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管。”
而且不僅僅是紅色的血管,還帶有一點點的綠?
相片雖然是高清,但是看得出來拍攝者離得有些遠,并且應該是無意中拍攝到的那一種,并沒有對準焦點。
想想也是,以單宸勳的警惕,不可能被人專門拍了相片還不知道。
這一張相片的确是能看到那凸顯的血管,可是,血管怎麽可能會是綠意?
“你是不是也在懷疑這個顔色?”司南阙看着她,“想想電影裏的情節。”
蘇顔沫睨了他一眼,好半會才在他的期待下說:“我好久沒看電影了。”
“那我們明天去看電影。”他脫口而出。
蘇顔沫:“……”重點是這個嗎?
還有,她幹嘛要和他一起去看電影?
司南阙脫口而出後也發現自己搞錯了重點,但是……
他并沒有想把此話收回去的打算。
他,還真的蠻想和她一起看電影。
“最近有好看的電影,看了你或許對這張相片就能理解了。”他很認真地胡說八道。
蘇顔沫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你忘了這世上有種東西叫搜索引擎。”
她晃了晃,“我可以搜索。”
司南阙擡了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随意。”能搜出來算他輸。
不過,大概的原理猜測可能就真的會去猜了。
蘇顔沫上網查了一下,人體血管凸顯是什麽原因。
然後除了亂七八槽的廣告外,說得最多的就是身體原因,什麽因爲身體瘦弱引起的,或者就是經常勞動的人,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就是血管有問題的……
好不容易覺得血管有問題的這個可能性有點看頭,點進去一看——
靜脈曲張。
蘇顔沫低頭刷着手機答案,忽地聽到上頭頂傳來輕微的笑聲。
“你付了三百萬的信息費,爲什麽不直接問我呢?”這錢是白花了嗎?
蘇顔沫猛的一下擡起頭,看着他,瞪他,“司南阙,你故意的。”
司南阙俊逸清隽的臉上一臉的無辜,“我故意什麽?”他什麽都沒有說啊。
他剛剛明明說了問題的呀,然後就說了看電影,她就說自己搜……
蘇顔沫冷冷一笑,想拿着手中的手機直接砸他,“你這樣子,會讓我很想打人的。”
她都快要壓不下沖動,先捏下手指骨,放松一下動作,然後把他打得全身淤青!
等等,全身淤青……
其他的身體狀況也是很不對勁的,但是她在是他的妻子時,不知道這事。
離了後,更不關心。
更别說,這種隐私的事情,他也不會說。
她之前也試着問過的……
這會腦海裏突然冒出這事,她忽地看向他,“你知道是怎麽回事是嗎?”
他自己經曆過什麽?
司家是大豪門,要封鎖消息什麽的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對于司家是秘聞的話,外人想知道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可微。
他是天生還是後生?
大豪門最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什麽?
綁架……
司南阙好像小時候是有在鄉下養過一段時間?
而這個鄉下……
蘇顔沫突地想起來什麽了。
她自己比司南阙小好幾歲,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記憶,隻是好像兩三歲時家裏是有個小哥哥的。
“南南哥哥……”蘇顔沫一直被塵封的記憶好像就這麽被勾了起來。
她一臉活見鬼似的看着司南阙。
他在她家裏住過?
這事……
爲什麽沒有聽奶奶再提起過?
不對不對,奶奶以前好像是對她說過:“南阙這孩子很聽話的,會很疼顔顔,他會照顧好我們的顔顔的。”
隻是那時候的奶奶已經很少清醒的時候了,她也從來沒有深想過。
在她的印象中,她隻知道奶奶和老爺爺是朋友,司老爺子的确一直對她很好的,知道她和司南阙鬧離婚,直接就往她的帳上劃了一個億過來……
蘇顔沫的思緒一下子渙散得厲害,她看着司南阙有些微微地失神。
因爲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她自己一直都沒有想起來過。
兩三歲的記憶,有幾個人能記得,要不是這會一閃而過的畫面勾出了塵封記憶,她壓根就想不起這些事情。
可是……
不對啊。
司南阙本來就大她好幾歲,就算她當時兩三歲,司南阙也有個七八歲了。
七八歲的年齡早就記事了。
“怎麽了?”司南阙能一下子的看出她這是走神了。
問問題就問問題啊,爲什麽要這麽的走神。
“我隻能說,我知道問題的可能性,但是不敢百分百的确定,因爲這事還需要問單宸勳個人才知道。”重點是,問了,單宸勳會不會實話實說,也是一個問題。
說了,半真半假也有可能。
後面的這些話他就沒有說了。
“說啊。”他爲什麽這麽多的廢話,直接地戳重點不好嗎?
蘇顔沫簡直有點沖動地搖他的肩,她的耐心真的要被他耗盡了。
而且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
“生化吧。”他深看她一眼,吐出兩個沒有溫度的字眼。
生化……
這是目前全球都在秘密研究,且是近代幾十上百年來都沒有停止過研究的東西。
電影中已經很多這類的話題,但是到底真實的發展到了哪一個步驟,普通人根本不知道。
甚至連展開想象都有些艱難。
這東西,離正常人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
去了解這些,還不如想着中午吃什麽來得更加的實際。
蘇顔沫看着司南阙,半會才吐出話語,“确定嗎?”
PUA不是一個亂七八槽的組織嗎?
“我們一批一百人裏,隻剩我和他了……”厲娜的話語也在這會直接地竄入她的腦中。
之前聽到這話時,她是有被震驚到,但是也沒有太往深處想。
隻是覺得,光明之下的确有黑暗,黑暗中還有暗渠……
單宸勳很慘。
可她當時的認爲也僅僅是他被訓練,而厲娜所說的一百人,她想的更多的是,做任務犧牲或是被抓了什麽的。
現在看來——
可能有另外一種可能。
司南阙輕輕地嗯了一聲,“很大可能是。不過我剛才也說了,不敢說是百分百。”
蘇顔沫深深地凝視着他的眼睛。
“那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