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碼事,公是公,私是私。”
“對我來說,都是私事。”因爲如果談公事的話……
那不好意思哦,她可從來不在她家裏談她的公事。
隻會上談判桌。
而一般的時候,能讓她讓談判桌的公事,這些年也就隻有幾件。
“你真的要這樣做?爺爺他很想你,這幾天一直都在念叨你,剛不久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們時候一起回去。”司南阙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不料蘇顔沫解決了奶奶的事情後,可閑着呢。
“所以,主要的問題在你啊。”蘇顔沫看着他,“你答應了,我就陪你回去啊,我明天就有空。”
司南阙:“……”
“不是說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嗎?你是真的擔心嗎?還是在诓我?”她微笑地看着他。
以老爺子的寵孫程度,上次連藥膳都敢給他用,想诓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都是愛的诓,她也不介意就是了,反正喝藥膳的人又不是她,對吧?
司南阙與她對視,深邃的眼神與之眼神糾纏,“我對你讓的還不夠?”
“哈?”他讓她?
他确定?
“IP劇那個事情,我退讓了。”他說。
蘇顔沫輕笑,“你不退讓,那個結果也會是那樣。”所以,那不叫退讓,那叫他的妥協。
是在他自己衡量了結果後,最有面子的妥協。
那明明是因爲她占了上風,如果她占下風,他會妥協?
不可能。
所以嘛,主動的妥協和被動的妥協,那是兩碼事呢。
司南阙:“我也沒有在你最忙的時候給你找麻煩。”本來他可是想要給她添堵添亂的呢。
哼哼。
蘇顔沫聽到他這樣就覺得更想笑了,好吧,她真的沒有忍住地笑出聲來,“你信不信你敢在前些天搗亂,我就敢讓你以後的半年忙到停不下來?”
這可不是玩笑話哦,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挑釁!
司南阙攤手,“那就有點遺憾了,早知道這樣,我還真的應該給你添堵,這樣我們見面‘交流’的機會會更多。”
蘇顔沫微眯了眼看他。
“這麽喜歡‘交流’啊?”她嘴角微微一勾,“好啊,等我有空的時候,與你交流一下啊。”
“什麽時候?”他竟然有些期待。
“不知道,過段時間吧。”她忙完奶奶的下葬事宜後,要出國呆一趟,可能會呆個兩三個月。
不過這事,她不需要跟他說。
司南阙期待地看着她,“好,随時等你。”
“所以,我們協商成功了嗎?”她挑眉地看着他,他想和她交手可以啊,但是輝騰的事就不要了。
“你不是用輝騰來跟我交手嗎?”司南阙有些訝異。
蘇顔沫,“你不是好奇我還有什麽身份嗎?”她輕笑,“我當然是以其他的身份了。”
司南阙更加的期待了。
“好!”反正打壓輝騰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可行也可不行的。
“明晚一起回去陪爺爺吃飯,我來接你。”他很想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但是她好像很不想他呆在這裏似的,那眼神裏都是一副你說了就快滾吧的赤果果眼神。
他覺得他再不走,她會趕他走。
尊嚴不允許!
他站了起來,看着拿了飲品進了一個房間的單宸勳,他走到她的耳邊,“單宸勳沒有異樣嗎?”
她爲什麽這麽信任他,這會也沒有保镖陪着。
蘇顔沫感受到耳際噴簿到的氣息,側臉看了一下他。
二人離得也太近了一些。
“與你……何關?”他未免過問得太多了。
“怎麽說,我還在費人力物力地調查嘛。”他輕笑,“有事打我電話。”
“打你電話有什麽用,你又打不過他。”她笑笑地看着他。
不是諷刺,她隻是實話實說。
司南阙:“……”她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
免得被她紮死,他邁步就要離開,然後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單宸勳的聲音,“那裏的書你不能碰。”
單宸勳的聲音不小,在客廳的他們一下子就聽得清清楚楚。
裏面還有人?
司南阙有些奇怪。
而蘇顔沫這會已經沒有空搭理他,直接地邁步往藏書房走去。
站在門口就看到無能在墊腳,試圖去拿書架上高層次的書。
而那裏的書——
她的确交待過,不能讓無能去碰。
“你在做什麽?”蘇顔沫聲音冰冷,看着無能。
無能勾回了手。
唉,差一點,差一點就能夠到了啊!
他悻悻地轉回頭,看着蘇顔沫,有些在自圓其說,“抱歉,手有點不聽話。”
“大師,你這樣子,人設會崩的。”她諷刺地看着他。
無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蘇小姐,你的人設不也崩了嗎?”
司南阙從客廳的方向走來,總覺得裏頭傳來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待走到藏書房的門口——
他首先反倒被蘇顔沫這一大屋子的藏書給驚到了,她竟然有這麽大的藏書房?
而且隻是微微地掃一眼,他就能看出,她書架上的書,與普通的閱讀書籍不太一樣。
分門别類地收納好之餘,能從書籍的側封看出很多精裝版本。
之後,他的眼神才落在了無能的身上。
那一頭黑白頭發摻雜的發型,很有個人标簽的。
“無能師父?”司南阙微訝地喊出無能的名字。
無能大師剛才還不在乎崩人設的,有點耍無賴,這會,看到竟然有外人在,還是Z市頂級豪門的司家,他立馬趕緊地把崩了一半的人設給撿了回來。
“司少爺,好久不見。”
司南阙微微皺眉地看着他,“大晚上的,無能師父……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蘇顔沫和他是……什麽關系?
無能一本正經地回答,“查閱資料。”
蘇顔沫雙手抱胸地站在那裏,不吭聲。
“我已經查閱好了,蘇小姐,司少爺,那我就先走了。”無能繼續一本正經。
蘇顔沫看着他,他半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奶奶的下葬事宜,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她沒有時間天天放他進來自己家裏查閱資料。
“我很确定,沒有了。”無能說道。
“是嗎?”蘇顔沫笑了,笑意沒怎麽達眼裏,“确定哦。”
“很晚了,我就先走了。”無能覺得他這會遁走是最好的時機。
然而——
(本章完)