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給到司南阙這個機會!
司南阙轉身,電梯門已經合上,樓層也在跳動着。
他的手緩緩地握成了拳頭狀。
謝容琨的話一下子刺到了他的心頭。
“你已經幸運擁有過她,可是你沒有握住,未來,不會再有這個機會。”誰說他沒有!
就憑他謝容琨嗎?呵。
松開手,他摁了門鈴。
蘇顔沫開門,還以爲是孟簡到了,孟簡剛才打電話給她,這會會過來一趟的,說有事要和她說。
但是她沒有想到是司南阙。
這大半夜的……
“那個……吃宵夜嗎?”司南阙對上她的眼眸,她那一副:你有事嗎的神情被戳痛了一下。
蘇顔沫簡直很想忍不住地翻白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說,你這是順路?”
司南阙深看她一眼,“不,我特意過來的。”當然,如果她不這樣說的話,他就說是順路了。
蘇顔沫搖了搖頭,“我不吃。”孟簡一會會帶吃的過來給她的。
做爲目前與她接觸最多的‘手下’,孟簡可了解她了。
司南阙看着她,“那陪我吃一下?”
“我爲什麽要陪你吃一下?”很熟嗎?而且她有事要忙。
“……”司南阙的喉結滑了一下,正要說什麽,電梯叮的一聲響了,電梯門打開。
走出來的人是謝容琨!
謝容琨手裏提着一盒包裝很精緻的糕點盒子。
“司先生?”謝容琨一臉驚訝地看着司南阙,“這麽巧?”仿佛二人剛才在電梯裏根本就沒有遇見過。
至于剛剛的火花四濺,更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司南阙轉過頭睨了謝容琨一眼,“謝公子,這麽巧?”
這屆的影帝真是難分高下,适合頒個雙影帝。
“司先生也住這邊嗎?”謝容琨看着司南阙,他不是沒有想過與蘇顔沫住一起的人是司南阙,但是剛才的叫偶遇,他很肯定,與蘇顔沫在一起的人不是司南阙。
司南阙:“暫時不是。”
這個回答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暫時不是?
那是什麽意思?
蘇顔沫見二人還挺相談甚歡的,有些訝異,“謝先生做什麽?”手裏還提着一盒糕點。
“容琨。要不謝容琨也行。”謝容琨真的很介意這個稱呼問題。
畢竟在國人的思想裏,能叫名字說明是認識,一句謝先生,那可就千裏之外了。
蘇顔沫見他這麽執着稱呼問題,也隻是笑笑,“OK,謝容琨。”連名帶姓的叫,也……還行吧。
至于下一次會不會又是脫口而出謝先生,那就下次再說了。
“剛回來,從老家那邊帶了一盒糕點,先讓你嘗嘗,奶奶說你當時來家裏時,很喜歡,不知道這麽多年口味有沒有變,你試吃一下。”謝容琨态度表情都是相當的坦然。
一邊站着的司南阙:“……”呵呵,剛帶回來?他剛才回來時,兩手空空的好嗎?!
撒謊精。
“謝謝。”蘇顔沫伸手去接過。
是長三角那邊的龍須卷。
的确是她以前很喜歡吃的,但是後來她在其他地方,以及在網上買過都沒有吃到在謝家吃的那個口味,也就沒再吃過了。
“是你當年吃的那家。”謝容琨淺笑地看着她。
這些年,蘇顔沫也沒到過長三角,更别說再去謝家,她笑了笑,“謝謝,我後來在外面買過,都沒有那個味道,你現在一說,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試一下了。”
她已經笑了兩次了!
司南阙心中的警鈴大作。
他這段時間與蘇顔沫雖不至于天天見面,日日相對,但是接觸的确不算少。
她對人是什麽态度,對他是什麽态度,他大緻有個了解。
對謝容琨……
她真的不一樣。
目光會變柔,不是柔情和溫柔,但是就是會斂去看别人時的犀利。
她看謝容琨會笑,很自然的微笑。
這個時候的她,才像一個正常的、24歲時的女生樣子。
不是從前那個僞裝的、沒有靈魂的乖妻。
也不是現在在衆人面前張揚,犀利,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的蘇顔沫。
“如果喜歡,下次我回家裏再帶些給你。”謝容琨自然又坦然,“時候不早了,早點睡,晚安。”
有司南阙在,他沒有打算告訴蘇顔沫他今天跑了大半天,跑了三個城市,在處理着他答應的事情。
“晚安。”蘇顔沫點頭。
電梯門打開,打包了宵夜過來投喂自家BOSS的孟簡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出來就迎上了要坐電梯的謝容琨。
天湖一号的的戶型都是大戶型,一個樓層隻有一戶的。
這大半夜的,男的,送宵夜的……
謝容琨自然地就想到了是蘇顔沫家裏男性拖鞋的那個人。
寸頭的孟簡也是沒有想到一出電梯,就看見這麽精彩的三角一幕啊。
啧,這個男人又是誰?
怎麽沒有聽顔沫提起過?
還有,司南阙怎麽這個點也會在這裏?
都快午夜十二點了,一個兩個的,都不用睡覺嗎?他這個打工人加班到這個點已經夠慘了,原來做BOSS也一樣這麽慘嗎?
“宵夜到啦。”孟簡揚了揚手中的宵夜,然後對着蘇顔沫說,“打得有些多,司先生是打算一起來吃嗎?”
蘇顔沫:“……”她覺得孟簡在沒事找事。
謝容琨站在電梯口那裏望着孟簡手裏的宵夜,完全不打算進電梯了。
才拿了人家糕點的蘇顔沫猶豫了一下,隻是象征性、意思意思地問了一下,“要一起吃宵夜嗎?”畢竟他那雙幹淨透澈的眼眸裏透露着:我想吃我想吃。
她有點沒有抵抗力。
“那就打擾了。”謝容琨微微一笑。
司南阙:“……”有的人怎麽就這麽沒有自知之明呢。
本來隻是要談正事的蘇顔沫,隻能把正事壓後,先吃了宵夜再說吧。
司南阙和謝容琨二人坐在飯廳裏,兩人的眼神對上,都帶着對對方的諷刺,然後又十分不屑地撇開頭。
孟簡則跟着蘇顔沫進了廚房去拿筷子,沒忍住八卦地低問一句,“這個男人長得好幹淨啊。”
蘇顔沫睨了他一眼。
“靈魂幹淨。”他很認真地說。
蘇顔沫冷嗤,“你跟神棍呆得時間太久了是不是?”靈魂幹淨這四個字都說得出來了。
“你對他态度不一樣。”孟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