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顔沫這下是真的沒有耐心了。
隻見她站正了身體,手再次地拿起了玻璃煙灰缸。
司南阙一見她這樣,立馬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蘇顔沫側頭看了他一眼,“幹嘛?”
“讓保镖來。”司南阙一臉認真地看着她,“你會手疼的。”
蘇顔沫:“……”她手不手疼,自己會不知道嗎?
這不是還沒有打嗎?
還有,他幹嘛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
隻見司南阙一個揮手,他帶來的保镖就直接走向卓易。
被強壯之人支配的恐懼感再次讓卓易有了危險信号,他刷的一下就想跑……
保镖輕易地大跨步,用腳将他絆倒。
而另一個保镖就如同拎小雞一樣的把他拎了回來。
這一幕莫名的熟悉,剛才他就是被保镖從洗手間裏這樣拎着出來的。
司南阙直接地一擡手,保镖就很不客氣地先把卓易揍了兩拳。
保镖雖然保持了平穩的力道,但是卓易這個星二代人本來就廢廢的,哪裏受得住強壯之人這樣的揍打。
第一拳揍到他身上時,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爸,救……”我字還沒有說完,第二拳就跟着掄到了他的手上。
保镖哥哥還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樣子。
王慧臉色大變,“司先生,你這樣就太過份了,我要報警!”說着,就激動地拿着手機,然而還不待她拿出來,司南阙就涼涼地說道,“我算過了,最近的執勤點到這裏,最快也要五分鍾,王女士……你覺得你兒子這樣的身闆,能承受得住我保镖一分鍾的揍打嗎?”
報警嗎?
請随意。
他司南阙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好痛。”卓易痛得臉色都青了。
“還說不知道嗎?”蘇顔沫捏了捏手指骨,“我數到三下,三!”
卓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地被蘇顔沫揍上了。
不好意思,她實在是火氣大得有些忍不住了。
“你……還沒有開始數。”靠,好痛,這個女人身闆比保镖小,可是打得比保镖還要疼。
“哦,誰告訴你,一定要順着數的了?”蘇顔沫冷望着他,“我的規則由我說了算,來,我再數一次……”
“我真的不知道。”卓易死咬着就是說不知道。
蘇顔沫冷笑,看向了一邊的保镖,“繼續。”
“司先生,蘇小姐,我家卓易真的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求你們手下留情。”卓悟都快急死了,哪有人問話問不到答案就這樣動粗打人的。
眼裏還有沒有法律存在了?
這哪裏是問話,這就是上門來找茬的。
“卓先生,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既然卓先生認爲你的兒子沒有什麽問題,那就由我這個旁人來教教吧。”單純?呵呵,一個開派對吸那種東西的人,單純到哪去呢?
卓易嘴巴很硬。
他經過了警局的詢問,事情又過了這麽多天,他的心理建設早就建好了。
但是!
再硬的嘴巴也架不住蘇顔沫和司南阙的野蠻逼供。
“把他拎到那裏去。”蘇顔沫喊住了動手的保镖。
指了指吧台。
“最近看了部電影,有個比較有效的逼供方法。”蘇顔沫耍起流氓來,可不管什麽身不身份了。
她冷睨了一眼卓易,“把你的嘴巴張開,然後抵在邊沿……”她形容着,手還做起了比劃,“就這麽一用力,你整嘴的牙齒都會脫落,最後,還要你自己吞下去……”
司南阙:“……”她上哪裏學來的這種壞壞的,血腥方式。
卓悟是導演,王慧是影後,哪裏會不懂蘇顔沫這個指的是什麽,那都是電影裏血腥的動作和畫面來的。
“蘇小姐,不可以。”王慧覺得自己的心髒要承受不住了,“我家卓易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他就隻是開個派對,他就是貪玩了點。”
“貪玩貪得讓我要損失五個億,那這個貪玩他不付出點代價是肯定不行的了。”她揮手,保镖已經強行摁押着卓易到了吧台。
在強壯的保镖面前,卓易真的是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
“嗚,嗚嗚。”卓易已經連說話的機會都快要沒有了。
他真的快要吓尿了。
“卓先生,不好意思,我脾氣是這麽不好的了。要不,您開口說句話,我五個億的損失,您來賠?”蘇顔沫微笑,笑意可沒達到眼裏。
這個‘您’字可以說用得相當得諷刺。
五千萬,人家大導演大影後,估計就會豪氣一說:我來賠。
但是五個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有這個錢,也沒有到自己賠這個錢的度,法律上他們又沒有任何的不對。
卓悟沉着臉,“蘇小姐在開什麽玩笑。”
“那就隻好繼續想辦法讓你兒子開口了。”她才不會信卓易什麽都不知道。
“好哦,我再來數三下……”蘇顔沫笑得很無害。
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卻是讓這會的卓易覺得,如同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哪有女生,還是一個富家千金的出身,能這麽面不改色的做出這樣的血腥,粗暴的事情。
“卓公子~”蘇顔沫吹彈了一下手指甲,“今天我要是揍到你不說,那我蘇顔沫三個字倒過來寫。”
她擡手……
“我說。”卓易的心理防線終于還是崩潰了。
他以爲忍忍痛就能過去。
以爲父母在,可以像從前的任何一次犯錯一樣,有人替他收拾爛攤子。
他真的以爲,這世上,隻要不被抓到證據,他做什麽都可以。
可以爲所欲爲。
一切都講究證據不是嗎?反正他又沒有證據留下。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會遇上不講道理,甚至還會動粗的蘇顔沫。
不僅有個蘇顔沫,就連司南阙這樣的豪門貴公子竟然也放棄紳士,讓你做出這麽有失他身份的事。
卓易覺得,這麽打人逼供,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是不利的。
可惜,蘇顔沫不在乎。
司南阙更無所謂。
蘇顔沫沒有讓保镖放開,而是讓卓易保持着被押着,嘴咬着邊沿的不舒服動作。
“那麽,卓公子想清楚了要怎麽說哦,一句不對,你這一口牙就徹底和你說拜拜了。”蘇顔沫輕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