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書不敢邀功,隻得老實說,“是那家菜館的菜不新鮮吧?”不然林總怎麽這麽湊巧的就肚子不舒服呢。
然後又這麽湊巧的這個時間發作,上洗手間呢。
這麽湊巧的就錯過了和蘇小姐見面商談正事的時間呢。
嗯,真的一切都是湊巧。
他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隻是吩咐底下的人,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地招待林總,司先生很看重下午的相約,不希望林總在此之前與任何人商談其他事情,嗯,任何人。
司南阙換了衣服出來,白色的POLO高爾夫球服,把他襯托得俊帥筆挺,他對着鏡子瞧了瞧自己,接過白敬書遞來的同色帽子,戴了起來。
良心說句,自己長得是很好看嘛。
從小被贊到大的。
所以,不管是顔值還是外在其他,那個謝容琨也就……勉強有點競争力吧。
昨夜他失眠了。
被蘇顔沫那話說得暴擊,回去的時候情緒一直不高。
但是今天!
他又活過來了!
白敬書見司南阙盯着鏡中的自己一直瞧,這個……司先生是不是開始有點自戀了。
“白助理。”司南阙看着鏡中的自己,淡淡地問,“你覺得我怎麽樣?”
白敬書心格登一下。
卧槽卧槽,這話怎麽問得這麽突然呢。
這是想要聽什麽答案呢?
白敬書心裏是忐忑的,看着鏡中的司南阙,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心情。
但是司南阙要掩藏自己心緒的時候,就算是近身的助理白敬書也是看不出來的。
做爲喜怒不形于色這門課,是他們司家人從小就在培養的。
“怎麽,有這麽難回答?”司南阙嘴角輕微地往上揚了一揚,“我帥氣多金,才高八鬥,人品家世樣樣俱佳……”
白敬書:“……”這個,怎麽那麽像當年他向蘇小姐推銷時說的那些詞呢?
“你這是什麽态度?”司南阙見白敬書智商沒上線似的,一個白眼掃了過去。
白敬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狗膽,一盆冰水潑了下來,“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歡。”
司南阙:“……”
白敬書趕緊解釋,“不是,司先生,我的意思是,這隻是其中一種情況。”
司南阙冷冷一哼,然後走出了更衣室。
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歡。
這大概就是世上最具殺傷力的話語了。
陳強走進男更衣室,正好與司南阙迎面照上。
“司先生。”一想到一會要和司南阙這樣的人平等打高爾夫,陳強的心理壓力是有些大的。
都知道司家幾個少爺,其實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上次吃飯的時候,他親身感受過了。
司南阙看了一眼,認識他的人很多,但是能讓他記住的人不少。
白敬書立馬在旁邊說道,“這位輝騰旗下的麗達傳媒的CEO陳強陳總。”
老闆,你不要這麽無視人家的存在好嗎,這是蘇小姐今天帶來的人啊!
被白敬書加了這麽長的長綴,司南阙聽懂了,不過……
他就說了一句,“哦,顔顔的人。”
陳總:“是的,蘇小姐是我最大的BOSS。”一股與有榮焉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司南阙嗯了一聲,“去換衣服吧。”然後他邁步離開。
陳總覺得,司南阙說了他是蘇顔沫的人後,态度都變好了一些呢。
果然是愛屋及烏嗎?
司南阙去到外面,林總的身體恢複得好些了,看到司南阙迎了上來,“司先生。”
“林總。”司南阙與他客氣寒喧着。
二人相談甚歡,氣氛融洽,商業互吹着。
你說我年輕有爲。
我說你運籌帷幄。
蘇顔沫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司南阙與林總的相談甚歡的交談。
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很多人眼裏,司家的這個旗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這個林總剛才對她雖然是客氣,但那隻是發自商人的客氣。
而對司南阙,明顯是客氣中又帶了一絲絲的敬畏在裏頭的。
“顔顔。”司南阙明明和林總在聊着天,也背對着她,但是就是有心靈感應似的,轉過頭來看,然後就對上了蘇顔沫看着他的視線。
蘇顔沫自然而然地走過去。
白色的高爾球服,海藻般的長頭發紮成了馬尾,戴着白色的球帽,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又亮麗。
因爲要戶外運動,她剛才索性順便地把妝都卸了,這會是完全的純素顔,皮膚水嫩得要掐得出水似的,冷白的膚色讓林總這個見慣了娛樂圈美女的人都有些目不轉睛。
司南阙立馬微沉了一下臉,并且動作很誠實地上前了一小步,擋住了林總的‘色線’。
林總立馬反應過來。
司先生對這位前妻很是……着緊啊。
他趕緊管住自己的眼睛,不過話說回來,他也隻是純粹欣賞啊,是被蘇顔沫給驚訝到了嘛。
蘇顔沫來到他們面前,與司南阙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注意力卻是放在了他身後的林總身上,“林總,可以邊走邊談嗎?”
一想到這麽曬還要陪打高爾夫球,她内心是很拒絕的。
會曬黑的好不好。
司南阙他有什麽毛病,約人約這個點打高爾夫。
林總很是客氣,“可以可以。”
剛才司南阙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是人精的林總已經聽出了一點内幕。
大概就是蘇顔沫和他分得太清,自己不方便插手,但是一會呢,他可以和蘇顔沫談。
話裏話外都還在暗示,有什麽不劃算的,從其他的項目裏扣。
林總是知道司南阙有投資影視的,霍言旭是CEO呢,後期的誘惑的确是很大。
他也不怕司南阙隻是個口頭承諾,娛樂圈對于這些财閥家族來說,不過是個小錢。
比起錢,家族會更重承諾。
陳強這會也已經換了衣服出來了,他代表着蘇顔沫與林總溝通交流。
林總起初還以爲是新片排片的問題,一聽竟然是要把這幾天出事的影片重新上映,立馬就犯難了。
頓住腳步,臉上露出爲難的神情,“蘇小姐,這事……怕是不太可行。”
蘇顔沫與司南阙并行走着,昨晚話語有些傷人,不過他好像沒事的樣子?
看來修爲有長進啊,她分了點神在司南阙這邊,但是大多注意力還是在林總與陳強聊天上的,聽到他這樣說,她不解,“怎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