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阙。
蘇顔沫把司南阙的号碼想過拉黑,但是後面又放了出來。
這會看到司南阙打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
挂了。
閻糖糖看到了,微訝,“不接嗎?”
“跨洋電話很貴的,省錢。”蘇顔沫轉身,“走吧,回酒店。”
“……不愧是大佬,這點錢也省。”閻糖糖反思了一下自己,“我果然過得太奢侈了。”
正說着,她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哦嗬,是封瑾呢。
蘇顔沫看着她有樣學樣地挂了電話,挑了挑眼。
閻糖糖一本正經地說,“省錢。”
蘇顔沫:“……”不知道封瑾知道他被挂電話的原因,會不會報複她?
………………
“蘇顔沫,你去死吧。”
“不準!”
“砰。”
夢境裏一片複雜淩亂,蘇顔沫卻覺得自己的視野清晰可見。
她站在那裏,腳下卻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根本無法移動,一個戴着頭盔的女人持槍射擊向她。
她在夢裏告訴自己,快動起來,蘇顔沫,快動起來……
但是她就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子彈從前方朝着自己射了過來,很緩慢,很清晰的鏡頭。
像是放慢了N個倍速。
她要死了……
可是偏偏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面前,然後以身護在了她的前面,雙手緊緊地抱住她。
“嘶。”子彈穿過衣物,皮膚的聲音仿佛在這一刹都被放大了。
蘇顔沫終于看清了眼前之人是誰——
單宸勳。
從夢中驚醒的蘇顔沫擡眼看着天花闆。
見鬼了,她爲什麽會夢見單宸勳?
還爲她擋子彈去死?
嗤。
他不殺她,她都覺得是她人品加持。
一定是厲娜的話讓她有些浮燥了,幹擾了自己的正确評判。
理智告訴她,她不可能去救單宸勳的。
無論從成本,代價,還是交情……
他無一條符合讓她救他的條件。
蘇顔沫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晨六點。
她沒有了睡意,起身下地,走出了房間。
訂的是總統套房,她和閻糖糖在各自一間,她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
看着這異國的風景,她雙手抱胸地看着遠處,腦海裏想要放空,卻就是忍不住地想起厲娜那句:他爲你放下了手中的槍。
蘇顔沫不想去深究這一句話的威力,可是這話語就是讓她揮之不去。
“顔顔,怎麽了?”閻糖糖打着哈欠從房間裏出來,看到蘇顔沫這麽早已經起來,有些驚訝,“時差沒有調好嗎?”
蘇顔沫搖了搖頭,放下了雙手,“做了個惡夢,醒了,你怎麽也不睡。”
“害,别說了,夢見封瑾一直追着我,我特喵的在夢裏一直跑一直跑,我現在覺得我雙腳都是痛的。”閻糖糖把自己埋入沙發裏,打了個哈欠,“好可怕,你知道嗎?”
蘇顔沫有點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的确很可怕。”
她夢見單宸勳爲她擋子彈,更可怕。
她和單宸勳哪有這樣的交情。
如果司南阙,她還能自我安慰一句,怎麽也曾是配偶欄上的名字擁有者,不是?
“害,男人執着起來真可怕。”閻糖糖拿着抱枕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覺得他們這些男人真的是見人一面,把孩子生幾個都想好了。”
蘇顔沫笑了,“哦?封瑾說的?”
“你看他,追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兩年。”蘇顔沫坐在了沙發的一邊,雙腿舒适地放到了茶幾上,背靠着沙發,輕飄飄地睨了閻糖糖一眼。
“兩年也是一段時間啊。我和他又不是常見面,一年也就見個……”閻糖糖本想說就幾面,後來一想,好像不止诶。
“嗯哼?”蘇顔沫調侃地看着她,“一年也就見個什麽?”
閻糖糖看出好友的調侃,臉色微紅,“二十來次面吧?”
“二十來次面,也就是兩個星期見上一面了,這樣的頻率,你在跟我說,很少?”蘇顔沫以事論事,“女人,你這就可是有點無理取鬧了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工作很忙的,事業爲主,又不在一個城市,兩周見上一次,頻率很高了。
異地戀的,有的半年都見不上一次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閻糖糖抿了抿嘴,“我沒有想過結婚。”
“嗤,你剛還說人家見個面就把生幾個孩子的事情想好了,你這是沒正式談就想着結婚了?”蘇顔沫啧啧啧兩聲,“那你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嘛,很般配啊。”
“不是啦,我是說認真的,我跟我大哥說過這個事情。”閻糖糖正經八百地說,“我想做事業,而且你看,我做得也很成功。”
雖然比不上蘇顔沫的信手粘來,但是閻糖糖的個人事業,的确在千金圈裏是很出色的了。
“我不需要依靠家族時,就是我能自我做主之時。”閻糖糖看着蘇顔沫,“我不想聯姻。”
“封瑾與聯姻并無關聯吧。”蘇顔沫覺得好友想太多了,“他是憑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
“可是……”閻糖糖看着她,“我覺得如果結婚,我家裏人不會答應我和封瑾的。”
封瑾的确很好,也很精英,但是離聯姻的大豪門還差很遠很遠。
她是這樣認爲的。
“婚姻啊……”蘇顔沫看着好友,“你對婚姻的理解是什麽?”
“利益最大化的合作嗎?”閻糖糖的身邊都是千金,千金的理念是什麽?
以婚姻鞏固家庭的位置,或是穩固,或是強上加強。
蘇顔沫輕吟了一聲,“如果你是這樣理解,那你的确可以好好做事業。”
利益這種東西,自己可以給到自己時,就不太需要别人給了。
這樣,更多東西就會更純粹。
“那你呢?”閻糖糖看着蘇顔沫,“婚姻的理解是什麽?”
蘇顔沫看着她,“我沒有理解。”
“……”閻糖糖。
利益最大化,她不需要,她本身就達到了。
“如果是說性質,對于一般人來說,婚姻應該就是名正言順的花對方的錢再加上一個名正言順的生孩子?”
閻糖糖愣了半會,“這樣?”
“我是說一般人。”蘇顔沫閉了閉眼,“我們又不需要煩惱這些。”
錢,自己有。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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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