
兩人對視,司南阙的眼神沒有溫度。
蘇顔沫則是十分的平靜,沒有過多的任何解釋,她轉身離開。
仿佛……
他昨天的以身擋槍,于她不算是什麽事。
仿佛……
真的就是他一切擅作主張,自作多情。
司南阙眼神更加沒有溫度,看着白敬書說,“繼續。”
這該死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凝結住了,白敬書覺得此時的自己不應該呆在這裏,應該滾出去才對啊。
可是腳就像被水泥澆罐住了一般,他無法動彈半步,而嘴巴也說不出其他挽留蘇顔沫的話語。
蘇顔沫自己也已經邁步離開。
“耳朵聾了嗎?”司南阙聲音帶了一絲冷冽,把走神的白敬書給吓得立馬回神。
見鬼了,怎麽才一個晚上,好像一切都變了。
就像當初簽了離婚協議書,然後司南阙的态度也變了一般。
蘇顔沫走出病房,然後她就聽到病房後傳來的工作彙報聲音,還有司南阙的冷酷的下令聲,“腦殘嗎?隻有弱智才會有這樣的建議。”
門關上,聲音也隔絕。
“顔顔。”電梯門打開,司翰與鍾琳從電梯裏走出來,二人也才剛到醫院,剛辦好了轉院手續,司南阙要去他常去的那家私立醫院。
“琳姨,翰叔。”蘇顔沫喊了一聲,語氣不熟不生。
司翰看了蘇顔沫一眼。
在來醫院時,司南煜跟家裏人都打了招呼,大家其實也一緻的同意了他的做法。
如果兒子追個女人這樣,這麽多的性命之危,的确是讓人很擔憂。
而這都還不是重點,重點是——
蘇顔沫不感動就算了,甚至沒感覺,還可以冷酷的分析,司南阙那樣做是不應該的。
站在司南阙家屬的位置,又經曆了一次這樣的中彈事件,大家都覺得……
心還是會偏的。
就像當初大家覺得司南阙與蘇顔沫離了婚,他腦殘,一緻同意他追回蘇顔沫一樣,現在大家都覺得,該放棄了。
愛屋及烏。
恨屋及烏。
人之常情。
“顔顔,見過南阙了嗎?”鍾琳眼神有些殷切地看着蘇顔沫,其實她還是在想着,如果蘇顔沫對兒子不是無動于衷的話,還是覺得她很好啊。
“嗯,他與白助理在聊工作,我就不打擾了。”蘇顔沫語氣淡淡的。
鍾琳心裏面的希望一下子就坍塌了。
她……真的對兒子沒有一絲感覺嗎?
兒子沒有這麽差勁嗎?
怎麽也夫妻過一場嘛,這段時間兒子也一直在猛追着她,連身體本能都在不計較的付出,換成是别的人,再怎麽樣也得有些許不一樣的态度吧?
可是……
蘇顔沫沒有。
正如二兒子所說:别人追女人丢心,南阙追女人是丢命的話,那就不要追。
“好。”司翰開了口,“南阙要轉院,我們剛辦好轉院手續。”
蘇顔沫嗯了一聲,“他剛做完手術,轉院時要注意一下,别扯到傷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們可以與我說一聲。”
她的話就像是官方陳述似的,沒有什麽私人感情夾雜在内,在聽的人也能聽出來。
司家……有什麽需要别人幫忙的?
“好。”司翰也客氣應了一聲。
蘇顔沫能感受到二人的态度沒有了之前的濃厚,但也不冷淡,她微微一笑,“那我先離開了。”
鍾琳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蘇顔沫進入電梯。
鍾琳挽了丈夫的手離開,有些遺憾地說,“其實也許是顔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呢,南阙這麽好的男人……”
“有沒有感情,你我會感受不出來嗎?”司翰歎了一聲。
别的不敢說,但是說到愛情麽,他超懂。
“想想南煜的話,二人……的确是有緣無份了。”司翰說道。
同樣的道理,他們都是一緻的認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