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去醫院,這後面的事不關我們的事。”賀敏君說道。
賀少翔直覺要出事,他擡手拉着賀敏君的手,“敏君。”
賀敏君想要反抓他的手,但是被打得全身都淤青的賀少翔受疼的呻吟了一聲。
賀敏君趕緊放開他的手,“蘇顔沫,這女人真的是欠教訓。”
“砰。”一道槍響突地響了起來,在衆人的打鬥聲中,這一聲槍響顯得突兀又突然。
在場的所有人突然就跟被摁了暫停鍵一般,一個個地愣在當場,忘了反應,如果不是有眨眼的動作,甚至覺得這是一副靜止的畫面。
蘇顔沫手扶着眼前的司南阙,看着他的胸懷突然地就染了色。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司南阙……”
該死的,他在做什麽,他擋過來幹什麽?
麻辣的疼開始傳遍全身,司南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懷位置,轉頭去看……
不知道是誰開的槍,也不知道是誰拿了槍,這裏人員那麽多,那麽雜。
“單宸勳。”蘇顔沫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去把車開過來。”
單宸勳這會也發現中彈的人竟然是司南阙,可是,誰會想到,這樣的打群架,會有人持槍?
這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沒事。”司南阙這一點還是很肯定的,“沒打中要害。”好在是他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快速地反應過來擋住了,不然以那個子彈的方向,蘇顔沫中彈的話,那絕對是穩穩地中擊要害。
想到這樣,他就放松了,“不用擔心。”
“閉嘴。”看着眼前一片腥紅,蘇顔沫狠狠地瞪着他,“誰要你多事。”
“我不多事,你就會被打中要害了。”他微微一笑,“好疼,這個時候不要跟我鬧了好不好?”
“鬧你妹。”她特麽的什麽時候與他鬧過。
單宸勳已經将車子開了過來。
因爲槍聲,打鬥暫停了。
靠,打架歸打架,最多也就出個醫藥費,再不然去警局裏蹲幾天。
可是開槍就不一樣了。
開槍打中人就更不一樣了!
做人隻是求财,又不玩命,不是麽?
所有人都默契地退後一步,看着司南阙被蘇顔沫扶上了車子。
甚至默默地在心裏祈禱,希望司三少不要出什麽大事啊,不然整個Z市會翻天的。
………………
車上,蘇顔沫用手死死地壓着司南阙中彈的位置,手在顫抖着。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甚至很清楚這樣的傷口的确不會緻命,哪怕失血,以在市區的行程,也能在足夠的時間内将人送到醫院,總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可是……
她就是忍不住地顫抖。
她看着司南阙那張因爲失血而漸漸變得沒有血色的臉,他還在努力地安慰着她說,“沒事,這裏到醫院,就算是塞車也是夠時間的,不用擔心。”
“司南阙,誰要你特麽的這麽多事,你爲什麽總是這麽多事,我們又沒有什麽關系!”手,滿是腥紅,粘乎乎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啊。”司南阙微笑地看着她,“就是你跟我離了婚,我就開始在意你,可能是……犯賤吧。”
有些事情就是沒有理由的啊,起初是被她的舉止給驚訝到了,然後有點自尊受損吧,接下來就越來越脫軌失控了。
“你就是犯賤,兩年隐婚,我們相處得好好的,各取所需……”她想說話,卻發現他神色不對,眼球都在開始渙散,他的手也開始變得冰涼。
蘇顔沫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口,聲音都幾乎有些破喉,“單宸勳,開快點,他撐不住了。”
她差點忘了,他不久前才出過車禍,再不久前,還入海,而且他的身體本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單宸勳是變得更強,而司南阙實際是比普通人更弱,完全的呈兩個極端。
“好,坐穩。”單宸勳手握緊着方向盤,不斷的超車。
“司南阙,不要睡。”蘇顔沫見司南阙神色不對,就要失去意識閉上眼睛的樣子,她用了最原始也是最有用的辦法,直接地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開着車的單宸勳都覺得自己的臉頰一陣受疼。
司南阙終于有了點反應,他疼得有些龇牙咧嘴,眼球也終于變得清明了些許,看着蘇顔沫,“謀殺親夫嗎?”下手這麽狠。
“不要睡過去。”蘇顔沫是真的被他冰冷的手給吓到了。
她剛才還是比較鎮定的,畢竟以正常人的體能,的确能正常的撐到醫院的,可是,他不是正常人啊。
他隻是看着比較正常而已。
車子突然一個急刹。
蘇顔沫差點頭直接地撞到車位上,她一隻手穩着司南阙,司南阙也因爲車子的慣性,然後扯到了傷口,疼得罵單宸勳,“我靠,單宸勳,你這是公報私仇吧?”
“我跟你沒仇。”不懂成語的單宸勳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隻是讨厭你。”
“真巧,我也很讨厭你。”司南阙冷呵一聲。
蘇顔沫:“……”這兩人可以不要這個時候鬥嘴嗎?
“怎麽回事?”車子停了,她問着單宸勳。
“前面堵車了。好像出了什麽事故。”單宸勳這會還是知道司南阙的命重要的,這可不是普通的受傷,是槍傷啊。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看了下,然後回來時,臉色十分嚴肅,“是出故事堵塞了,一時半會應該過不去。”
聽到一時半會過不去,車上的蘇顔沫和司南阙都是臉上一緊。
“不要擔心……”司南阙的話還沒有說完,蘇顔沫就對着單宸勳說道,“你背他。”
司南阙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不能耽擱,隻是人力地背行,于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司南阙一臉的嫌棄,“我不要他背。”
“……”單宸勳無語,說得他想背似的,但是他也已經打開了車後座的門,對着司南阙說道,“這會你可沒有什麽選擇權。”
司南阙:“……”
………………
醫院
看着司南阙送入搶救室,一手是血的蘇顔沫有些恍惚。
單宸勳是背着司南阙奔跑到醫院的,此時他後背也是被血染了一身,血腥的味道在鼻翼裏飄拂着。
“他性命不會有事。”經驗老道的單宸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