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單宸勳點頭。
但是她真的好兇啊。
蘇顔沫見他是真的有聽進去了,心裏懸起的那根弦才放松了一下。
催眠?
虧他想得出這個辦法。
蘇顔沫進入醫院時,白敬書正在緊迫地給她發信息,“蘇小姐,你不要過來了,司先生醒……”後面的字他根本來不及編輯,因爲,蘇顔沫已經到了。
好了,白敬書覺得自己明年的年終獎沒有了。
剛才司南阙一醒來就問他要手機,然後他好不容易老實招供說把事情告訴了蘇顔沫,正想着彌補一下過錯,讓蘇顔沫不要過來,這樣司先生可能就可以大發慈悲地不跟他計較他不聽話的事情了,誰知……
蘇小姐這麽快就到了?!
她飙車過來的嗎?
這離電話通話的速度也沒有隔得很久啊。
“他怎麽樣了?”蘇顔沫看着拿着手機對着自己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難道司南阙出了什麽嚴重的後遺症?
不是車禍的原因,而是他自己身體的本身原因。
誰也無法保證,曾經被做了三天試驗品的他,會不會有一天突然的就爆發了什麽後遺症。
這是司家一直在擔心的。
他的每一次入院,其實都意味着有一定機率的喚醒身體裏某個沉睡的因子。
當然了,鑒于了解有限,這個想法可能也隻是憑空想象。
但是從與老爺子聊天的時候,蘇顔沫覺得,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
未知的想象,其實會更讓人害怕。
“很嚴重嗎?你能不能不要沉默,說話啊。”蘇顔沫不讓自己去聯想,隻是正常的反應,但是白敬書這麽的反應,讓她真的很火大。
就算是出事,也讓快點說,他這個樣子是什麽意思。
“不是的……司先生他,他說不想見你。”白敬書覺得現在的蘇顔沫真的好可怕哦。
嗚嗚。
以前的少夫人多溫柔多好說話啊。
白敬書以前替司南阙送過東西給蘇顔沫的,蘇顔沫又溫柔又溫聲,總之超好的。
哪裏像現在……
“在哪。”蘇顔沫才不管司南阙想不想見她。
她不想見他,也沒見他會乖乖的滾啊。
白敬書手指了指急診室……
司南阙剛醒,此時正做完檢查,做了起來,用手扣着襯衫扣子。
蘇顔沫大步跨進急診室,看到的就是他這樣一副沒什麽事的樣子。
既然沒事,爲什麽不讓見?
不對,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如果沒事,白敬書爲什麽在電話裏頭那樣說。
難道這對‘主仆’在上演着唱雙簧?
想到這樣的可能,蘇顔沫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
“顔顔……”司南阙扣扣子的手僵在那裏,沒有想到蘇顔沫這麽快就過來了。
他剛才不是讓白敬書去‘勸退’了嗎?
而且她臉色有些難看。
“司先生……”跟着進來的白敬書喊了一聲。
司南阙一道冷眼瞥了過去。
好了,白敬書覺得自己可以壽終正寝了。
還什麽年終獎,他是不是可以往外投簡曆了,看看能不能在失業之前找到下家吧。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弱弱地說道,“蘇小姐很關心您,所以來得……比較快。”快得讓我都來不及發出信息阻止。
“你怎麽樣?”蘇顔沫聲音沒有起伏地看着司南阙。
司南阙繼續将襯衫的衣服扣子扣了回去,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個扣子,他一臉自如地說道,“沒有什麽事啊。”
蘇顔沫側頭一記眼殺投向白敬書。
那就是白敬書在撒謊了?
誰給他這樣的狗膽敢這樣戲耍她!
白敬書:“!”
他看向蘇顔沫,對上她那記眼殺,覺得自己必須得解釋,但是司南阙的利眼也剜了過來。
眼神警告讓他不準多說。
他其實能明白司南阙讓他不要說的用意:無非就是不想蘇小姐内疚嘛。
畢竟是因爲救蘇小姐才落的水。
司南阙和蘇顔沫哪一個更可怕,怕誰,成了白敬書此時必須要衡量的問題。
最後,他果斷的選了——
“司先生,您暈過去了,您忘了嗎?”白敬書一臉擔心地看着司南阙,“在半路上,您突然失去了意識,蘇小姐打電話過來時,我瞞不住蘇小姐就說了。”
話落,他看向蘇顔沫,“司先生是怕您多想,不讓我告訴您。”
不管,先把鍋甩了再說!
而且他覺得,以後他抱BOSS的大腿可能還沒有抱蘇小姐的大腿來得安全。
古往今來有經驗提醒的,枕頭風!
司先生現在沒枕頭風都有些降不住蘇小姐,白敬書覺得自己站隊很重要。
起碼,他才給司先生下單買了什麽“追妻、哄妻”之類的書籍。
蘇顔沫再次看向了司南阙,也把他冷瞥白敬書的目光納入眼裏。
“放心,我不會擔心。”她多想什麽!
他才是真的想太多了了。
司南阙從床上下來,“别聽他瞎說。”話落,他瞪了一眼白敬書,“是嫌今晚的工作加班不夠晚是嗎?那将下個月要做的方案提前做一下。”
“不,我現在就滾回公司加班。”白敬書覺得自己被壓榨得太可怕了還是快點滾吧。
但是還是想着再挽救一下,希望司先生能看在他有助攻的份上,留給活路呗。
“蘇小姐,不,少夫人,司先生就聽您的話,您勸勸他。”至于勸他什麽,白敬書就沒有機會說了。
趕緊麻溜的滾了。
少夫人這三個字讓蘇顔沫聽得真的是尴尬症都犯了,她瞪着司南阙,“可以管管你的人,注意一下稱呼嗎?”
司南阙一臉的無奈,“管不了,你看,我剛才都管不了他。”
“那這樣的員工可以直接解雇了。”蘇顔沫淡淡地說道。
“嗯,我也這麽想的,但是白助理跟我了很多年,工作上用起來還挺順手的,看能不能找到替代的就換了。”他若有其事地說道。
蘇顔沫将他從頭至尾的打量了一下,“你沒事就回病房躺着吧。”總覺得他這麽筆挺站着,與剛剛白敬書在電話裏說昏迷得不醒人事形成超強烈的反差比。
“我走了。”隻要人醒着,那就應該沒事了。
“好。”
蘇顔沫:“?”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