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司南阙嘴裏還嚼着葡萄,滿嘴的葡萄香味讓他覺得生活都變得美滋滋的。
隻不過嘴裏含着東西,他吐出的話語就不是那麽的清晰了。
蘇顔沫斜睨他一眼,不說是吧,那她也不問就是了。
就這麽看着他,看到他不好意思爲止。
但是……
司南阙臉皮厚,好像不知道什麽叫做不好意思,被她這樣看着,他不僅泰然自若,還有些美滋滋?
“是不是發現我很帥?”對長相這塊,司南阙向來是自信滿滿的。
全Z市豪門公子圈,他可是妥妥地NO.1.
蘇顔沫聽到這話簡直有些難已置信地看着他,這還是以前她認識的司南阙嗎?
“的确很帥。”她良心的說道。
不過不待司南阙沾沾自喜,她就已經加上了幾句,“出去賣能值幾個錢的。”
司南阙:“!”
好在他已經把葡萄肉吃下去了,吐出了籽到一邊,他瞪大着眼睛,“那你買嗎?”
見招拆招。
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道理全世界都通。
蘇顔沫完全被他的無恥給打敗了,冷呵一聲,“你覺得我需要花錢去買?”
“不需要,所以,送上門的,要嗎?”他不介意包郵啊。
蘇顔沫:“!”他到底在幹嘛?
“司南阙,你能不能正經點?”她和他什麽時候有熟絡到可以開這樣的玩笑了?
再有,她就算跟很熟的人,也懶得開這樣的玩笑。
除了幾個女性好友之外,那也是有時候她們開車開着會飙,她在旁邊聽着,耳濡目染了一點點回來而已。
司南阙繼續往前,挑着葡萄,回答着她的話,“我很正經。”
“不符合你的人設……”她冷哼。
“那我的人設應該怎樣?”司南阙挑了挑眉,“帥氣多金,沉默穩重少語,工作狂?”
前面這些詞蘇顔沫自動跳過,後面的‘工作狂’,她聽到忍不住地挑了的一下眉,“對啊。”
工作狂的人才沒有時間做七做八的,好好的賺錢,不斷地工作,不斷地賺錢才是啊。
“那就崩了吧。”他淡淡地說道,一副的無所謂。
她自己不也崩得很厲害麽,有什麽所謂呢。
他隻想……來看她。
知道她在閻家的酒莊,他就過來了,還特意地打擾了閻家大少。
嗯,他用的是:聽說你家酒莊不錯,順路去看下,很方便吧?
人在Z市的閻家大少當時的想法是:一點也不順路,但是我不敢說。
“蘇顔沫。”司南阙指着眼前挑中的一顆葡萄,“這個。”
蘇顔沫白他一眼,“不是說了,讓你自己摘。”
“我也說了,摘了對整串葡萄不好。”他一臉無辜地看着她,“你拿着剪刀方便嘛。”
靠,又嘛!!
“司南阙,你好好說話!”别在她面前賣萌。
司南阙輕咳一聲,“我想吃那顆,幫剪一下。”這樣子嗎?
蘇顔沫不樂意地上前,還是拿着剪刀替他剪了一顆,剪刀伸過去綠枝,卡嚓一聲,她卻聽到他說,“我要追求你。”
她看着他用手接住被她剪下的葡萄,然後擡眼,望他。
空氣中彌繞着葡萄的果香味,蘇顔沫手持着剪刀,然後站直了身體。
他說的是:要!
要和想是兩種語氣和語境。
要是笃定,是通知。
想是未知,是協商。
他哪裏來的勇氣?
“我拒絕。”她回了他三個字。
“你拒絕是你的事,我要追是我的事。”司南阙早就預料到了她會是這樣的态度。
崩了人設後,她就不再是那個‘乖妻’。
而且不僅這樣,人還很拽。
并且不是無中生中的盲拽,不是像普通豪門千金那樣,依仗别人的虛張聲勢,她完全就是全憑自己。
能拽上天那種。
所以,她說出“我拒絕”這三個字,哪怕他是姓司,有着Z市最老的兩大豪門之一的家族,他也奈何不了她。
“哦。”蘇顔沫一點也不惱。
她這麽好看,總不能阻止别人追求自己吧。
“你是在說你以前眼瞎嗎?”怎麽說呢,以前怎麽也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現在婚都離了,他竟然說想追她?
腦子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哦。
司南阙哪能聽不出她的諷刺,但是他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就是不喜歡那種乖妻性格吧?
長得好看的人萬萬千千,他之前的确不曾将她納入眼裏。
現在……
不一樣。
“這個。”他直接地跳過了她的問題,又指了一顆。
蘇顔沫才懶得服務他,他一顆一顆的有完沒完了?
直接地把手中的剪刀遞給他,“自己剪個夠,愛吃哪個剪哪個。”别指望她。
司南阙倒是乖乖地拿了剪刀,“好,那你想吃哪個,你說,我來剪。”
她不服務他,那他來服務她呗,他又不介意的。
蘇顔沫:“……”他真的有病。
懶得和他再呆下去,她轉身就要走——
“PUA那邊又有些新的信息被查到了,有興趣聽嗎?”司南阙與她背道而馳。
他步伐緩慢,仿若在這葡萄園裏閑庭散步般自在。
蘇顔沫頓住腳步,半會,轉過身看向他。
隻見他步履輕松,然後千挑萬選地選葡萄,就是不剪下半個。
他這個樣子是料定她想問了?
切。
大概走了十米,他還沒有停下來,但是明顯腳步就是放緩了,站在那裏看似挑挑揀揀的。
蘇顔沫沒有吭聲,他自己也一個多餘的字都不再說。
真的是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蘇顔沫看着他的身影。
有點想摘下葡萄扔他。
而且她不僅這樣想的,她是直接地摘了葡萄往他身上擲去——
司南阙則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立馬地側轉過身,伸手就去接住……
葡萄這種軟綿易破的水果,手一抓是什麽後果?
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抓了滿手的果醬。
蘇顔沫看着這一幕,沒忍住地笑了一下,“司南阙,你傻嗎?”不會躲嗎?
用手去抓?
司南阙深看着她,隔着十米,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但是打葡萄仗,很适合。
說他傻?
哼!
“你說呢?”他不反擊才是傻呢,直接地抓了好幾個葡萄,齊數地往蘇顔沫的身上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